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会再离开你。」巩君延窝在伯爵怀里,许诺。
「我知道。」就算巩君延要离开,伯爵也不许。「睡吧,嗯?」
「嗯。」巩君延合上眼,满足地入睡。
伯爵亲吻下他的额头,也跟着入眠。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Thespian!」伯爵朝巩君延竖起大姆指。
「一句『我爱你』我当然会啰。」巩君延看眼伯爵,又多念了几次适才伯爵教给他的法语,尔后疑惑的问:「一般不都是从问候开始的吗?」
「我想先让你知道爱语如何说。」伯爵说出自己的想望。
「原来你是有目的的。」巩君延合上书,将书搁在长椅,起身走向坐于办公桌后的伯爵。
「被你发现了。」伯爵将椅子往后退,让巩君延靠生于办公桌沿。
「你的那点小把戏那骗得过我?」巩君延俯身微笑,与伯爵亲吻。
「菲瑞尔……」奇特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话才起头,即因见着两人亲吻的画面而顿去。
「奇特,有事?」伯爵在两人一吻结束后,泰然自若的问。
「你们两个也太如胶似漆了吧?」奇特头痛的将文件放上桌,盯着毫不掩饰的两人。
「我们感情好你嫉妒?」巩君延瞄眼奇特拿过来的文件,扬眉,沉吟。
「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别不分时间地发情。」奇特无奈的看眼伯爵,后者耸肩,「老实说,君延你一点也没有变,若说有,便是你变得肆无忌惮。」
「因为阻碍我的因素没有了呀。」巩君延微微一笑,抬手掠开长长的浏海,「你们也有运输业?」
「运棺材需要,所以干脆自己开一家。」伯爵解释,他习于自立自强,因此需要什么就会砸钱下去建什么。
「运棺材去哪里?」巩君延头一次听到开创事业用这种理由的。
「以前要旅行的时候,都得靠海运,所以就辟了条航线专用,于是就有运输业,一直到现在。」奇特加注。「这个在以往可是我们这一族主要的交通线以及用具呢。」
「现在呢?」运输是很大的事业,然而也当是亏钱的大洞。
「陆海空都有,但是不多,主要是投资的型态。」奇特光是搞一样运输就快疯了。
「嗯。」巩君延看着财务报表,神情凝重,「你们投资的好几家航运公司都亏钱,怎么不抽回资金?」
这样赚不了钱反而是送钱给对方。
「还在观察中,这几家公司的航线都不错,旅行时的好线路,舍不得放弃。」奇特理所当然的说着。
巩君延一听,禁不住一直笑,「你们的资产到底有多少,容得你们如此挥霍又养一群不会赚钱的公司?」
只因为贪图航线佳,旅行时的好路线而持续投资亏损的公司,伯爵与奇特的经营哲学推翻巩君延的认知。
「不知道。」伯爵与奇特异口同声的说。
伯爵与奇特名下本来就有产业,加上接收其它族人的「遗产」,使得他们名下的财产多到数不清,而他们他鲜少费神去数,尤其是伯爵将名下大半产业移转给奇特后,伯爵更轻松了。
他只要每年坐收股利即可养活自己,悠闲得很,不过苦了奇特。
「服了你们。」巩君延的手不小心照到溜过窗帘间隙的阳光,吃痛地低叫一声,赶紧抽回手,然而灼伤已蹴。
「君延!?」伯爵拉过巩君延的手来一看,大惊失色,「惨了。」
奇特凑过来一见,也是大摇其头。「一定很痛。」
「没有很痛,你别担心。」巩君延眉梢微扬,看着伯爵的头顶,伯爵随意束起的长发发梢垂落,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撩玩着伯爵的头发,听到奇特推波助澜的言论,给他一瞥。
「不可能不痛,吸血鬼对阳光没有免疫力,你这灼伤好歹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伯爵眉头紧紧纠结,蓝紫色眼眸漾着心疼。「搞不好会留下疤痕。」
「男人留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相较于伯爵与奇特的紧张,巩君延反倒一派轻描淡写。
「君延,你别逞强,我们都知道被阳光照到的滋味像火烤。」奇特嘴角都下垂了,「那痛……啧啧……不是开玩笑的。」
在没有交换东西以求在阳光下走动之前,奇特连看到阳光都嫌刺痛。
「我说了没事。」巩君延拢眉,「别将我当玻璃娃娃,可好?」
后面那一句是对伯爵说的。
「我情不自禁。」伯爵不知打那儿取来一块湿巾,将之覆上灼伤的手背,阵阵小小的白烟自湿巾透出,伯爵见状看眼巩君延,巩君延不知是无感还是痛到深处,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伯爵朝巩君延招手,要他俯低头。
巩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