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她也暗示过简亦,说时奈同意认亲,简亦要愿意可以改口叫干妈。但简亦对此没有明确回复,也一直叫她岑阿姨。
但今天怎么回事,一见面就唤上妈,连干字都省了。最反常的是,岑美玲从来没见过简亦笑得像今天这么灿烂,这声妈着实让她心里泛诈。
“感恩我什么呀,之前不是连干妈都不舍得叫?”说起来,岑美玲略微有点赌气。
这于简亦来说都是小问题,时奈奈就是从了她妈,活脱脱一个顺毛捋,捋一捋,傲娇气全无。
他含笑解释:“干妈哪有妈妈亲近。之前我怕奈奈跟我急,不敢叫,现在我俩矛盾化解,叫声妈妈理所当然。”
岑美玲微微勾起眼角:“所以,你俩之前是真闹矛盾了?”
“嗯。”简亦不好意思地刮刮鼻尖,“我惹他生气,求了好久。”
岑美玲心里的气一下顺了。
简亦乘胜追击:“您也知道,我妈妈走了,身边没个亲人。要不是您跟时教授,我……”
时奈奈说得没错,简亦要不打电竞,真可以去演戏。演起来,表情眼神,忧郁得恰到好处,他自己都服自己。
岑美玲更别说,一见简亦耷拉眼皮,心骤然碎了一地。
“唉,小简,过去都过去了,你妈妈走了还有我跟你时叔叔。再说,你这声妈呀,我心里听得高兴。”
简亦持续着忧郁表情,点头:“谢谢妈,您包给我,我帮您拎,陪您好好逛逛。”
语言加行动,简亦速度极快地拿过岑美玲的包。
顺势,又一扫阴霾地揽过岑美玲,笑着,像亲妈一样揽着往网吧门口走。
他问:“妈,一会儿晚饭想吃什么,我陪你去接爸好不好。”
岑美玲把时奈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好啊,就去上次你带我们去的那家店,那家店的牛排好吃。”
简亦哄道:“好,妈说了算。”
“……”
而在三楼天台,时奈、季颜、胖子几人趴在天台边缘,匪夷所思地看着简亦跟时奈他妈有说有笑朝万达方向走。
见他妈一脸心花怒放的样子,时奈就知道,简亦搞定他妈了,顿时松口大气。
胖子玩笑打趣道:“你们知不知道简教练是用什么方法搞定岑士任的?”
时奈偏头看他。
胖子得意抬颌:“凡事一声妈,友好你我他。昨天拿儿子,今天拿下妈。”
“……”
当天晚上,时奈为免老妈杀回马枪,让所有人收拾行李,连夜出发去狼嚎。
简亦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把东西妥当搬上车。没等简亦开口,时奈就给他拽上车,车上再说。
一辆小型大巴,人坐前面,后面是行李。时奈把简亦拉到行李堆,扒拉出两个位置,把简亦塞进去。
“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如果差什么我们到时候再买。”时奈一边拨弄行李,一边跟简亦说。
简亦看祖宗贤惠起来,得意地乐:“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搞定你妈妈的。”
时奈早就知道了,没有一点好奇:“不就是厚着脸皮叫妈嘛,多大回事,你迟早都该叫。”
简亦心道,就这么被揭穿?无趣。
不料,祖宗突然粘上来,嘴唇覆上他唇角,手伸进衣内,在他腰上揉掐:“你怎么叫的,叫一声给小爷听听。”
语气极度挑逗放肆,简亦不免轻轻皱眉,目光下敛,看着祖宗俏皮的扎着蓝色丸子头,眼神却浪得没法形容。
“咳——”他清清嗓,一本正经地说,“放肆,你让我叫谁呢。”
时奈一手掐他腰,一手插入他发丝里,舌尖还煽情地在他嘴唇上勾了下:“别装,妈都叫上了,是不是得唤一声老公?”
现在是晚上十点过,地点是一辆行驶的大巴车上,窗外无月色,只有排排路灯和随车移动投进来的树影。影子从祖宗撩拨十足的脸上掠过,给这句话镀上了神秘的刺激。
简亦抬眸扫了圈前排,大家都在闷头睡觉。很好,祖宗很会挑位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左右在简亦心尖上跳跃。
“老婆。”
很轻很短促的一句,时奈还没反应过来,身子骨就被简亦扯进怀里。
车椅背的后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教练和队长偷摸干着能让他们血脉喷张的刺激事。
突然一个急刹车,所有人被颠醒,胖子迷糊着往后瞧了眼。
“咦,他们人呢?”
季颜凑合手里的平板挡住胖子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睡你的觉。”
之后,所有人又迷迷糊糊继续睡。
时奈捧起简亦的脸,喘着气,咧嘴笑问:“刺激吗?”
简亦但笑不语,俯头继续,从祖宗下巴到脖颈,又一路到被掀开的锁骨,点点舔.舐,温柔呼气。
再过一会儿,时奈散掉了扎起的丸子头,慵懒地把头枕在简亦腿上,望着车顶一缕一缕拂过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