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欲生紧接着说:“凶手是务必要追查的,既然他的恶爪敢伸向人民警察,那我们就让他知道知道人民警察的威严不可亵渎。”
坐在会议桌中段的一名交警大队的队长站了起来汇报:“我们在对辟谷路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中找到了那辆绿色渣土车,无牌照。在对其进行沿路监控中发现这辆无牌照渣土车一路往南逃窜,逃窜至南郊江边,凶手弃车而逃。从监控图像显示,凶手为男性,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壮实,留着极短的寸头。”
何博点头赞同,而后从投影仪上投出了一张较模糊的照片说:“由于凶手逃窜的路上沿途有交通监控在维修,只有几处监控拍到了凶手身影。这是技侦通过技术改造还原的较为清晰的一个画面,画面中凶手的身型特征还是能比较清楚看到的。”
谷欲生点头指挥道:“以凶手弃车点为中心,向边缘四公里范围内进行沿路搜捕和监控取证,立马四公里范围内开展全方位的追凶,四公里不行就再扩大范围。”
“是”,底下众人回话有力。
邓宽大手一挥补充道:“立马向全省发出通告协查,国道、省道以及大小高速路口设立临时管制点,严查每一辆经过车辆和人员,何博,这事交给刑侦支队监管。”
“收到”,何博颔首示意。
“各位行动起来吧”。
邓宽一句话,众警察纷纷起立拿着笔记戴上警帽奔赴了各自的战场。
由于刑侦支队人手紧缺,许临和林家乐自觉加入了进去,跟着何博去了南郊江边的弃车点。
这是块大平原,无牌渣土车停在江边被警察用警戒线包围了起来,技侦、图侦以及痕迹科绕着无牌渣土车拍照留证。
远处刑警牵着两三条威武霸气的警犬正在大范围搜查。
下午变了天,江风吹了一茬接一茬,众人风中凌乱却是斗志昂扬。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陆鸣带领的刑警兄弟们还在高速路口盘查,何博命众人收队回局。
一群人泡了泡面垫完肚子又马不停蹄地坐在电脑前一遍遍盯着交警大队传来的监控。
正支队长办公室,何博坐在电脑桌前目光死死盯着监控画面,八倍速的沿路监控播放着,对何博这种常年看图侦的刑侦队长来说简直毫无困难。
他要做的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能在一个地点推算凶手可能潜逃的方向范围。
许临和林家乐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林家乐这位善财童子十分喜乐地又成功住进了许临家里。
许临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两人都洗漱完,远处天边泛着鱼肚白,一缕粉色光芒自东边乍现,天就快亮了。
林家乐立在阳台上抽烟,许临若有所思地走进阳台,面无表情地挥散开面前的烟雾。
“怎么,睡不着啊?”林家乐叼着烟眯着眼去看许临。
许临点了头看着远处天边即将升起的朝阳说:“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林家乐冷哼一声说:“是不简单,医院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单涛已经脱离了危险,可还是截了肢跟唐国栋一样的下场。你说说这样凶险恶意的伤警事件,犯罪分子的背景能简单得了吗?”
林家乐顿了顿又叹气道:“也不知道何队那边什么情况了。”
许临的面部神经绷得很紧,他抬眼去看林家乐说:“假如我们把唐国栋跟单涛的事情放在一起对比,两者的共同点是什么?”
“共同点?”林家乐一愣吞云吐雾道:“共同点就是都经历了渣土车恶意伤害,而且是直截了当的想置他们于死地。”
“不”,许临摇头说:“我说的是唐国栋和单涛这两个人的共同点,比如两人有没有一起破过某起案子,或者有没有共同的仇家……”
林家乐认真思考一番,又吸了最后一口烟捻灭烟蒂说:“没有吧……单涛在河海市局工作的时候唐国栋还是警校的学生,后来单涛调任省厅工作,唐国栋才跟秦正贤一起进入的河海市局,在这里没呆几年就调任潞城了……这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林家乐一顿,死死盯着许临,眼珠子左右转动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一拍大腿兴奋说:“有的!沈自清!单涛调任省厅是沈自清推荐的,唐国栋去潞城也是沈自清退休后他才申请调任的。”
“也就是说单涛和唐国栋算是沈自清的人?”许临问。
林家乐认真回说:“对了!”
许临很快打电话给何博,告知了他们的新发现。由于何博对沈自清知之甚少,所以何博也只说会传话给谷欲生让他判断。
许临和林家乐马不停蹄地收拾完就要开车往局里赶,车刚开出车库,许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寄安全带的林家乐一个惯性鼻子磕到了前车玻璃上。
林家乐龇牙咧嘴地揉着发红的鼻子抱怨:“祖宗,我这条老命又不值钱,你想要就说我给你,用得着这样蓄意伤害吗?!”
许临严肃认真地看着林家乐问:“沈自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