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贺没说话,力气却松了不少。
魏宁生亲了亲左贺的脖颈,笑道:“眼看着快到上班时间了,午饭还没吃,我下午还是请假吧,你也别再想这件事了,下午你想打球?健身?还是游泳?我都陪你。”
左贺轻声说:“钓鱼吧,晚上我烤鱼给你吃。”
“好。”
魏宁生和左贺交换了一个缠绵漫长的亲吻。
二人喘息着分开,魏宁生恋恋不舍道:“既然下午不去了,那我先去把上午做好的文件发给同事,发完之后再找你。”
“嗯。”左贺应了一声,目送魏宁生离开。
待魏宁生走没了影,左贺面色重新浮现笑意,望着远处喃喃:“幸好信了,差一点暴露,不过这么好骗,可真是让老攻担心呐……”
***
魏宁生正等待文件发送,一声隐约的惨叫又一次响起。
因为这次魏宁生注意了,所以他发现惨叫声好像是从窗外传来的,似乎很近。
他起身迅速跑到窗边,朝下看去,突然一惊。
因为左贺正站在楼下,正好朝他这个窗口看过来。
二人目光对视,魏宁生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不是悸动而是不知名的恐慌。
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刚才他不是都看见了么,陆山应该是偷了金条害怕东窗事发所以跑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二人对视足足有个几分钟,谁都没说一句话。
最后是左贺微微一笑,先行离开。
叮咚一声,文件发送完毕。
魏宁生回过神,他关掉电脑下楼吃饭。
饭桌上,他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起自己又听见惨叫的事,也没有追问刚才左贺在楼下是在做什么。
左贺也没主动解释。
像是有默契一样,双方都当做那场漫长又微妙的对视不存在。
***
下午的时候魏宁生一直心不在焉,可是据他观察,左贺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在湖泊里钓到了好几条肥嫩的大鱼。
魏宁生郁闷的拉起鱼竿,鱼饵已经被吃光了,鱼钩上空荡荡的。
唉,真是各方面都不如左贺,他这么没用,左贺到底为什么会和他结婚呢?
重新钩好鱼饵,甩杆,等待……
转过头去,魏宁生一愣,左贺呢?
左贺的鱼竿还架在不远处,可是人去哪儿了???
魏宁生起身向四周扫了一眼,连个活物都没有。
这时,鱼竿动了!
魏宁生被转移了注意力,又忍不住有些气,人都离开了鱼还前仆后继的上钩!
这是凭魅力钓的鱼吗???
魏宁生认命的起身跑过去收杆。
鱼在水中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大鱼更是,有些手臂长的鱼甚至可以将人拉进水中。
但魏宁生的收杆技术毕竟也是和左贺学过的,虽然只是个皮毛,费了些力气,却还没狼狈到被鱼扯下去。
噗通一声,他将这条愿者上钩的鱼扔进水桶里。
蹲在水桶边上,他无奈的笑笑:“看来你也是被左贺勾引了……”
“啊——!”
一声清晰的惨叫响起!
魏宁生一抖,差点打翻水桶,面色登时刷白。
他听清楚了!声音是从玻璃花房那边传来的!!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起身朝着玻璃花房那边狂奔而去。
越是接近,惨叫声越是令人心惊肉跳的清晰。
第9章
打开玻璃花房华丽的大门,他转过一道又一道的花架,视线范围之内全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娇艳花卉。
在一声清晰入耳的惨叫声响起后,他终于看到了左贺站在花房中央那挺拔颀长的背影。
魏宁生惨白着脸不住的喘息,目光望着左贺背影微微失神。
左贺听见声音转过来,还是一脸温和的模样:“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听见惨叫声,追……”
“啊……!”
又是一声嘹亮的惨叫声。
魏宁生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左贺手上正托着一只壮硕雄伟羽毛靓丽的金刚鹦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鹦鹉一张嘴,一声清晰的惨叫再次响起。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错愕滑稽可笑,左贺没忍住笑了。
左贺轻抚着金刚鹦鹉的羽毛:“我中午在树林的时候就听见了,可惜中午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刚才又听见点动静,这才发现它,下午一点多那阵我给花房开门通了会儿风,可能是那时候飞进来的。”
闻言,魏宁生惊讶:“所以中午你在楼下抬头看,是在找声音的来源?”
左贺点头失笑:“不然呢?在楼下偷窥你的窗口?”
魏宁生脸上一阵火辣,亏他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