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怎么不反对?”
陈子研都气笑了,拿起背包准备离开:“你们爱在这拍就在这拍,我不玩了。”
谷清玲想拉住她被她甩开,像是这么久的矛盾突然在这一刻爆发一般,陈子研这一瞬忘了她平时保险的思路,指着谷清玲说着她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你别在这又装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你自己心里知道,你不就是想和我斗吗?我不奉陪了,你爱怎么耍威风就怎么耍,你看看谁爱搭理你。”
齐琪过来想说些什么,不知怎么脚就正好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砖石,陈子研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发力把她推了下去。
眩晕和剧痛让她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身边有同学的尖叫,也有路人的尖叫,她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直到人群分开谷清玲红着眼圈惊慌的走过来问她:“研研,还能动吗?”
......
“邢阳,我还得去一次金鸣山。”
和上次一样的操作,俩人站在这亭子前,邰逸站到陈子研被推下去的地方:“邢阳,你假装是齐琪,推我一下。”
邢阳轻推了他一下,就这一下邰逸感受到了一股强力拉扯住他的力量,这一瞬像是场景重现一般站在身前的不是邢阳而是差点摔倒的齐琪。
没看清。
邰逸说:“再来一次。”
邢阳又轻推了他一下。
“再来一次。”
重复了几次之后邰逸终于看清了当时的真实状况,齐琪摔倒的时候不光是陈子研出手扶了她一下,谷清玲也是着急的出了手拽住齐琪的衣服后摆。
也许是谷清玲太慌张了被自己绊了一下,这一下不光是没拽住齐琪反而把她往前推了半步。
陈子研也就这么被推了下去。
“我...感觉谷清玲不是故意的,至少推她的这一下不是故意的。”邰逸回忆着他看到的谷清玲的状态,那的确是震惊又害怕的表情,加之这一套动作的连锁反应实在是太过巧合。
“但陈子研的确因为她的不小心死了。”邰逸想到这一点心情也是颇为复杂,“我刚才有那么一瞬是站在陈子妍的视角的,是我无法控制住的恨意,我想陈子妍也清楚谷清玲没有这个胆子去推她,但她一个前途光明的舞蹈生因为这一摔摔断了脊椎,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已经瘫痪在病床的她站起来走到窗前,也不知道是多大的绝望让她纵身一跃结束了这一生。
怨恨,无助,种种负面情绪涌上来,邰逸垂头看着自己半只脚已经悬在石阶外面。
只要这一步踩空,我就可以解脱了......只要这一步迈出去......
“邰逸!”邢阳一把捞住他搂在怀里,“我们先离开这里,邰逸,你已经被这种情绪影响了。”
邰逸闻言如当头棒喝一样,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我刚才是想跳下去吗?”
“不光和陈子研有关吧?是不是和那个寺有关?”
见邢阳点头邰逸不安的看了眼寺庙所在的方向,这里被山体挡住了根本看不到那寺庙的位置,但邰逸就是觉得好像有一种引力在拉扯着他注意着那里。
邰逸抓着邢阳的衣服缓着后劲,若不是邢阳手快他怕是真的会摔下去,这长阶简直就是个凶器一样:“邢阳,我刚才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南风是狐狸精对吧?那程艾是怎么能在寺里面遇到南风的呢?他怎么能进庙里?”
邢阳回答他:“我也想过这点,程艾说过她在法云寺遇到的南风之后我就让邢老头去查了,这个寺从你的三宝镇在那里的那天起,每一个僧人,每一任主持都要由我同意才可以。”
“那万一这个寺从一开始就不对呢?”
邢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先回去。”
一路上邢阳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当年是先把邰逸身上的三宝抽了出来再商讨怎么处理的,放到法云寺也有他推动的一部分功劳,海市这个地方位置独特,于公,初七害了这里的百姓让邰逸的三宝镇守在这里很合理;于私,这里是入京的最后一关,这个关口独特的军事位置带来的气运可以反哺邰逸的三宝,是互相助益的事情。
若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有问题,那......
邰逸趁着红灯握住了邢阳的手,担忧的看着他:“你别给自己压力,我也就是想到一种可能性而已,也不一定对。”
邢阳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他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若是真的,那这失误可以说是有他的一部分原因,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从金鸣山回到市里刚好是晚饭点,俩人在这个艺考机构附近随便吃了点就进去躲着了,最后一节课是晚上八点二十下课,他俩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拐角待着,看到最后一个老师拿着钥匙准备锁门前,邢阳走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就见她呆愣的握着钥匙站在门口,邢阳直接把钥匙卸下来拿在手里又打了个响指,老师像木偶一样僵硬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