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云修只好求喻迦了,说:“你等等吧,我不会跑的,让我把鞋子脱了行不行?”
喻迦这才停下脚步,但是却没有放开抓住他胳膊的手。
倪云修心力交瘁,用一只手把鞋子脱了,又对恭顺站在客厅里的管家说:“抱歉,麻烦您了。”
管家看了看他,又胆战心惊地看了风雨欲来满脸阴沉的喻迦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很显然,她知道是她的主顾在强迫这个年轻人,但她又不敢制止喻迦的行为。
喻迦看倪云修脱了鞋,就继续把他往楼上拉扯,倪云修被他拽着,连声说:“好了,好了,讲点道理吧,咱们有事说事好不好?”
二楼全是喻迦的私人领地,包括他的大卧室、书房、衣帽间和收藏室。
走上楼梯,转过一个转角,就是他卧室的大门,随着设备刷了他的脸,门就自动打开了。
倪云修见这个房子里面的装修带着优雅的古典气息,没想到这些地方又这么科技化,他正好奇那道门,就被喻迦推到了房间里面。
倪云修想和喻迦讲道理,说:“真的,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事,咱们就说事。大家都三十出头了嘛,又不是学生时候,是吧?”
喻迦把脚上的白袜子脱了扔在地上,又把那件休闲西服脱了下来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又把里面衬衫的钻石蓝宝石袖扣解了扔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慢慢解衬衫扣子。
倪云修皱眉站在一边看喻迦脱衣服,因为喻迦有回家就要换一身衣服的习惯,所以他初时也没在意他脱衣服这事。不过,对喻迦把他带进卧室这事,他觉得有些不适,因为两人已经分手那么久了,他认为两人不该再有太亲密的行为。
倪云修只好用温和的语气和他讲道理,说:“喻迦,你讲点道理吧,当年咱们是怎么约定的,你不会都忘了吧。再说,这都多少年了,你要是现在感情出现问题,我作为朋友,我可以在你难过的时候帮帮你,但是你这样找我无理取闹,我觉得不是理智的人会做的事。”
喻迦把衬衫和里面的背心也脱了,露出上半身结实健硕的身形和肌肉。
见喻迦不理睬自己那番道理,倪云修神色更加郁闷忧虑,心说这都什么事啊,这都多少年了,喻迦突然找他,到底是要发什么疯。特别是想到喻迦曾经有过的感情用事到神经质的行为,倪云修就更加忧虑。
不等倪云修去想喻迦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喻迦已经两步走到倪云修跟前,伸手就去拉扯倪云修的上衣,倪云修穿着一向非常随性简单,穿了一件T恤和一件薄夹克,喻迦要脱倪云修夹克的时候,倪云修才算是隐隐意识到喻迦想做什么。
他磕磕巴巴地说:“喂,喻迦?”
喻迦拉扯着脱掉了他的夹克,又去脱他的T恤,倪云修不让他脱自己的衣服了,他面色绯红,难以置信,说:“你要做什么?你……这是性骚扰吧?”
喻迦眼眶绯红,满脸阴沉戾气,朝他怒道:“我要做什么?我要上你!”
倪云修羞窘又愤怒,想要逃跑,“你是疯了吧!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喻迦拽着他,和他角力,他的力气很大,但倪云修力气也不小,所以喻迦一时也很难得逞,喻迦一边又要拽他又要抱他,声音却是非常悲愤:“我疯了?我疯了又怎么样。你这个烂人,你倒能轻轻松松说,我现在的爱人,我现在的爱人?”
喻迦冷笑起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你就去过你的恩爱夫妻生活了,你是怎么伤害我的,你以为我还可以找新的人吗,我可以找新的人吗?”
倪云修愕然,又震惊,他都觉得自己不太能理解喻迦这话,又明白自己应该理解了。
倪云修满脸绯红,都不敢再推拒喻迦,只想要让他平静一些,说:“你不要这样。喻迦,你要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
“我不!你一刀刀地捅我,还以为我过得很好吗?”喻迦大声地朝倪云修怒吼。
倪云修呆呆地看着他,喻迦双眼泛红,把他推到床上去,就要去亲他,“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回去离婚,你回去和孙雅维离婚!”
倪云修震惊又茫然,身体想要躲开喻迦的亲吻,视线却因此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两个相框,一张是两人有一次去青海湖旅行,在油菜花田里拍的照片,两人都晒得黑了,戴着帽子,但笑得很灿烂;一张是两人在马尔代夫旅游的时候,两人坐在沙滩上,他被要求亲吻喻迦,他正将嘴唇贴在喻迦的面颊上,照相机就拍了连拍。但两张照片里,他的身形都被用马赛克给抹掉了,只显出一个马赛克身影来。不过因为倪云修对这两张照片原来的样子印象深刻,所以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照片。
倪云修一时百感交集,又痛苦又悲伤又无所适从,他由着喻迦亲吻他的面颊和嘴唇,要推拒喻迦的手也失去了力道。
第十二章
倪云修很明确地感受得到喻迦的混合着愤怒、痛苦的欲望,他也感受到喻迦的爱。
倪云修曾经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