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别人把我的严烈摔倒了,连忙举手:“我去。”
组长问:“Omega,你能行吗?”
“可以,而且我是个子最高的。”
严烈没有注意到是我,他全神贯注地踩在我的肩头。组装工作正在紧要关头,任何一个零件的松紧、角度,都需注意。
他的鞋子重重踏在我肩上,被汗打湿过的肩膀变得脆弱,我能感觉到我的肩被磨脱了皮,汗浸在里面,生疼生疼的,但我不敢动,我怕一不小心伤到了我的Alpha。
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工作着,我在剧痛中,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它充盈着我的心,让我的胸膛变得又鼓又涨。
我想起我还小的时候,将军抚摸着新制造的机甲。
他的眼底满是骄傲。
12
我像柱子钉在地里,整整四个小时,一动不动。在组装好的机械手臂开始动的时候,我听到了大家的欢呼声。
严烈跳下来,开心得搂着我的肩膀。我的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中暑、体力耗尽、泪腺病引发脱水外加信息素封闭后的综合征,我一共昏迷了两天。醒来时发现严烈撑在床边,眼下全是乌青。
“吓死我了,阿旋,”他说,“你干嘛去扛我?”
我把头埋到他手边,“我怕别人摔到你,严烈。”
“疼吗?”他看着我打着绷带的肩。
“不疼。”
他轻轻摸摸我的眼睛,肿得通红,“你又哭了。”
这是泪腺疾病,我没告诉他。我把睫毛贴着他的手心,轻轻的,羽毛一样。
“难看吗?”我问。
“怎么会?”严烈说,“你怎样都好看。”
我凑近他,让我的唇离他很近。医务室给我喝的是中药,我的口腔里有股淡淡的药草香,我轻轻说:
“宝贝儿,我是你的小兔子。”
他后退了好几步,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真可爱啊。
13
我又躺了半天,然后出院,这次准备玩票大的。
淋浴分小隔间和澡堂两种,我知道这个时间点Alpha澡堂只有他,所以我决定去逛逛。
他背对着我,水流打湿了他的肩背。严烈宽肩窄腰,脊柱线尤其明显,绝对有型,绝对漂亮。
我的目光偷偷往下,嗯,很翘。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惊得瞬间跳脚。我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我生得好看,对自己的身体特别自信。
他在靠墙角的洗澡,我走过去,悄悄地,凑近他。
他想看又不敢看我,艰难地别过头,从脖颈开始发红。
我用我的脚趾轻轻地蹭他的脚腕。
我的Alpha开始低喘了。
他的手在背后扣住墙,空气里充斥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我的手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颈侧,他贴墙站着,不敢妄动。
我心爱的Alpha非常君子。
“阿旋……你……别……”我的宝贝睁开眼,他的眼睛开始发红。
我侧身拿过他旁边的瓶子:“来借你洗发水用一下。”
14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忍不住,但我的Alpha不知道我想上他。我们的宿舍只隔着一堵墙,我回去偷偷解决了好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
我吻着墙壁,发现我变得有点爱他。
15
我父母心狠手辣,没有在我身上放一分钱。学徒的工资太低了,除去厂里提供饮食的时候,我只能啃馒头。
一次,严烈过来,看我吃硬馒头,问我家里是不是很穷。
这又是个不知礼数的问题了,我想了想,没说话。
“肯定是这样,”他的浓眉皱着,“要是条件好,谁会让Omega来汽修厂。”
作为一个现阶段拥有两颗星球的领主兼皇太子,我坦然地接受了他怜悯的目光。
我们一起去地下机甲场开机甲,一起去廉价的小酒吧喝扎啤和跳舞。我坐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我们环绕整座机甲城,看每一次星星的起落。我的手变粗糙了很多,我因他认识了很多真心实意的朋友,我会在赌场爆粗口,感叹我的生命是如此鲜活和不同。
今年的新年,我第一次没有回家过。我们爬上了机甲城最高的一座山——这座星球没有泥土和树木,一切的一切,都是金属。我们踏着成堆的铁器,仰头看着穹窿,一起倒数,伴随着辞旧迎新的烟火。
接着这劲儿,我吻了他,他呆得像个孩子。
16
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应,这让我尴尬,也让我受挫。我转开头不让他摸我通红的眼睛,跳下他摩托车的时候我没有告别,也没有回头。
他居然不来找我解释,我很生气,一个周没和他说话。
隔壁响起噪音声。
一个周后,星系工人节,厂里放假一天。我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