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燥过头了。
霍衍发现除了自己外,队友也是一个比一个激动紧张。
他们共同的看向舞台中央的冠军奖杯,目光里充满了憧憬。
因为灯光的不断闪耀,亮银灰色的杯壁也闪烁着不同光芒。
虽然五个人的目光相同,但露出的神采不同。
文志难得失神,纵观他的整个职业生涯,初登赛场便锋芒毕露,和常予恩霍衍一样,那些自诩经验老道的老选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陪着自己的人,无论到哪个战队都是一匹孤狼。
说来也肤浅,他最初并没有把世界冠军这支大旗抗在自己身上,后来他们夸多了,捧多了,他也见识多了,见识到国内选手打世界赛的艰难。
渐渐的,拿世界冠军成为他的执念,但他换了两家国内顶级俱乐部都没用,后来更是手部受伤,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痛不痒,可对于职业选手来说就是致命的。
他心灰意冷转进HYG,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唾手可得的拿到曾经梦寐以求的成绩。往前一步是毕生夙愿,往后一步是做梦都会难过醒来的遗憾。
他比以往更清醒的知道,他的对手有多么强大。
偏偏差的这最后一步,看上去那么近又那么远。
狗牙想得更远,他想的是自己这一生。
家里穷困潦倒甚至供不起读书,所以早早出来打拼,最初做主播的一两年里,三个馒头吃一天。
谁敢信?他最初就不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性格。
后来渐渐有了人气有了兄弟,结果那些兄弟虚头巴脑的,不过是表面兄弟,他一气之下来打了职业,遇见了真正的兄弟。
四个真正的兄弟里,每个人天赋都比他好,所以他会在更深露重的夜晚偷偷加练。
一个人独处的他和兄弟面前的他不一样,一个人的他像个苦行僧,走着世界上最艰难的路。
他曾被教练敲过房门,海阳苦心孤诣的叫他别超负荷练习,想想文志的手,别到时还没功成名就就先一身伤的退役。
就拿对内的常予恩和霍衍来说吧,他原生家庭比别人差了一大截,没有资格读书,长得没人帅,最可气的是连天赋都比别人差上一大截。
他并不嫉妒自己的兄弟,可是能否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让他幸运一点点呢?
杨洲看了看左边的文志和狗牙,又看了看右边抱在一起的常予恩和霍衍。
他从小到大都普普通通,成绩一般,没有特长,人缘一般。
唯一值得说出口的就是打游戏的天赋,他成了校霸学霸里的大佬,这件事让他自信起来,打了职业后工资更是丰厚,可以说,打职业改变他一生。
可是他真的不甘愿只是打得好,混着拿工资,他是真的想和他们一起拿冠军啊。
常予恩扫了眼四个队友,笑道:“干嘛那么严肃?不服就干,别他妈的还没上场就怂了。”
四个队友没说话,反而定定的看着他。
常予恩一怔:“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杨洲手指着他:“予恩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浑身在抖,嘴皮还是白的。”
常予恩舌尖舔了舔上颚,心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但他又确实在抖,“好像是有点紧张,但是你们别过度担心,教练不是说我是大赛型选手吗?越紧张打得越好。”
狗牙咧咧嘴,心说你这个状态可不像有点紧张,但他自己也半斤八两,所以没有出言嘲讽。
一团阴云笼罩在他们五个上空。
霍衍非常明白他们就是紧张过度了,一是他们第一次打上世界赛就打到了决赛,比赛经验和心态都不足。
二是包袱太重,文志的大赛经验和心态都非常成熟,还是会过度紧张就是包袱太重。
这可不行,这个状态上场迟早0:3,零蛋输给韩国人。
现场就他一个正常人,而且他还是指挥,指挥在一个战队里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远超教练和队长。
所以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首先安抚这个最紧张的人。
霍衍的手摸上常予恩的背,安抚性的搓了搓,“小东西怪可怜的,脸色这么白。”
常予恩没有注意到“小东西”三个字,无措的“唔”了声。
连听到小东西都不骂他?
他语调变得更温柔,“真的没事的,别太紧张,有我在。你不是说有我陪你打你会发挥的很好吗?”
沉浸在过度紧张和包袱里的三个队友看过来,气氛终于缓和了点。
文志问:“小衍是比予恩还要小点吧?”
狗牙夹枪带棒:“不愧是年下,就是会疼人。”
杨洲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还懂年下呐?”
“那可不。”狗牙说:“我现在已经可以和衍恩姐妹毫无障碍的交流。”
那边都聊了起来,常予恩还是不在状态。
他深呼吸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