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台币对美金又贬值了。巩君延在汇率与股市的窗口中间游走,生气盎然的模样与先前的沉静大相径庭。
过了好一会儿,汇市与股市大都完结,巩君延还顺手记录了今天的走势,写了一份两百字的演示文稿后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身子一僵,发现伯爵的手还覆在自己的手上,伯爵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比他的手远大上一圈,自己则手掌丰厚、手指比起伯爵来稍短,刚好被他的手整个覆盖住。
瞬时,他呼吸一窒,胸口涨满了什么东西,好难受,让他呆在原地无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伯爵的手与自己的手,震惊的发现他竟然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好似他们两个人就是天生适合牵在一起、抱在一起……
热度轰然冲开巩君延的头顶,蔓延整身,巩君延像做了一场般满头薄汗,得到的只有一个比一个还大的「惊喜」。
「你觉得如何?」伯爵问。
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巩君延另一只手抡紧成拳状,他有种近似于情欲的情感窜升,可是屋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而让他发情的人竟然只是握住他的手就让他有所反应。
老天!巩君延有种可悲又奇异的心情。
巩君延强抑住心头的震颤,清清喉咙,以着比平常还要低的声音道:「呃?」
「我问你觉得如何?」伯爵没有放开巩君延的手,打着只要巩君延没有反抗就不放手的主意。
「呃……目前经济不景气,除了中国大陆之外,所有的国家经济普遍都呈负成长,勉强持平的也有,但就算不景气,生意还是得做,不是吗?」巩君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被分散,感觉全身都笼罩在伯爵的气息之中,这份认知让他不自在。
即使他从未自在过,但先前的不自在是这整个事件带给他的;这回的不自在却是引发于自己。
「你知道奇特的产业遍及全球。」其实大半是伯爵让渡予奇特的。
「所以?」比起奇特,巩君延更好奇伯爵,但是只要伯爵不提,他就不会问。
「为了不让他过度操劳,所以我想替他请个助手。」伯爵的手指轻抚着巩君延的手,巩君延一惊,大力地抽回手,瞠大眼瞪他。
伯爵很是满意但安然自在的朝巩君延微笑,得到后者忿然冒火的回笑。
「你觉得如何?」伯爵再问。
「什么如何?」忙着与内心躁动起伏不定交战的巩君延压根儿没有听清楚伯爵刚刚说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微笑……该死的!他没事笑那么暧昧做什么!?
「我为奇特延请一位助手如何?」伯爵起身,巩君延惊戒地倒退好几步,直到背抵上敞开的窗户为止。
「好……好啊……」巩君延看着伯爵踩踏着月光朝他走来,倒吸一口气。
为……为什么他会觉得伯爵……好迷人……
「君延认为请什么样的人来打理最为合适?」伯爵于离巩君延约莫一步之遥站定,然而两人的距离已是这三个月来首次的突破。
「得视……拉弗特先生有什么样的产业,然后请专门的人来为之管理。」巩君延于纷乱烘闹不已的脑海中、纠成一团的思绪里理出一句话来,而那已费尽他的全力。
「君延有适当的人选吗?」伯爵笑问,蓝紫色的眼眸于月光映照下像两颗蓝紫色的星星,于夜绒中闪耀着。
「我……」巩君延觉得呼吸困难,与伯爵这么近距离讲话有碍身心健康。
「嗯?」伯爵状似因巩君延说话的声音太小而往前凑近,更加的靠向巩君延,巩君延感受到他额前的发已经拂过他的额角,伯爵的鼻尖几乎顶上他的。
「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说话?」巩君延试着面无表情,冷静以对。
可是他发现一旦遇到伯爵,他就很难平静,甚或失控的层面比较大,伯爵像是他情绪的开关,见了他会失控、不见他又怅然若失。
天啊!怅然若失!他又不是思春的小女孩,为什么对个男人有这种感觉?莫非……他潜意识里有同性恋的倾向?
巩君延一愣,盯着伯爵英俊非凡的脸发起呆来。
他很确定自己是除了事业谁也不爱的那一型。
从小他就是这样,因为身体的病弱,使得他很多事情都看得异常的开阔,只除了事业这一项打小便被灌输的概念外。
所以就算病再重、身体再差,巩君延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巩家事业里的一颗棋子,父亲生他养他教育他,无非是希望他能够为巩家效力。
所有的投资都是要回收的,养孩子也是一样,所以他的出生虽然带来无尽的疾病加身,却也得从这些灾难之中寻找可获得的价值。
即使他排行最小,也没有特权逃避。
他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情,那就是「事业」。
巩家是一个大家族,外人皆然戏称巩家为「巩氏王朝」,虽是戏称,却也有真实的成份在,其事业之多之杂,只怕连巩家人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