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好戏了,那个长得最俊的,肯定涂了白’粉!”
……
迟鹰扬却对洗脸没什么异议,棉巾沾湿了清水,轻轻柔柔的地抹在脸上。
洗完,俊美而白皙的脸挂着水珠,清清爽爽的,惊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
迟鹰扬甚至听到有人忿忿不平:
“他脸上的白’粉竟然洗不掉,不是,竟然没涂粉?!”
“看他晶莹剔透的,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肤质,如果我是哥儿,我一定要嫁他……”
迟鹰扬禁不住轻轻一笑。
因为凌灏渊带起的潮流,双儿皆以英勇俊武为美,女子也一样,以英姿飒爽为美,衣裳喜素色,花枝招展的衣裳没人买了,脂粉都不怎么涂,于是,脂粉也没有多少人去研究改进,发展停滞不前。
现在这些求入赘的男人们,竟然用起了双儿和女子都不用的脂粉来,而所用的白’粉,多数是面粉做的底料,涂在脸上,不但会掉粉、不服帖,而且水一洗就掉,脸冒汗时,都不怎么好看。
现在,被宫女监督着洗完脸的迟鹰扬,等在一旁,旁观别人洗脸,心里讶异极了。
夏天天气炎热,这些人在脸上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
迟鹰扬更想不到的是,竟然连徐沼都厚涂了。
徐沼痛苦万分地把脂粉都洗干净以后,向迟鹰扬走了过来,不得不叹气道:“先生别惊讶,先生长得俊美,自然不怕。我们爱好四处游玩,都晒黑了不少,皮肤粗糙,将军肯定不喜。今日进宫特意买了什么海棠玉脂粉来涂,还借了国公府言公子的粉,好不容易变白了,却要洗掉,哎,前景渺茫啊!”
迟鹰扬不解:“为什么会推测到将军喜欢涂脂搽粉的男人?他自己也不涂。而且你长得,也不算很黑。”
他自己,都清清爽爽的。镇国大将军凌灏渊特别爱舔他的脸和唇,要是舔了一嘴面粉米粉、舔了一嘴唇脂……凌灏渊会什么错愕的表情?那画面,迟鹰扬想到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徐沼却回道:“但大家都这么说,因为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掌握本**权,本国最英伟俊武的铁血男儿,都在将军手下。将军什么威猛的男人没见过?但却一个都没看上。比英武比武力,我们都肯定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所以,我们才推测,将军不喜欢晒黑了的威猛男人。”
迟鹰扬:“也是,谁能比将军更有威严?”
徐沼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他自己,不就是将军会喜欢的款,是个长得好看小白脸……
徐沼回道:“是啊!我们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而论武艺和威严,无人能及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找一个比自己差的?所以大家都把脸涂白了,往俊俏方面靠!”
迟鹰扬摸了摸自己的那张清爽的脸,扫视全场。
论俊俏,现场谁也比不过他,他们涂白了又有什么呢。
可他们连涂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会儿,入赘选手们,终于都在老年宫女的监视之下完成了洗脸。
洗得不够的、企图保留一点白色的,都被老宫女“帮忙”暴力洗掉,把脸和脖子都擦红了。变黑变粗糙了的男人们垂头丧气地排队,都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而洗了脸比没洗脸还要好看,清清爽爽、俊逸非凡的迟鹰扬,就太受人瞩目了。
晶莹剔透的、光滑的、冰白色的脸,散发着如玉的质感,在日光之下,迟鹰扬脸上还没干透的水珠闪闪发光,闪了众人的眼睛。
要是皮肤好也都算了,偏偏迟鹰扬五官就是按着人的喜好长的,谁只能认迟鹰扬长得俊。
而且,迟鹰扬今天还穿得俊!
白底镶玉边的丝绸,质料舒适、透气、轻薄,一看就价值不菲。舒适的衣料贴在迟鹰扬身上,挺拔而修身,衬得迟鹰扬身段修长。而裙底、袖口和领子上,竟然勾了银丝,仙鹤祥云的暗纹在日阳底下忽闪忽闪的,反射’出耀眼的光线。
可以说,迟鹰扬整个人都在发光!
前几日集训,大家都见到迟鹰扬穿了一件昂贵又好看的衣裳,还猜测迟鹰扬在集训穿着干什么,又没有别的人可以看到。有的人见了,还想去给迟鹰扬穿着的衣裳倒茶、给花枝招展的衣物染上茶水的颜色。
可是,今日一见,迟鹰扬不是只有那套可以穿,而是天天都有耀眼靓丽的新衣穿!!
徐沼赞道:“先生,您穿得真好看。”
因为凌灏渊喜欢穿玄色的衣物,所以入赘选手们投其所好,都穿的深色。穿得像迟鹰扬这么花枝招展的,还是很少见的。
迟鹰扬“嗯”了一声。
这是凌灏渊给他准备的衣物嘛,一番心意,就拿来穿了。
这会儿官爷在前头点人数,徐沼四周看了看,奇怪道:“嗯?今天怎么好几个长得也挺俊的,都没见到人呢?我还把他们当成大敌呢。”
迟鹰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那几个人今天出不了门,虽然不是迟鹰扬亲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