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衍笑得像只柴犬,足以看出他有多满足。
他点点常予恩的鼻子,似乎因为关系的确立,他现在格外不怕对方:“承认吧,你满眼都是我,你最喜欢我。”
常予恩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俩似乎没有因为确定关系而改变太多。
还是喜欢怼对方。
天空晃晃悠悠飘着白晶粒,常予恩伸手去接,白晶粒在手心里融化了。
“是雪诶。”他扯扯霍衍的袖子格外高兴:“下雪了!”
淮城一年顶多下一次雪,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知道算不算初雪。
“真的是雪!”霍衍比他还激动,不管他从小到大去过多少次北方,出过多少次国,南方孩子骨子里的基因就是稀罕雪。
何况江城比淮城还要更南边一点。
也或许是身边人的原因。
这场雪比任何一次都令人心动。
常予恩笑得咯咯的,“我就说刚刚突然有一瞬变得更冷了。”
“哪一刻?”
常予恩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告白的那一刻。”
这句话彷佛是个信号弹,说完,霍衍就亲了下来。
告白成功怎么能没有吻呢,何况他俩还是一个比一个更燥的年轻人。
大冬天的,常予恩站在十字路口散热,真的散凉快了他才问:“你今晚睡哪儿?睡我家吧,我给我妈说队友来看我了。”
霍衍捏着他的后颈:“没有哪个队友会在过年期间跨省来看你,还是晚上十一点才到,只有男朋友才会这样做,明白吗?”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几乎说着说着就笑了。
常予恩也开始耳根发烫,明明亲都亲过好几次,反而因为一个称谓而心脏砰砰跳。
真是冬天的雪都降不下的温度。
“所以你晚上睡哪儿?”
“我带了身份证。”
然后两人就去开房。
常予恩想留下来陪他,还是霍衍说不想给他爸妈留下坏印象——不想成为一个大半夜把人叫出去玩通宵的不靠谱朋友。
让他回去了。
常予恩回家时,薛亦呈躺在沙发上头朝下,脚朝上,一个倒挂金钩的姿势,看得出来挺无聊的。
一听开门声,他猛得坐起来两只眼睛写满了求知欲:“哥你回来了?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你想听什么?”常予恩弯腰脱鞋。
薛亦呈从沙发上下来走过来:“哥夫好浪漫啊,今上午还在和我们打游戏,晚上就来找你了。而且我事先说好,我是先收了红包后知道他来淮城的,没想出卖你。”
“你多久知道的?”
“晚上十点,我操,接到消息时把我吓一跳。然后他就问我具体位置,还让我把你忽悠出来。”
“我看你这内鬼做得挺好。”
“嘿嘿,太晚了,我去睡了哥。”
“等等。”常予恩拉住他:“给你个赎罪的方式。”
“哥!你怎么能用赎罪形容我!”薛亦呈义愤填膺:“我难道干的不是大好事?”
常予恩细想,确实是件好事,他点头,“行,那就不是赎罪,是奖励,明天你跟爸妈说我俩一起出去玩,然后你就去自己玩自己的明白吗?你明天一整天的消费都由我买单。”
薛亦呈盘算着,他哥和他哥夫都是大方的有钱人。
当即眼睛瓦亮的点头:“好!”
“好,我们明天七点起来。”
“啥?”薛亦呈愣在原地。
“七点起来,收拾收拾再坐车过去都八点了。”
过去哪儿,见谁,不言而喻。
可是有必要嘛?
那些放寒假的学生都是中午十二点起床,电竞选手的假期和寒假差不多,何况他哥还爱睡懒觉。
薛亦呈苦瓜脸:“你可真够归心似箭的。”
第二天,常予恩到了霍衍的酒店房间外,敲了门后里面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
门打开,很显然霍衍才醒。
酒店里没睡衣,他空调又开得足,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
常予恩赶忙闪身进房间,“你有病啊穿这样来开门。”
“好看吗?”霍衍无尾熊一样从后面抱住他,两人像连体婴儿一路从大门走到床前:“这么早来敲我门的只有你一个。”
“那万一不是我呢?”
“只能是你。”霍衍从背后嗅着他。
“切。”
常予恩松开霍衍,自己扑到床上,“你去洗漱换衣服,搞定后我们出去玩,我眯会。”
本来他昨天就因兴奋睡得晚,今天还早起,所以他现在沾上被子就睡着了。
醒来时,他的鞋脱了,外衣外裤都脱了,板板正正睡在床中间枕着枕头。
这姿势不对啊,他猛得坐起身看手机,十一点,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而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