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江戮其实一直在注意慕之蝉,在看见对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涣散时,不由心中一紧,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
“……没,没事。”慕之蝉回过神道,对上了江戮烟灰色的眼睛,心脏不免漏跳了一拍,只觉那双眼睛里,似乎藏匿了太多不可言说的深情和疼惜。
江戮没说话,但却上前一手搂住慕之蝉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人抱了起来。
慕之蝉不由环住江戮的脖颈,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闷声道:“我抱起来的手感是不是没以前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明明和对方之间仍然存在些许隔阂,但在得知真相后,又忍不住想要跟对方撒娇。
江戮低笑出声,就着这个姿势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慕之蝉的额头温声道:“嗯,不过没关系,以后会变得更好的。”
慕之蝉看着江戮的面庞,虽然看起来很陌生,但是,他说话语气、怀抱的温度、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熟悉的深入骨髓。
“你……真的不会再离开了吗?”慕之蝉轻声问道。
“不会。”江戮眸色深沉,温热的手掌覆在慕之蝉的后脖颈安抚的捏了捏,“我如今已经退役,从今往后,我可以每天都陪着你。”
慕之蝉盯着他半天都没说话,手指无意识的揪着江戮的衬衣衣领,心里还是升起了几分不安。
“你当时说,曾在我的光脑里留下过一段话,现在……还可以听吗?”慕之蝉缓声问道。
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
害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幻觉,害怕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可以。”江戮摸了摸慕之蝉的后脑,随后扣住他的手腕,调出光脑的荧光屏,熟练的输入密码。
慕之蝉只看见荧光屏上快速浮现出无数条代码,他虽看不懂,但心里却莫名安定了许多。
没过多久,光脑中便传出了熟悉至极的嗓音:
「蝉蝉,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出于某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一个任务,任务结束后我会立刻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骂我罚我都可以。
但务必记住,一旦你出了家门,定要保持悲痛欲绝的样子,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有人在监视,此事事关重大,恕我不能多言。
我永远爱你。」
这是五年前江戮的声音,与如今的大不相同。
慕之蝉目光失神的听着那些话语,眼泪无知无觉的划过脸颊,滴在了江戮的胸口。
“别哭。”江戮哑着嗓子,捧起慕之蝉的脸亲吻他湿润的眼角,心脏仿佛被无形的网收紧,勒的生疼。
慕之蝉躲开他的亲吻将脸埋进江戮的肩窝,一句话都没再说了,只是眼泪却仍止不住,很快就洇湿了对方的衬衣。
江戮又用唇吻住他的耳尖,宽厚的手掌不停从他的脊.背滑过,无声的彰显出厚重的疼爱与愧疚。
宛若鎏金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于江戮的脚边,时间仿佛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停下前进的秒针,静止在了这一刻。
慕之蝉就这么缩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睡着了。
江戮理了理慕之蝉垂于脸颊的碎发,抬眸在客厅里环顾一圈,安静的想: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和五年前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抿紧了唇,将下颚轻轻抵在怀中人的发顶上,蹭了又蹭。
柯炔请求通话,请问是否接通?
就在这时,慕之蝉腕间光脑投射出的荧光屏上突然跳出一个通讯请求,于是江戮漫不经心的选择了拒接。
接着,一条文字短信又跳了出来:
柯炔:之之,你是已经回家了吗?
江戮眯起眼,视线在最前面的两个字上停留了很久,神情冰冷的回复了两个字。
慕之蝉:回了。
柯炔:好好休息。
柯炔:明天有时间吗?约个饭?
江戮脸上的神情更冷,眸色晦暗不明的继续敲了几个字。
慕之蝉:他没时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个:你是谁?
慕之蝉:他爱人。
江戮打完这三个字便将慕之蝉的光脑关机,神情不愉的抱着慕之蝉回到了主卧,掀开被子将人轻柔的放了进去。
随后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躺了上去,并顺手将慕之蝉牢牢圈进了怀里。
*
与此同时,上等世界天空之城容府。
装潢奢华的空中阁楼书房里,一位身着藏青色唐装的男人正躺在躺椅中阖目休息,银白色的长发几乎垂到了地板,但很显然其主人毫不在意。
他是容楼,容家现任的掌权者。
容北宸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的面容跟面前身穿唐装的男人有七分相似,显而易见,二人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查到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