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空。”挂电话……
蓝星禾接过手机,“他说什么?”
“他说他让你当上了富二代。”
“……”
“万成给他爸结了一千多万。”
“什么?一点破土卖一千多万?我现在改行还来不来得及?”
林青山嗤笑了一声,不再搭话。不对,什么土能卖一千多万,他重新拨通电话,“张睿,你爸爸卖给万成的除了黏土还有什么?”
“一种金属薄膜吧,我叫不上来名字,反正成本就挺高,别看一千多万,挣不了多少。”
金属,金属,到底是哪里忽略了。他们要土做仿货,他们在作坊里做,做完是要送到仓库,土、作坊、仓库。
作坊,薄膜,对了,之前在门外听见里面的人在说厚了还是薄了,他们金属膜是用在哪里的?
不对还是要从出发点想,蒋世承,蒋世承是个毒贩,他做瓷器,是为了贩毒!
前面的车子突然一个拐弯掉头,蓝星禾硬生生被卡了个红灯,“搞什么?”
还好市区路上车多,还是追上了,可这不是去机场的路。他们这批货,是要送去哪儿?林青山拨通张宇帆的电话,“我这边别跟了,去另一条线,他们把毒品用金属膜贴在瓷器表面,”终于在一个废弃的草场把货车截下了,“那种金属是……”
一阵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后,是几声闷响,张宇帆的电话被强制挂断,他带着人立刻掉头去找蓝仁。
再次醒来,林青山头痛欲裂,背靠着墙坐着,头埋在双膝间,逼仄的房间里黑暗潮湿,几乎没有光线,墙缝上的青苔静静淌过水,看来外面雨下的很大。
听见动静,蓝星禾总算松了口气,“醒了?”
声音是从墙的那边传过来的,“这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林青山哼笑一声,“坏的。”
“这儿有个炸药。”
“…”
“好消息是我又把刀,唔,这么说的话那还有个坏消息,警校的培训还没讲到怎么拆炸弹。”
林青山说:“你走吧。”
蓝星禾半跪在地上,右手拿着□□,左手来回挑着线,抬起胳膊擦了额头上的汗,正在面对的是C4型□□,计时器在倒计时,5分59秒,58秒,57秒…
林青山隔着墙不知道距离爆炸还有多久,计时器每响一声他距离死亡就更近一步,他不怕死,麻烦的是怎么劝走蓝星禾,外面的人没有回应他,他继续叫,“星禾。”
蓝星禾打断他,“不要说了,如果是劝我走那种废话还是别说了,有那功夫不如教我怎么拆这个炸弹,话说回来这炸弹真够丑的我说,一看就是小作坊做的,质量不行,你说…它是不是也许炸不了啊?”
□□比划着,“电视里都是三选一,怎么到我这儿就四选一了,你说这公平吗?要不,你选吧,红黄蓝灰,你喜欢哪个颜色?”
林青山抬头,“你选我选有什么区别吗?”
蓝星禾坐在地上,吧哒吧哒开合□□,“选对了没区别,选错了有。”
林青山微声叹气,“星禾,你爸妈…”
蓝星禾:“别说了,不要让我做一些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大不了同归于尽。”
“灰色。”林青山说,“我选灰色。”
蓝星禾小心挑出灰色的连接线,刀刃带着线绷紧,“就说心有灵犀呢,要我也选灰色,这颜色一看就是跑陪的,那我动手了?”
他们耽误的时间有点久计时器声音越来越急促,看来要爆炸了,虽然已经选好了线,蓝星禾还是下不去手,滴滴滴滴滴…
林青山突然叫了蓝星禾的名字,“蓝星禾!”
蓝星禾手在抖,“啊?别急,我我…再想想。”
“蓝星禾,”林青山说声音平静满足,“我爱你。”
‘嘣’,灰色连接线被无意识割断,蓝星禾还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刺耳的倒计时,结束了……
林青山背靠着墙坐着,头埋在双膝间,逼仄的房间里黑暗潮湿,几乎没有光线,墙缝上的青苔静静淌过水,看来外面雨下的很大。
林青山说:“你走吧。”
蓝星禾半跪在地上,右手拿着□□,左手来回挑着线,抬起胳膊擦了额头上的汗,正在面对的是C4型□□,计时器在倒计时,5分59秒,58秒,57秒…
林青山隔着墙不知道距离爆炸还有多久,计时器每响一声他距离死亡就更近一步,他不怕死,麻烦的是怎么劝走蓝星禾,外面的人没有回应他,他继续叫,“星禾。”
蓝星禾打断他,“不要说了,如果是刚才那种废话还是别说了,有那功夫不如教我怎么拆这个炸弹,话说回来这炸弹真够丑的我说,一看就是小作坊做的,质量不行,你说…它是不是也许炸不了啊?”
□□比划着,“电视里都是三选一,怎么到我这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