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个溃不成军的效果,罗文笑得动人,抽出手指,翻出口袋里另一个套子,用牙撕开,吃了的那些男精混合着香草气味回荡在唇齿间,陈睿风拿开胳膊,诧异道:“真这么喜欢香草气味?”
连套子也要这个气味,这就是执念,属于罗文孩子气的一面。
“就是这么喜欢,你应该庆幸这次我拿到了想要的,不然……”
不然什么?
陈睿风总觉得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乳尖被罗文俯身含住,谷口那处紧接着被抵住,慢慢进入的过程,像是一场拉锯战,进三分,退两分,就是不肯全部进来——
这就不是孩子气了,纯粹是要将他逼疯!
摩擦的感觉并不强烈,正因不强烈,所以才会想要更强烈的刺激!
陈睿风动了一下腰,一把扣住罗文后腰,直接将两人位置拉近,求而不得的那种强烈刺激有了,亦像是亲手挖坑将自己埋了——
陈睿风叫出一声长嘶,不是疼的,尾音带着颤抖。
罗文笑出了声,瞥眼道:“急什么?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别怪我。”
能动的幅度有限,动作大了,全身都是疼的,就要这种疼,要用某种快意来击溃这种疼,罗文用力撞了陈睿风一下,将人撞得眼底微漾,扣住那双腿架到肩头,摩擦带来的不再是疼,而是两个人肌肤相接的体温互换。
陈睿风这时主动撑起上半身,放松双腿,几乎以一个对折的角度来迎接罗文的每一下撞击,他拿了眼镜戴上,视线黏着罗文的每一个表情——
鲜活,沉浸,偶有眉峰抖动,浓密长睫跟着微颤,微阖的那双眼睛,内里神色痴迷。
罗文的目光留了半寸,也黏在陈睿风面容上,这人只顾着看他,不晓得自己是个什么光景——
每一下撞击,陈睿风都会唇稍微扬,不是笑,而是快意,偶尔抿着唇角,亦是因为快意,兜不住的轻哼浅吟,低沉,微哑,很动听。
十分钟时限早过了,两个十分钟都不止,陈睿风改为趴伏,吐息濡湿唇畔桌面,留下了一片雾气,肩头忽而被扣住,背脊感到罗文胸膛的热度,随着最后冲击时刻的到来,他用力扣着桌角,手被按住了,罗文如愿的与爱人单手紧扣,距离十指紧扣,每晚相拥入眠的生活,不会太远。
“看着我……”有些微喘,罗文道:“抬起头,看着我。”
陈睿风喘得更急,甫一扭头,双唇被吻住,那些嘶哑的轻哼与浅吟,都被罗文含住了——
最后时刻到来,陈睿风蓦地咬住嘴里作妖的舌尖,罗文毫不客气回咬,唇舌绞着,视线交着,罗文以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两人势均力敌,陈睿风用眼神宣告着,他爱这个人,情至刻骨,不离不弃。
……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陈睿风靠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道:“我会以你的名义,给你们鉴证科发过去一份辞职报告。”
水声减弱,罗文隔着房门道:“你记得签字,头儿会核对笔迹。”
水声停了,房门开了,罗文探出一枚湿漉漉的脑瓜,道:“要不然我自己签?”
陈睿风侧目道:“就算我不模仿你的笔迹,我只要签了你的名字,那位科长也会同意你辞职的,信么?”
“信。”罗文微一点头,道:“我洗好了,你拿衣服过来,我帮你洗白白。”
陈睿风愣了一下,笑容随即绽放在眼底,罗文抿了唇角,道:“发辞职报告那天,我还要给李科和李局发一封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陈睿风走到衣柜前,随口道:“总不会是你跟我结婚的邀请函吧。”
“是啊。”
随着罗文毫不犹豫的两个字落入耳畔,陈睿风手里的衣服掉了,蓦然转身,罗文躲在门后,只露了半张脸,一双狭长眼眸,弯如新月。
……
喘息浓郁,当陈主任被一下下拍向浴室墙壁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被罗大法医套路了,笑得那么动情,原来是等着他自投罗网!
刺激之上再加刺激,陈睿风有些持守不住的回了个眼神,这会儿不能轻易开口说话,他怕自己会连着叫……
罗文换了个侧耳聆听的姿势,跟着停下了动作,“你听见了么?”
陈睿风喘得没边的道:“听……听见什么?”
“风声。”罗文低头吻住爱人后颈,轻道:“雨后的风,和那晚初遇你的时候,很像。”
陈睿风呼吸一顿,反手扣住爱人后颈,额头抵着墙壁,道:“听见了,确实很像。”
“我圆满了,你呢?”罗文鼻音浓重,语声愈发轻淡,“你觉得圆满么?”
陈睿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道:“和你过完余下的几十年,若有轮回,来生再遇见你的时候,才能算是我今生的圆满。”
纠缠羁绊,过程磕磕碰碰,到此刻的紧紧相拥,互相交换一个针对“圆满”的诠释,闭目,且听风低吟。
窗外,浴室内,此“风”,彼风,起伏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