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叹压根就没拦住他。
厨房比小狐狸家的大很多,花里胡哨的器具更是一大堆,好在南槐还是认出了煎锅在哪儿。
他不知道江叹和崽崽平时喜欢吃什么,但煎荷包蛋总归是不会出大问题的。
开始实操后,南槐意识到显然他对自己有点信心过剩。
到底是油放少了,还是火候控的不对,南槐已经来不及想了,他手忙脚乱地把成品盛到了盘子里。
江叹此刻刚好洗漱完,刚走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糊味,他脚步一僵,稍微做了点心理准备。
好在场面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除了某个挡着盘子不让他看的小兔子十分可疑。
江叹心里发笑,慢悠悠走到咖啡机边倒了一杯,也不出去,就那么站着,一边喝一边看南槐准备杵到什么时候。
“江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南槐觉得自己的煎蛋卖相还能抢救一下,就是江叹在这里,他不好意思下手。
“这是我家厨房,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江叹反问得理所当然。
南槐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恨恨地端着盘子一溜烟窜出了厨房。
江予槐刚刚起床,揉了揉眼睛正坐在餐桌边,便看到他的南槐爸爸小炮弹一样冲出了厨房,搁了什么在桌上。
而江叹爸爸不慌不忙地也跟着走了出来。
于是他乖巧地和两个人都道了声早安,然后等着被投喂,奇怪的是今天江叹爸爸好像并没有做早餐。
别墅的日常有专人料理,不过江叹觉得亲子关系的维护也很有必要,所以早餐通常都是他亲自下厨给江予槐做。
江叹接收到来着儿子疑惑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南槐捧得老高:“你南槐爸爸说很久没见你了,想亲自给你做顿早餐,我就没和他抢。”
南槐一点也没觉得高兴,这色龙就是故意的,想让他下不来台!
“真的吗,南槐爸爸。”江予槐期待地看着南槐。
面对崽崽如此天真单纯的目光,南槐只觉得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他根本就不忍心否认啊。
可让他的崽崽吃糊蛋他更不忍心。
僵持之下,南槐突然灵光一闪,把盘子往江叹的方向推了推:“阿崽,这份是做给你江叹爸爸的,都有点凉了,南槐爸爸再去给你做一份。”
三言两语间,家庭地位昭然若揭。
江叹端着咖啡的手没忍住抖了抖。
好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兔子,还反过来摆了他一道。
可惜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小兔子的这点心机在他面前压根不够看。
只见江叹面不改色地搁下咖啡,切了一块煎蛋放入口中,神色如常,咽下后还催南槐赶紧去给江予槐做,不然上学要迟到。
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经验垫底,这次南槐做得很小心,成品近乎完美。
然而等他如获至宝般端着盘子出来后,却见他的崽崽揪着一张小脸,而江叹手里的刀叉刚从崽崽的嘴边移开。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江叹干了什么,气得赶紧给崽崽倒了杯牛奶。
“江叹,你怎么这样!”
明明他就快让崽崽吃上他做的完美煎蛋,树立一个厨艺精湛的慈父形象了。
“只是想让你儿子体会一下你的厨艺,”江叹冲江予槐挤了挤眼睛,“你南槐爸爸做的煎蛋好吃吗?”
江予槐抱着玻璃杯,视线犹豫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
说实话,南槐爸爸可能会伤心。
不说实话,江叹爸爸会教育他。
他只是个小小的崽崽,不应当承受这么多。
于是江予槐喝了口牛奶,选择沉默。
南槐把新做好的煎蛋和烤好的面包放在崽崽跟前,就赌气进了厨房。
前脚刚进,江叹后脚就跟了进去。
先逗得小兔子炸毛,然后再把人哄好,也是江叹的一大恶趣味之一。
南槐站在水池前生闷气,听到后面的动静也懒得理。
江叹从背后把人抱住,咬着南槐耳朵:“生气了?”
就着这个姿势,南槐没好气地直接用手肘对着背后来了一下。
力道不减,还带着怒意。
江叹没忍住闷哼一声,没憋着疼,声音里带着切实的委屈:“阿槐,你这是谋杀亲夫。”
煎蛋的威力可远没南槐这一下来得结实。
“谁让你祸害崽崽。”南槐没好气道。
“那你就舍得祸害我?”江叹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昨天他还没来得干什么,南槐就想他的问题想困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大清早的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刻,而小兔子闻起来又那么可口。
原本搭在腰线上的手逐渐滑到平坦的小腹,隔着那层睡衣也能触到一片温热。
南槐的那点小脾气很快被江叹蹭没了,耳垂又被后面的人拿捏住,揉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