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猛地一回头,季无渡着一身黑衣,和这半黑不黑的环境融合的很好,他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黎月白身后,黎月白走的是靠海岸的那条道,人少,加上这个点不太容易被发现。
季无渡其实鲜少唤黎月白一些肉麻的称呼,但在这种地方总不能喊他黎警官,喊他声宝贝儿,就算别人听到了,也只会有人觉得是某个不要命的家伙冒着生命危险在调戏大老板的猎物。
“你怎么没走?”黎月白掉头后又立马回了头,目视着前方,边走边问。
季无渡拿着把UMP9跟在他的斜后方,从后面看起来两人谁都不认识谁。黎月白还是那个整个岛身份最特殊的人,而另外一个就是个正在巡查的的打手,毫无关联。
“我说了我不走的。”季无渡的黑面罩拉的不高,堪堪到了鼻尖,“那人喊你干啥去的,怎么到现在?”
“没干啥,在那干坐了一下午,有人看着,不让我走。”黎月白又微微偏了偏头,“你把面罩拉高点,江序颜描都认识你,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季无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拉面罩,而是大步往前,往黎月白手里塞了颗黄豆大小的耳麦,“用这个联系。”
“这里没有信号,要通过特殊渠道才能有信号,这个可能用不上。”黎月白捏了捏那个小耳麦。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搞定的,手伸出来。”季无渡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萦绕着,他什么也不问,照着他的话伸出手臂。
是那块他让宁梦带给季无渡的江诗丹顿,季无渡帮他戴好,“手表我做了处理,我在里面装了针孔摄像,或许能拍点有用的东西,我的也改造过了。”说着季无渡朝黎月白扬了扬他手中的那块。
迎面有人走来,两人立马拉开了距离,那人径直朝季无渡走来,黎月白加快了步调,与那人擦身而过。
“嘿,你在这呢?领头人喊我们去打擂台。”来人是林森霖,季无渡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他和黎月白走的很近。
“什么?什么擂台?”季无渡疑惑地问道。
黎月白也听到了,打擂台,每一批来的人都会经过这道,由第一批人发起,俩俩对打,淘汰剩最后一人,再由后面人不停地上来打擂,最终者将会得到此次任务的最高委派,这就意味着擂主会对此次行动了如指掌以及得到最丰厚的奖励。
但这些季无渡现在是不知道的,只能无脑地跟在林森霖后面,“无非是挨顿揍,躲不掉的,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一会儿提早认输,少挨点打就好了。”
季无渡跟着林森霖越过黎月白,还顺道伸手摸了下黎月白的耳垂。黎月白咂嘴,没想到这人才来不到一天都交上朋友了,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黎月白停在原地顿了两秒,决定跟过去看看。
这个打擂制度他有听送饭来的年轻人提过,每每说到这些那年轻人总是很来劲,也不管黎月白有没有在听,他总是自顾自的讲着昨晚的擂主是如何守擂的,是如何出手将人打趴下的,黎月白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不做任何反应。
擂台设在岛上西北方的一间大型仓库内,仓库正中一方擂台,四周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嘈杂声很大,来往的人形形色色,一踏进这个仓库所有人都卸下白天的阴沉,打擂成了这些打手每天唯一的乐趣,哨声和吼声以及笑骂声充斥着整个仓库。
站在擂台上的是已经连续获胜一周的泰国人,皮肤黝黑的高个男人,他扯下面罩一脸的嘲讽正朝底下人勾手,今天打擂的只有季无渡他们那一船的人,而他们又是最后一批加入行动的打手。在场的其他人已经没了打擂的资格,简单来说,擂主会在今晚这场抉择出来。
打擂讲究的是拳拳到肉,不可使用任何武器,不问路数,只要最后能站起来,就能当的成这个擂主,死在擂台上的人也大有人在,有的不识好歹的不认命非得分出个胜负,最后技不如人只能拉去填海。
这种事在这些人眼里看起来是那样的容易,没有一个人会皱一下眉头。
擂台四周黑压压一片,黎月白找了个角落,他环顾了一周在对角处看到了季无渡的身影,林森霖正凑在他的耳朵叨叨着什么,“我们在后面上,等这人没了什么力气,走走过场,千万别拼命。”季无渡扭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他,林森霖又提醒道,“你今天中午没在,领头人中午说过这事,擂主虽说可以全程加入高层,但也不至于拼命你说是不是?”
“全程加入高层是什么意思?”季无渡被他勾起了兴趣。
“这次行动内容你不知道是什么吧?我也不知道,聚集这么多人,购入这么多武器,肯定是要干一票不得了的大事,你不好奇吗?打擂成功就能知道了,而且有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好处,至于是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林森霖的话,让季无渡不禁皱了皱眉。
吼叫声一浪接着一浪掀过来,有人钻进了场子,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个子不高,比在场所有人都矮一头,照着这些打手的外在条件看来,这个人的出现是有点那么不搭。
矮个子抬眼看着眼前的泰国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