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啊,老大,这人也太厉害了吧。搞得我都想拜师学艺了。要不这样他只要一张嘴我就在旁边记笔记你看如何?】吴越蹲在审讯室隔壁的房间一脸兴奋的指着在在审讯室里骂骂咧咧的院长。
刑卓霏眼角抽搐的顺着吴越兴奋的目光看过去,自从这家伙被抓进来之后嘴里就没说过几句真话,旁边的测谎仪只有在他说脏话的时候才会显示正常。看着里面一脸嚣张不断从嘴里往外喷粪的家伙刑卓霏就想把那家伙的脸打烂。
话说最近让他想打烂的脸似乎有点多。
【从学院里带回来的孩子都各自指认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但是只有少数几个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的孩子能证明自己确实受到过折磨,剩下那些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或者不明显的孩子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指证。到时候上了法庭对孩子们来说恐怕也不利……也有同事查了学校里的监控,果不其然全都被删了。就现在的证据来看被告人完全可以狡辩说那些伤是不听话的孩子自己搞出来的。现在还有人在给孩子们做身体检查,长时间被虐待的孩子就算身上的伤好了也多少会留下痕迹的!】从学院回来后他们基本上就是完完全全的扑在这个案子上,尽管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捅到了公安部,可他们还是能感觉对的到台面下不知名的势力在向他们施压,作为头的刘厅和刑卓霏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顶住了这些压力。
【莉莉带出来的那份U盘里的照片恐怕也无法成为证据。那些孩子在被拍下照片的时候身上都被扔了红色大钞,那些垃圾完全可以说是这些孩子为了钱勾引的他,孩子们说不定还会被按上卖/淫的污名......】
刑卓霏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进行这次行动之前他就知道结果不会太尽如人意。看着手机上早已被压的不见踪影的热搜无奈的拍了拍谭茜的肩膀【不要太难过,能做的你都做了……】
【结局不尽如人意不才是常态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果然还是想要在多做一点……再多帮一点……
【那些教官里面有好多都是退伍军人,他们知道怎么做能起到折磨人的作用又不留下太大的痕
迹!】谭茜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墙上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最后把她手中那厚的像新版牛津字典一样的口供啪的砸在桌子上后跑出去冷静了。
【老大!那个只会说脏话的老东西开口了!他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要和我们说,说的时候还夹杂了一大堆的脏话在中间,反正大概就是那个一起被抓回来的那个看上去很像变态的诡异白毛是他们学院的投资人之一。那天早上他突然说要来审查学院不希望被打扰,他才让那些教官和学生都滚回自己的屋子里面待命的,结果没想到被他给阴了!】
【如果如他所说的那白毛知道是这所学校的投资人,那为什么在知道警察会来的情况下没有帮助自己的产业撤离,而是满不在乎的把那些人双手给我们奉上呢?】刑卓霏摸着下巴觉得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还有那个和白冰言长得很像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那整个人给他对的感觉就很……说不上讨厌,但就是很别扭,让人觉得跟对方在一起就非常不舒服。相比之下明明都长着差不多的脸,他家小白倒是可爱多了,虽然也挺喜欢脸一臭就拉好长……
*
【隔壁院长都认罪了,你还不打算开口吗?】做了一大堆的心理准备之后刑卓霏还是拿着院长的那份口供推开了关着南的那间审讯室。
看到来者,南只是笑笑的看着对方,好像他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这里本来就是他家,刑卓霏只是来他家拜访他的客人一样。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和这样的人相处啊……刑卓霏捏了捏有点酸的脖颈。
【警官想听我说什么呢?】
【真相。】
南耸耸肩【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碰巧在哪里罢了。还是说现在路过犯罪现场都是犯法的了?】他靠着身后不太舒服的椅背好整以暇的看向眼前这位脸色不是很好的警官。
刑卓霏挑挑眉【哦?是么,可刚才院长说,你就是这所学院的投资商。】
【是之一,毕竟这所学院当年可是很火的,有好多社会地位高的人都愿意给这所修身养性的学院打包票,网络上也是好评不断,当年手里恰好有点钱就投了。如果我早知道这学院干的是这等勾当,我自然是不会投的。说白了我也算是受害者吧。】
刑卓霏闻言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沐春风的家伙。
他说的对,虽然他并不相信对面坐着的这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没有证据。院长和那几个教官以及医务室的老头的罪名基本上是坐实的,就算他们身后有多大的人物要保他们,他们多少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哪怕只是几个月……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明明真相就在眼前,部分证据也在手中,但他却无法让这些罪大恶极的烂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受害者们得到他们应得的公平。为何真理女神的天秤始终无法摆正……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了,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