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用嘴型朝唐三彩比划。
" 对,所以这辈子都别跟男人结婚。 "
唐三彩也朝她比划 ,说完又后悔,这句忠告实在不怎么应该当气话说出来。
听到这那桌的菜已经上桌,他们点的东西也跟着上来,接下来听到的谈话没什么可用内容,直到女职员要和老男人离开。
"明天您陪我去做指甲嘛,还有那套新房子的家具也太老气了,我想换套欧式宫廷风的。 "
" 不行,我没空,明天我要和几个重要的领导吃饭,要去你自己去。 "
"……"
女职员不情愿地嘟嘟囔囔跟着老男人出了门,坐在前桌的搭档俩相视一笑,举起手里的红酒干了个杯。
第二天 ,唐三彩和丰穗子从下午两点便蹲守在公交公司大楼外,他们的伪装非常成功,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打起任何防备。
下午四点,他俩便看见那孙总捯饬的人模狗样拎着两个礼盒包从公交大楼出来,男人头上仅剩下的几缕头发也被认真地拿发胶拱在头顶。
他们今天开的是胡同那辆积了小半年灰的白色SUV,唐三彩紧跟在孙总车后,老男人竟然开去了市政府大楼。
" 妈的,我就知道这事离不开那些人。 "丰穗子打开相机,愤怒地盯着从车上下来明显是在等人的孙总。
十分钟后,他俩看见孙总朝着要等的人哈腰点头满脸赔笑,那人顶着肥的流油的肚子趾高气昂地坐进车后排,明显把孙总当成司机。
配合着副驾驶咔咔地快门响动,唐三彩简直想立刻下车把刚才的男人拽出来暴打一顿。
" 老子想破脑壳也没想到这事有那个窝囊废参与。 "
丰穗子看着清晰的照片总算平息些许怒火," 发什么牢骚,赶紧开车,说不定今天还能钓到别的同谋。 "
唐三彩沉住气踩油门开车。
这些天来他们一直在思考一个关键的问题,运营假.币获利,同样的程序,就是从印制到流通最后兑换成真钱。
他们已经了解到用公交路线流通、公交公司私下兑现的大概程序,只剩下找不到印制假.币的大本营。
直到他们跟着那孙总开到郊区的一处小工厂。
这里没几处密集的居所,他们远远停了车,拎着单反相机跑着跟踪开进去的轿车,最后窝身在距离停车处最近的垃圾桶后。
这几个垃圾桶不像那些被剩饭菜汤覆盖的同类,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干垃圾和湿垃圾完全没有分类,都从盖了盖子的桶内散发出一股油墨味。
丰穗子像个蘑菇似的稳稳举着相机,长焦镜头对准停车的工厂门口,身边的唐三彩小心打开最近的垃圾桶。
怪不得有油墨味,他又分别打开其他三个,这几个桶里都被油印的试卷填满了。
他机智地打开手机地图,精准定位后明白过来。
" 看。 "唐三彩把手机拿给丰穗子。
后者纹丝不动,唐三彩干脆念给她。
" 咱们市一共四个油印厂,这个厂,专门负责印室内各个小学的大小试卷和市政府的公共文件。
现在明白了?那些假钱的老家就是这场子。 "
他的话刚说完,丰穗子手中的相机咔哒一声,唐三彩应声扭头,工厂的小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身高约175 的光头汉子探头探脑走出来。
光头看见车后座内的人才露出笑脸,朝车内的人挥挥手后谨慎地关上小门,穿着格子半袖和短裤便坐进了车子,轿车再次启动。
从光头一出来,他们的相机快门声便没有停止,在车开过垃圾桶前藏好 ,丰穗子面无表情地查看刚才的收获。
如果接下来的行动顺利的话 ,这个案子离结案便不远了,她们再次开车跟上那三个男人。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负责监控植物园的申龙二人组也拍到了同样震惊的照片———
" 呵嚏……"
今天的秋风也格外凉,他们最开始的一周都在植物园内装游客,但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园内人的猜疑。
所以他们把监控点定在了植物园外的半山腰。
听见谢小山打喷嚏,申龙一手从他的军用背囊里掏出来一条围巾给孩子围上 ,又打开保温杯倒热水。
谢小山则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航拍屏,他们的航拍进不去园内,谢小山便操控机器在后门三十米外飞行。
他们不能离那么近,万一暴露,恐生多变。
" 来,喝水。 "
谢小山陡然拔高音量,声音闷闷的,"有车开过去了。"
"我去。 "申龙把脸凑过去。
在航拍器的画面内,一辆黑色商务从另一侧的山脚开到了植物园的后门,车上下来三个黑衣人 ,簇拥着最后下车、 一身白西装的人。
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