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欺男霸女的恶徒,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下一瞬。
简直不配为人父!
“时候不早,你赶紧带着你爹离开吧!”
“你……”
她怎么也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忽然大发善心。
“县令盯上了我女儿,要把她捉去送给青江王那个畜生,换取加官进爵,我只是一介草民,我能怎么办?”
“可你们,你!”
“他今日出手,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念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想必大长老也不会怪罪我了!”
熊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嘴上却不肯认错:
“我熊兴这一生行侠仗义,何时做过欺男霸女之事?”
“恩人,佛祖一定会保佑您和您的女儿的!”
“还不是你们这群权贵们逼的!”
李雀儿赶忙介绍道:
李雀儿惨然一笑,却并未求饶,反而发狠道:
忽有一阵杀机从背后传来,令熊兴浑身一颤。
他决定放这一对可怜的父女一条生路。
“罢了,你们走吧。”
同时,他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似是在做着什么挣扎。
也许是想到了女儿,也许是不屑于欺负一个小女孩,熊兴收回了下意识伸出阻挡的那只手。
随后,他脸上带着怒意,伸手抓住了李雀儿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到了半空!
“至少他做了敢承认!也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谢谢,谢谢!”
熊兴后背吃痛,头冒冷汗,一阵后怕。
熊兴无言以对。
儿?
“贱民,安敢伤我!”
与此同时。
“因为……”
“……”
片刻后,他将李雀儿放下,轻叹一声:
好在刀刃不长,伤口不算深,只是切开了皮肉,否则只这一击便可要了他的半条命!
李木匠一脸怨愤,举起半截木浆发了疯似的往熊兴扑去!
顿时,李雀儿喜极而泣,朝着熊兴下跪磕了三个头:
他下手并不重,但李木匠只是一介凡人,所以摔这一下负伤不轻,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木凋撞在了他的背上,宛若挠痒一般,没有对他造成丁点损伤。
于是熊兴恍然:
于是,一串突兀刀刃刺出,划破了熊兴的衣物,并狠狠刺入了他的背嵴!
熊兴闻言,不由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佛像,见到那一圈藏有刀刃的佛光,忍不住问道:
“你为了讨好景宣,要将我们父女二人捉走!”
李雀儿重重点了点头,但很快脸上又浮现一抹担忧:
“我也有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原本偷偷熘走,杨县令即使盛怒,也不至于屠村,至多是发布寻人
“……”
“是啊,在你们这群权贵眼中,我们全是贱民!命贱如草芥!”
“……”
“原来是六祖活佛。”
“我为什么要弑女?”
“明明在为非作歹,嘴上却不肯承认,在我看来,你还不如景宣那头畜生呢!”
“这是哪一尊佛?”
他立即回头望去,却见李雀儿握住木凋,一样发了疯似的朝自己的后背扑来:
“我只能趁夜将女儿送出青州,却在半途碰上了捉人的官兵!幸好有徐展帮忙将他们拖住,才得以有机会继续逃离!”
“……”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懂什么?”
“记住,去北境,去并州,拒北王和青江王早有恩怨,你只有去了那里才会比较安全!”
“你,你要放我们走?”
可同时,李雀儿又按动了木凋脑后上的机关,
她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稚嫩,本是清澈明亮的双眸在这一刻表现出了与年纪不符的疯狂和凶狠。
熊兴点了点头,唏嘘道:
熊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伸手抓住木浆,将其捏碎,并一把将李木匠推倒。
李雀儿浑身一颤,不敢置信:
然而,面对这一位修为明显是先天的高手,凡人李木匠却表现出了与往日不同的凶狠一面,往船板上啐了一口,大骂道:
“但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信奉因果报应!”
李雀儿讥讽一笑:
“我不杀了女儿,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你捉走,送到景宣那头畜生的床上受尽折辱么?”
“我一走了之,那么娘和李柳村的村民们是不是……”
“我也不知!但今日黄昏时分,我和我们整个村的人都亲眼见到这位佛祖镇杀了一头蛇妖!”
“不许打我爹!”
“你是认真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