他笑容温和:“他应该淘汰了不少人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这方法虽然简单但好用,还是个扬名的好机会,这些天已经有人开始效仿裘立人大喊了。
弈洛灵十动然拒,她虽然是战斗的狂热分子,但这也太丢人了:“我脸皮薄。”她还很认真,沈道友千万别这样做。等日后扬名立万,成道君、仙尊之位时,这就是妥妥的黑历史。”
沈春归有些意外:“弈道友志向远大啊。”
弈洛灵丝毫没有羞涩:“我辈修者,不疯魔不成活。”
沈春归深以为然。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进。
……
大片大片的血红色花如汪洋泛滥,风吹波动,香气甜腻。
仇灵均看不到却闻到了,他腿一软,当场跪下,身子瑟瑟发抖、黑绸被眼泪濡湿,从脖颈一直延伸后背尾椎骨的位置,大片红潮涌动:“……呜呜。”
欢情花。
有催情、迷幻之效,很容易使人上瘾。是走合欢一道魔修用来**人的东西,一般沾上就戒不掉了,一旦与人交合,就会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仇灵均其实很倔、执着到偏执。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始终无比忠诚的仰慕着他。
那些红潮就是欢情花,灿烂的、招摇的、象征着欲望、淫。乱、被奴役的欢情花。
一但动情就会开一背,漂亮极了。
仇灵均很难受,**旺盛,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杀完了,不知道当今赫赫有名的灵君其实被纹了满背的欢情。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那三十年。
……
欢情越开越艳,鲜红欲滴。
仇灵均就是倒霉。在沧澜尤其稀少的欢情,在这里有片海。
他走在花海里,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红唇被咬到出血,雪肤泛着湿意,他爬着出了欢情花海,喉咙干哑、眼前漆黑,骨子的痒意折磨的他要疯了。
他闭着眼,蜷缩在一起,颤着嗓子,声音很低:“……别、别打我。”
小孩其实怕疼还怕黑。
……
仇灵均仅仅是活着走出了南瘴城。
欢情花海的伴生树叫欲,欲树一生只开一朵花,取花服之,有奇效。
水无双眼前的欲树就开花了,洁白的小花长在了树冠上,朝阳而生,纯白稚嫩。他因为想永葆青春查了很多书籍,欲树的花就是其中一味灵药。小心翼翼的靠前,他摘下了小白花,没等他心绪平复下来,小白花就有了枯萎的迹象,来不及多想,连忙服下。
改造身体很痛苦的,水无双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他倒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他不要变老……
欲树开的花,也有放大人欲望的功效。水无双想变好看……如果能像谢无霜就好了。那样的话,仇灵均会不会有一点、哪怕一点点喜欢他。
大概一刻钟。
水无双缓了过来,他爬起来,望着没有边际的欢情花,苦恼道:“……这么大。”
他该怎么出去。
过去了几十年了,他还是不会御剑,勉强学会了化虹,还飞得不远。
还有不小的掉下来的几率。
水无双就这么走走停停了好多天,也许是巧合,或者是上天注定。
他碰到了仇灵均。
两人好像很有缘分,经常能碰到。
在秘境、在剑宗。
他先是欣喜了下,发现仇灵均状态不对后大惊失色的上前:“仇师兄?”
少年蜷着身子,汗沁湿了衣襟。束发用的金环脱落在一边,额前的玛瑙垂在一侧,这还是水无双自三十年后第一次见到仇灵均,他眉眼仍旧秾丽灵秀、却像是……吃了好多好多苦。
尤其是看到了仇灵均脖颈上的欢情花,他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控住不住的恨:“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
他爱仇灵均,心疼到窒息,手指轻抚仇灵均的脸,“疼不疼?”
手腕被攥住了,白色的锁灵丝瞬息而出。
仇灵均恢复了一丝清明:“谁?”
他扯去黑绸,时隔多年,白目重见天日,看清了来人,蓦然哑然,少年的眼里爱意炙热到滚烫,又乖又忍耐,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情。欲:“师兄。”
眼盲是因为被下蛊了,欢情花就是药引。
那女魔头见了仇灵均犯病,知道他怕失明后,特意制的蛊,她给自己涂满了欢情花,又让仇灵均只有接触到欢情花才能恢复视觉,她想慢慢调。教来着。
水无双怔住了。
他受不了仇灵均这么看着他,很烫,又因为仇灵均喊得人觉得很冷,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摸了下脸,他好像知道自己像谁了。
仇灵均过去,讨好的蹭了蹭水无双的脸颊。
一双白目里水汽朦胧,他很渴望,但还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