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的脸颊更烫了。
贺正包的私人飞机,省去那些浪费时间的程序,走VIP通道,不需要托运行李来回乱跑,就是为了给安旭一个舒适的休息空间。
然而贺正从不考虑自己,他们要飞十二个小时,对于他自己身上的伤口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包机还算物有所值 ,贺正除了要毛毯和水,拒绝了一切服务无奈飞机的空城服务太过热情,基本每过半小时就要为他们添水果换杂志。
贺正只好板起脸用英语请他们不要来打扰他的爱人休息。
空乘小姐一脸" 哦~ 我懂了" 的表情,微笑着走回去,安旭的脸颊则红成了番茄。
单人座椅放平后足够作为一张长度凑活宽度合适的床,上机的时候他便让乘务把两张座椅调到了一起,现在他张开手臂让安旭靠在自己怀里 ,毛毯盖严实。
"要听耳机么?"这个舱的噪声也要比一般的飞机减弱很多。
安旭从毛毯内探出手,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 不我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你呢?"
贺正屈起另一只手枕在后颈,很有精神。
" 想聊天。"
安旭扬起嘴角。
" 嗯,主要就是我发现你脸皮还挺厚的。 "他指贺正对人家说自己是他爱人 。
贺正不以为然,况且他都打算……
"等你好了,要不咱们把那张结婚证领了?"
安旭: " ……???"
"你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脱啊?"
" 不愿意么?"贺正一张嘴一个直球。
安旭嗫嚅, "那不是眼睛还没好么…… 你总不能个跟一个瞎子……"
他的嘴唇被贺正一根手指堵住 ,男人就是听不得他说自己是瞎子。
"江云舟一枪打中了我的腿,你要是瞎子,那我就是瘸子。 "
安旭窝在他的颈窝吃吃的笑,毛茸茸的头发蹭着贺正贺正的锁骨。
"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俩还是很配的。 "
好几天了,自从安旭知道他爸的事到现在,安旭第一次脸上扬起笑容。
贺正深情地看着安旭,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安旭的头发。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用睡觉消磨了一大半,下飞机后贺正受伤的小腿有些肿胀,贺正没和安旭说,带着他和行李坐上预定酒店来接他们的车。
贺正定的是独栋别墅,那酒店用的经营类似的于家庭租房,每个豪华的租房内有统一的电话,三餐和下午茶按时送到门口。
最大的优点是环境好,贺正看房的时候介绍说一面对海四季开花,还会有热情的小动物出现,于是他当即选定了这一家酒店。
上车之后安旭靠着车座的垫椅,贺正一反常态地没有黏在他腰上或者肩膀上,安旭戚眉问他:
"你是不是伤口疼了?"
"没有,只是有点浮肿,在飞机上坐的。 "
安旭听他说完就要伸手,被贺正拉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揉一会儿就能好,你再睡一会儿,现在外面是晚上。 "
" 哦。 "
再过了五分钟,他听见身边有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 张嘴。 "贺正说。
安旭乖乖张嘴,被投喂了一块泡泡糖,他常吃的牌子,青柠味。
对陌生过度的排斥感平和许多,只要贺正在他左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们乘车过了半小时便达到住处,宣传没有偏人,精致的小路五米一盏灯,照的贺正看清路边各种各类的花朵 ,空气里都飘着花香,安旭闻的到,他们的房子是个类似古堡的建筑,走进去很有家的气氛。
贺正关好门,一边的墙上挂着温度计,酒店已经为他们打开了热风,这边的季节处于春冬交替,又因为靠着海,早晨冷傍晚热晚上又冷,海风一吹刮的人一脸头发。
有两间大小相同的卧房,贺正牵着安旭一起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晚餐已经放在了门口,贺正看了看,是烤披萨和热汤,配两块芝士蛋糕 。
贺正拿了晚餐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有厨房,厨具和配料一应俱全,供酒店客人自己做饭。
"先吃蛋糕 ,有披萨 ,我再煮个面。 "贺正打开蛋糕盒子,小勺塞到安旭手里,除了必须用眼睛看到才能做的事外,安旭坚持自己动手。
"太麻烦就不要弄了。 "
" 不麻烦。 "贺正脱了风衣,黑衬衫袖子卷到肘弯,拎着打包的蔬菜汤去厨房。
贺正下了个快手面 ,披萨两个人正好吃完,贺正把第二块蛋糕再次推到安旭手边 ,安旭非常不好意思的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要去带安旭见那位权威医生 ,因为来之前已经在飞机上睡了一大觉,安旭和贺正醒的都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