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枪直接贯穿阿然的肺部,用自己的身躯强行改变了子弹的轨道。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南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片刻颤抖着手缓缓蹲下伸手试图为他止血【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半躺在他怀里阿然嘴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挣扎了半天只要一张嘴却只能吐出血来,呼吸也由急促变的越来越虚弱。最后只是留下了一个有些无奈又庆幸的微笑,一滴若隐若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带着一丝滚烫滑落进南冰凉的手心。最后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
没人知道他当时想说的到底是,对不起,还是我爱你亦或是其他。只是他死时脸上带者的那一抹安心却又惋惜的笑,和那眼底不言而喻的情绪刺得南的心口生疼。一时间好像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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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病房又住了一段时间后,白冰言终于被医生通知可以出院了。
他坐在整洁的病床上笑着看刑卓霏帮他快速收拾东西打包看上去忙的不亦乐乎的背影。
南站在远处可以正好看见病房内的位置,盯着病房里脸上挂着浅笑的白冰言看了片刻后,隐入人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在他离开后,白冰言收起脸上的浅笑,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门外,眼底一片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多次不管不顾将自己置入险境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最近的案子虽然算不上是有多难破,但由于出现的十分密集,也让他虽然感觉到了很多别扭和不对劲的地方但也没有精力去抓住这些和己方人马有关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在被关在地下室无所事事的时候也给了他一个想明白很多事的机会。比如,组织的人为什么要让阿然去杀害唐芸芸,他们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仔细想来,自己身边的“眼睛”也是从他第一次去案发现场时明目张胆的跟上自己的。
第一次和南见面的时候他就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超帅)科研人员,能以这种规模做生物研究很难不和政府挂钩。当时他会在确认吴越应该是国安部的人后就抓着他要南的联系方式也有这个原因。所以他是否可以这样想,他来到省厅的身份其实并不是作为所谓的心理学顾问,而是一个“饵”
和政府挂钩这一点从南那些人把当年还年幼的自己送到在军队里地位颇高的老白家门口就音乐能找出写蛛丝马迹了,要是什么非法组织他们不至于给自己找这么大一个麻烦。毕竟我那时也不知道自己和他人有什么不同,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间谍,把我放在一个国家军队高层的身边无异于是一个隐患。所以刨除这点,我被送去白家的主要原因估计就是因为那里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管是老白的为人还是他身边的势力都能给我提供一个最为安全的成长环境而不受什么太大的伤害。这是“养饵”
邻国安插间谍组织在本国的时间在他看来绝对比自己的岁数还要长,科研人员研究出这样的试剂他们不说绝对也多少会得到些消息。阿然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安插到南身边的,可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对南下手这点倒是不得而知了,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导致他和组织脱轨了。而在多年后组织的人又拿着不知道什么把柄重新让阿然为他们所用。可脱离组织这么多年,阿然必不可能一回去就得到完全的信任,所以估计在他告诉组织他们这么多年在找的载体是谁后,那些人绝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而唐芸芸估计就是那个用来引我露出有关能力破绽的饵。
也就是这么巧,我一个之前完全不可能和尸体或凶杀案有任何牵连的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就在这个时候被国安部的老张头要走,调到了省厅刑侦一队。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发现唐芸芸尸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三四天了,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老头把自己给卖了。而那些人却能提前杀人做准备。
他无奈的抹了把脸。
什么试剂,什么特殊能力——呵,不过是一个肃清国内间谍的局罢了。
算了,不想了,想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
虽然他还是很讨厌被不知不觉中安排了的感觉。
【看什么呢?】
【没什么,好像看到了一个朋友。】
刑卓霏轻笑道【少来,你哪儿有朋友。】
白冰言冷眼看过去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微笑一字一顿道【是,我、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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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后国家又派出海军拦截了一艘即将近入邻国海域的货船,在上面搜出了一些属于白冰言的血。
在没过多久的两国会谈上,我国外交官拍着手里拿些十分有分量的证据一句一句的诉说着邻国这些年对本国造成的影响,披露他们的罪行。明里暗里的把对方骂了个体无完肤,哑口无言。
在后续的调查中,也陆续的揪出了不少对方偷偷按插进本国的间谍,有些甚至都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