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伯爵对他抱持的情感,直到巩君延现身才完全由恨转化为爱。
「伯爵没有未婚妻啊!没听过他有未婚妻这回事儿,传说大多不可尽信,你为什么这样问?」
奇特的模样不像在说谎。
「没什么。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不由得很想从早到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菲瑞尔在一起。」巩君延的回答风马年不相及,说这话时,黑眸晶亮,意含颇深地流转于奇特身上。「你不会是……」
「嗯?」奇特头一回被「人」盯到头皮发麻想拔腿就跑的。
「受伯爵之托来保护我的吧?」巩君延笑笑地问,好整以暇地翻动搁放于腿上的书页。
「我说过我是来看你的,伯爵鲜少留客,尤其是男性,我才会如此好奇。」奇特面不改色的重复先前的理由。
「哦。」巩君延不认同也不反驳的应了声,话锋一转又问:「你几岁?」
「五百岁。」
「哦……菲瑞尔几岁?」
「他……」
「这个问题问我本人比较好吧?君延。」菲瑞尔的身影陡现,加入他们的谈话,坐在巩君延身边,俯身亲吻他。
「你在忙,不是吗?」巩君延合上书本,微微一笑,「反正我被软禁,无聊之余只好找你派来的保镖聊聊天。」
「君延……」伯爵苦笑。
「Chester,你……」奇特看眼伯爵,他从头到尾没承认过自己是来保护他不被那些在暗处觊觎他的人所伤,巩君延竟能从他们没几句的谈话中探出他的来意。
「奇特,你真的有五百岁吗?」巩君延笑出声,头靠上伯爵的肩膀,黑眸眯敛。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奇特口中念念有词,碍于伯爵在场只能口头上念念。
「你忙完了?」巩君延没有接话,视线放在身边的伯爵。
「嗯。」伯爵看着巩君延,蓝紫瞳眸有所思地巡视。「吃过了吗?」
现在日正当中,午后两点,他可以不吃东西,巩君延不可以。
「没,但我不饿,想到外头走走,你可以吗?」巩君延缓扬嘴角,精神奕奕地问。
「可以。」伯爵神色凝重的看着巩君延,觉得他的笑容太过。「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
眼角余光扫向一旁的奇特,奇特忙摇头,表明什么也没发生。
「奇特没问题吗?」巩君延问的是奇特可否信任。
奇特头上乌鸦漫天乱飞,却发不了抗议。
「当然,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菲娜爱你,你为什么不爱菲娜?」他必须弄懂一件事,才能安心,便先前说得多冠冕堂皇,他还是脱不离那多疑的种子落地生根。
伯爵脸色一变,巩君延会提到菲娜,即代表他根本……怒眸横扫奇特,奇特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伯爵摇头。
很多事他可以选择不说,一旦巩君延问,他也只能照实说,他能不说却不能不答。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不爱她,没有理由,而我爱你,也同样没有理由。」伯爵亲吻巩君延的额角,抚摸他的发,如是道。「君延。」
「哦,菲瑞尔。」
「你不满意我的回答?」伯爵笑了笑。
「没,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不选择菲娜而选择我。」假使伯爵选择了菲娜,那今生的他,会在那里?
一股难以想象的负面情绪涌现,巩君延平淡的心因而波涛巨巨,他与菲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即使是前世今生,同样的灵魂也会因为时空的转换而转变。
可伯爵却爱上自己,不爱菲娜……他不禁要质疑,伯爵真的没有对非娜动过情吗?
「你妒嫉。」伯爵笑咧开了嘴,抱紧巩君延,开怀的笑声敞开,「你妒嫉呵!」
「有什么好得意的!」巩君延被戳中心事,神色赧赧不自然。
「君延,君延……」伯爵总是喜欢唤着巩君延的名字,即便没事他也喜欢叫来自己高兴。「我不能得意吗?你为了我吃醋耶!」
「你可没有为我吃过醋。」巩君延说着说着,脸一热,别开脸不想看见伯爵得意的嘴脸,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瞄看。
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贵,他想用眼睛用脑袋用力的记住伯爵的一笑一怒、一行一止。
「我时时刻刻都只想爱你,只希望你眼中有我,君延。」伯爵柔了眼眸,轻笑地嚙吻巩君延的唇,「你吃醋也是一种心里有我的表现,所以我开心啊!」
「即使我是因为菲娜吃醋?」巩君延的占有欲不小,但他很懂得适时压抑,更懂得舍弃。
父亲教导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这仅止于商场,他们所做的一切、用的手段,为的是抢到最大的利多,其余的,相较之下便不重要。
「嗯,你又不是菲娜,菲娜只是你的前世,菲娜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