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俞渊挑眉:“你是不想工作了?”
池故点头:“对啊,不想工作。我不工作的话,大叔你能不能养我?”
俞渊摇摇头:“我养不起。”
池故撇撇嘴道:“就知道你是一个渣男,不想对我负责。”
俞渊掐着他的腰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池故受不了他手上的力道,往被子深处躲,两人嘻嘻哈哈闹了半天,池故最后还是趴到了他的身上。
俞渊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池故,手却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池故见他一脸严肃,大约也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坐在他的身旁。
四目对视,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压抑。
“你有事说事,别总这么看着我,瘆人。”他半天不说话,池故只得开口说道。
俞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你为什么不解释?”
池故眨眨眼,装傻道:“解释什么?”
“你怎么确定那个杀手的,为什么不跟第一方的人解释。”俞渊依旧盯着他,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
“哦,这个啊,我解释了的啊,他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池故揉揉鼻子,眼睛不住往窗外看,明显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看着他那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俞渊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抓住池故的肩膀,迫使人面对自己。
池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问道:“你、你干嘛啊?”
俞渊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确定那人的?”
池故微微蹙眉:“你也不相信我?”
俞渊道:“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相信你?”
池故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暗灰色,他淡淡说道:“你不是已经问过他们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好几遍,我是凭直觉认出来的吗?”
这个解释俞渊自然听过好几遍了,但是他还是看着池故,希望对方跟自己说实话,可惜池故一点都不理解他的意思。
池故见他还不说话,咧嘴笑了笑:“你还真的不相信我啊,没关系,不信就算了。”
俞渊皱眉。
池故则自顾自爬下了床,他一边不太利索地穿衣裳,一边淡淡说道:“这两天有人跟踪我,虽然没看到是谁,但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人。”
俞渊盯着他穿衣裳的背影,说道:“他们在查所有人,不只是你,你没必要跟他们起冲突。”
“哦,是吗,真的是所有人吗?”池故低声笑道,“所以他们到底再查什么?查谁是内线吗?”
闻言俞渊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立刻就想反问池故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还是生生压住了想问的冲动。
池故提上裤子,回头看着他,淡淡笑道:“你觉得我不会知道吗?你三天两头给上面汇报,天天出门,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第一方查我是因为怀疑我是内线吧。”
俞渊说不出话来。池故说的都是事实。
“所以你也在怀疑我,是吗?”这次池故脸上也没有了表情。
俞渊摇摇头:“我没有怀疑你。”
池故盯着他看了大半分钟,直到气氛更加压抑时,垂下头说道:“我走了。”
“等等。”俞渊忙叫住他。
池故再次转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俞渊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是你吗?”
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房间里一片昏暗,背对着窗户的俞渊的脸上也是一片暗沉。
时空仿佛静止了。
池故定定地看着他。
四目相视半晌,池故咧嘴笑了笑:“不,不是我。”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起风了,窗外的树叶晃动着,光影交替着映照在房间里,那扇关上的门像是一堵墙。俞渊突然想起池故穿走的那套运动衫很薄。
接到秀美电话的时候,俞渊正在看第一方给的调查报告,报告明里暗里指向池故就是那个内线。
秀美在电话那头说想要跟他见一面,具体什么事情却说得遮遮掩掩,就连声音听上去也显得神经兮兮。俞渊想着手头上没什么事,两人便约在了朝阳海西部广场的咖啡厅里。
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俞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秀美,做这一行的都喜欢角落的位置。
秀美穿了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胸前别了一枚细小的枫叶水钻胸针,头上戴了一顶浅灰色的贝雷帽,帽檐镶嵌了一圈乳白色的珍珠。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拨在了耳后,露出的洁白的耳垂上有一颗镶了水钻的枫叶耳钉,看上去与胸针成套。
俞渊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秀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他道:“你喝什么?”
“黑咖啡。”
秀美招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