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路古尘,发现他也是一副困惑的样子。
吴泽说了一番话后,自觉失态,便借口出恭离了席。
楹酒见没人,对路古尘勾勾手,纳闷道:”你不是说她很出名吗?瞧着不像病了,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路古尘犹豫道:”此人态度暧昧,您要小心,传闻吴大家性子骄傲,才学出众,但是对名利颇为不齿……“
和刚刚那个失态的女郎截然不同,楹酒有些困惑,岑琴却忽然道:”她的琴声慷慨激昂,瞧着有文人的傲气,但存了试探之意,不知为何。“
那少年端着茶进来了,他今日打扮的素净,楹酒忽然记起,他就是那她和自己说戏文的少年。
前两次相遇,他都是意气少年的模样,今日却是十分沉稳。
吴泽也恰好回来了,只是好像酒没醒的样子,少年有些歉意道:”家姐喝多了……“
从渌水亭出来后,楹酒还有些懵懵的,她浪费一下午来见吴泽,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吴泽又约了她好几次,楹酒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便都赴约了。
第一次见面就失态后,吴泽对她很是歉疚,也不知看重她什么,竟有结交她为知己的意思。
楹酒不知她的目的,每每回来都觉得迷惑,路古尘私下探查过了,这位吴泽,在渭城名声不弱。
”她结交甚广,也许是想和殿下交个朋友?“
楹酒觉得不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吴泽不像是为了名利结交她的,那少年或许第一次遇见她也并非偶然。
”我们来颍州,为的是治水查账,我的身份代表的就是天听,她有诉求第一面就可以提,但是她好像是在观察我。“楹酒说道。
恰逢韩遗来找她,听了她的困惑,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她可不仅仅是个文人,她来接近你,也许是示好。“
楹酒眯着眼,吴泽的家世很好查清,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擅长戏文,交友广泛,性格骄傲。
像代表着什么。
”流传广泛,名气不弱,才华出众,家世……“
楹酒看了眼韩遗,有些不知所措:“她要毛遂自荐?”
吴泽不是平民百姓,她是寒门,或许可以谋求一个小官,但是极难往上走。
韩遗点点头:“这人文采不错,我有所耳闻,许冰请她出来做官过,可她没有答应,对你却是如此温和,恐怕有投靠之意。”
“那她直说不就行了?”楹酒有些不解,她手底下没什么人,吴泽想投靠直接说就行了。
韩遗摸摸她脑壳,怜悯道:“她想谋个官位不是难事,许冰或许是为了贤名请她,但如今人家主动找上你,谋求不小。”
楹酒懂了,吴泽野心不小。
奈何她一直装傻。
韩遗已经开始摸她胸了,不怀好意道:“殿下不肯见我,都不想我吗?”
胸口有些难耐,她最近是有点……但是楹酒不肯承认,推开他的手:“走开——”
“好无情的殿下,我可是想的快要发疯了。“韩遗堵住她的嘴,开始揉她的胸。
很快楹酒的胸口就湿了一片,小.穴也开始难受,楹酒呜呜两声,忍不住去啃他的脖子。
……
吴泽再一次相邀的时候,楹酒在想,她要不要回应这个人呢。
朝氏本就是大族,只不过因为帝位之争,被每一任帝王砍了不少,所以宗室没有世家出众。
她自己本就是士族之一,寒门对她来说,能拉拢到是好事,但拉拢不到也没关系。
韩遗对寒门就很不屑,所以都没有劝她拉拢吴泽。
但是稍微知道一点历史的,都知道,士族最终是凋敝了的。
五胡乱华砍翻了不少世家,而隋唐科举则重创了世家选官制度。
皇姐如今最大的障碍,就是世家。
皇权集中后,世家开始联手对付帝王。
韩遗再喜欢她,也是站在世家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想解决世家,不正有一个现成的办法吗?
历史是无数次试错后,最正确的道路。
楹酒心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她翻着吴泽塞给她的文章的手都开始抖。
她平静了许久,刚想研墨写信给师父,又忽然停住。
还没到问师父的地步。
楹酒从钱袋里随便摸出一枚铜板,哆哆嗦嗦扔了出去。
她写了封信给凤澜师兄,让他来颍州。
凤澜不知跟韩遗说了什么,也去查盐运的事了,算算日子,离他约定来颍州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但是楹酒有些等不及了。
第二天赴约的时候,楹酒多了几分郑重。
渌水亭外就能看见江水,不过因为地势高,只听见江水拍打山石的声音。
楹酒和吴泽站在亭外,看着江水,她叹了口气:”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吴泽笑了:”女君也有烦心事了?“
楹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