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恋爱吗?」巩君延问,自答:「这就是恋爱。」
他朝伯爵展露朗朗笑容,伯爵一呆,后轻叹口气,「君延,君延,君延……」
「我爱你,菲瑞尔。」眼前的东方恋人坚定不移的诉说着爱语,一字一句都收进了伯爵心底,让他停止跳动的心,悸动不已。
「我也爱你,君延。」伯爵的柔情跟着他的响应流入巩君延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血管中流遍全身,几乎让他全身瘫软倒入他的怀中。
伯爵愿用一切来换取与巩君延的相处延长,可惜即使用尽他所有的法力,他也无法让时光停住,无情的沙漏总快得教他来不及反应,让他感受到永恒之际却又体会到永恒的残酷。
唯有叹息……唯有心伤……唯有彼此……
第八章
君延,君延,君延,君延……
原来我还有泪,原来还有泪……
V.L
夜深切切,树影曳曳,风声息息,纤影弱质悄立,立于缕空雕花的门之外。
她有一头柔软卷曲的粟色长发,以发箍整齐地箍于耳后,一双明媚的褐眸骨碌碌地溜转着,脚边置放着一个小行李袋,身材娇小而玲珑有效,约莫十八岁的年纪。
她微嘟起红唇,盯着手中的纸笺,纸笺上头写着一排地址。
「拉斐德……」她的声音柔软而轻和,唤出这个姓像轻吟着恋人的名一般。
比对过门牌与主人家的姓后,她微微一笑,折好纸笺,笑喃:「是这儿没错。」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接我呢?信上明明是这样写的呀!」少女嘟起红唇,微皱眉,游移在按与不按门铃之间。
「是你,你终于来了。」
身后突兀传来的声音让少女回头看向来人,无戒心地朝那人绽放笑颜,「您好,您一定是金·强斯顿·伯利先生吧?」
「是的,你一定是亚丝·赫雷小姐吧!」强斯顿有着金发与蓝眸,俊美的五官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一股特有的魅力,他微微一笑,看着只及他下巴的娇小少女,伸出手。
亚丝红了脸,伸出小手轻放于金翻上的掌心,因其手心的冰冷而微微发颤,金俯首弯腰,亲吻她的手背,「我等你许久了。」
「对不起,因为我迷了路,问了好多人转了好多次电车才找到这儿,您、您……让您等候真是抱歉。」亚丝的脸涨得更红了,她期期艾艾,连英语都开始说得有腔调。
「这么美丽的小姐,等再久也可以。亚丝,唤我强斯顿吧,能从你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我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的。」
「谢谢……我的家乡比我美丽的人多的是。」亚丝羞赧的说。
「但她们都不是你。」强斯顿蓝眸幽深,盯着亚丝,别有深意的说。
亚丝以为强斯顿是在赞美她,娇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咱们别站在这儿了,进去吧,你来的正好,我们才要用餐呢!」强斯顿为亚丝提起行李袋,伸出手臂来,候着亚丝。
「谢谢。」亚丝将颤抖的心手放进强斯顿的臂弯中,强斯顿推开大门,两人一道进入,没入黑夜中。
夏天到了,宅里将厚重的帷帘拆下送洗,换上轻薄的黑色薄帘,镇日不拉开,只有阳光的热度透过,然而宅内的「冷气」过强,虽是炎夏,却如凉秋。
「君延……君延……」
伯爵的声音惯常地在耳畔响起,只是平时的深情而今置换成焦急的呼唤。
「嗯?」巩君延昏沉不已的扬起湿润的睫,眨动好几下才看见半边脸隐于黑暗,而另半边则在灯光的照下也晦暗不明的伯爵。「菲瑞尔啊……」
「你好烫。」伯爵冰冷的手充当冰袋放在巩君延的额头,蓝紫色的眼眸满是忧虑的凝视。
「是你太冷了……」巩君延笑笑地抬起无力的手,到半空被伯爵另一只手握住。「我可能是感冒了吧……」
以他现在的症状来看,是感冒没错。
「感冒?那是什么?」伯爵根本没有感冒过,向来只有他带来瘟疫给别人,从没人让他生过病,即使生活于现代,也因工作繁忙而完全不知道有这种病状。
「就是着凉……唔,风寒……」巩君延全身无力,只想睡觉。
「着凉有这么严重吗?你看起来比我的脸色还白。」伯爵仍放不下心,不让巩君延睡去。
「大概是流行性感冒吧……」巩君延的语尾拖得老长,其实意识老早涣散,「可能是没有穿衣服睡觉才这……这一个月都是……刚好季……换……」
「对不起,君延,都是我要太过了……」伯爵本身对季节的转换完全没感觉,只因他向来「身强体健」,时间与季节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可巩君延不同,他是人类,人类都很脆弱,随便一跌都会流血出事,轻易地就能死去,再也不会复活。
「我也很喜欢啊……」巩君延轻轻握了下伯爵的手,阻止他自责,「你要怪就怪天气……英国的夏天对我而言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