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你可能会说:为什么姓拉斐德不姓巩吧!
想你的菲瑞尔
菲瑞尔:
我自问我已经对我的妻子够好了,为什么她还要要求更多呢?
看着她伤心难过哭泣的面容,我突然好羡慕她,她可以恣意的说哭便哭,说笑便笑,而我,哭笑的能力随着你一道沉睡了。
你何时醒来?
何时来找我?
我好想在你身边恣意地哭笑耍任性,我知道,你会包容我,一直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
是吧?是吧?
君延
君延……君延……
你可知你的离去,也带走了我的心?
看这封信时的我,正流着眼泪。
眼泪。那对我而言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曾经认为一无是处的东西,那吝啬的人竟然会还给我。
假若……假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跟那个人交换你回来,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答应?
左眼好痛,大概是照到日光了吧!
奇特说我很恐怖,一直掉泪,而且是左眼直掉,我的左眼看不见东西了,好家被血给堵住,不过无所谓了……
除了你,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回到刚刚的问题,我想那个人看到我这么的真诚,的该会将你还给我吧?
菲瑞尔
菲瑞尔: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真有种岁月催人老的无奈感。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中年老头了,我突然害怕见到你,我好怕你看到我不认识我。
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八岁的巩君延,而是四十八成的巩君延。
我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了皱纹,虽然人家说四十八岁正值中年的高峰,我却只有空虚和惧怕。
我想,你还是别来好了,要不,看到我,不想要我,也就别出现了。
二十年一过,我会告诉自己你可能还没醒,三十年,我会劝自己放弃希望。
我就是这么的自私,这么的怯弱。
菲瑞尔,我突然怀疑,为什么你会爱上我?
我只是一名脆弱又狡猾的人类啊……
君延
君延:
我要打你。
你是我菲瑞尔爱上的人,能不能对自己有信心一些呢?
人类都如此爱自我质疑,还是这是你的特性?
不过,我连这点都爱,真没办法。
谁叫我头一眼见到你,就想将你啃得里里外外都是我的痕迹与味道呢?
可是我没有办法栓住你的窒魂,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二十年前就变成吸血鬼,也许我们毋需如此。
我不是埋怨你,我只埋怨命运弄人。
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再待。
奇特说你的蜜魂仍会转生,要我去寻,可我明白,即使灵魂相同,即使是你的转生,我还是只爱身为巩君延时的你,相同的灵魂不代表相同的人啊……
即使、即使灵魂不灭,即使轮回转生……
我深爱的巩君延早已化为一堆枯骨埋在土里成了大地的养分……
不甘愿,是的,我不甘愿,分明一切如此顺利。
为何你会得到那劳什子的肝癌?
菲瑞尔
菲瑞尔:
我好爱你,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爱你?
菲瑞尔,菲瑞尔,菲瑞尔……
整张信纸写满了菲瑞尔的名字,只有信末署名:
君延
君延:
君延,君延……
我觉得我快死了。
奇异的,我竟有种归属感。
死并不可怕,死不了才可怕。
我活了好久好久,看过了日升日落、潮浪替换、人们前进的脚步。
我不求什么,只求一个停留的场所,君延,那就是你。
大家都说吸血鬼没有灵魂,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那不知有没有的灵魂能不能去找你的灵魂呢?
我好高兴,因为我可以死了。
死亡,竟是如此开心的一件事……
「你在做什么?」突来的声音让巩敬恒惊跳起,他的动作过大,搁放在腿上的木盒应声落下,方才他看过的信再次掉出。
「我……嗯……这个……」巩敬恒尚胶着在信中的情绪还没拔出,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奇特。
「算了,把信收好,跟我出来,是喝下午茶的时候了。」奇特黑眸幽幽,没有责怪巩敬恒乱闯。
「又喝下午茶?」巩敬恒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就这下午茶的时间让他头痛。
想他在美国,每天上课、做实验都来不及了,哪来的时间喝下午茶。
可英国人真的很奇怪,他们非得喝下午茶不可。
早知道在交完遗物后就立刻跑到瑞士去滑雪,可一见奇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