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简亦好笑。
原本岑主任听到时奈又逃跑的消息,气得天灵盖冒烟,把简亦扣在酒店,想用他来钓时奈现身。
结果等了两个小时,没等到时奈,等来了朝茗。
朝茗一出现就哭天喊地叫着岑女士,你今天要是不把简亦还给我,我们战队明天就喝西北风。
巴拉巴拉一通倒苦水,贷款卖惨,岑美玲直接被朝茗喊懵。
不过岑美玲也不是傻子,他学生透露过,简亦是时奈战队的教练,那简亦想去的地方肯定也是新加坡。
那行,要去就一起去。
岑美玲直接订了一早的机票,跟简亦朝茗一个航班来了新加坡。
“什么?!我爸我妈也跟来了?!”时奈大为震惊,这毅力够强的。
简亦忍不住摇摇时奈半丸头,好笑说:“来了,跟你一样,倔死,非来不可。”
或许,从某种程度来说,岑美玲比时奈奈更倔,她可是时奈奈鼻祖。
在来新加坡的飞机上,岑美玲把简亦盯得死死的。连简亦上洗手间,也要叫时博文紧随其后跟着,生怕又遭了时奈一样的道,把人跟丢了。
就算现在简亦人在体育场内,夫妻俩也是在外面守着。
“奈奈,一会儿出去跟他们好好说说,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都跟到这了,怎么也会让你打完比赛。”
“我不!”时奈立马坐下,双手抓住座椅扶手,紧紧抓住,“他们夫妻俩的狡猾.奸.诈我昨儿可算见识了,演戏,反悔,耍诈,绑架,威胁,样样比我精明。赌不赌,只要我踏出体育场半步,抓住了马上就带往机场。在这里可正好,飞纽约都不用转机的!”
“奈奈。”简亦微微笑,用食指拨拨他耳垂,“这是我们说服他们的好机会,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他们就不会再阻止你。”
时奈否定摇头,死活不同意:“我不信他们,今天我就是睡这也不出体育场,打死我也不出去!”
简亦无奈。这倔劲和他妈一样,同样不好摆平。
今晚睡体育场,时奈话是那么说,但体育场那么多个出口,他不信老爸老妈两个人绕着守。
所以发布会一结束,时奈就溜烟儿在找出口。
幸好爸妈不知道他住哪家酒店,只要不盯死,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罪不罪的,等打完比赛再说。
不过那天晚上,简亦并没有跟大家一起回酒店。时奈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老爸老妈独自在新加坡打转。
除了打心眼里感激感动外,时奈在离开体育场时,趁大家不注意,在简亦脸颊偷偷亲了一口,还在耳边跟他逗了一句:“谢谢乖乖,照顾好咱爸妈,这个家的和平就靠你了。”
没记错的话,那会儿的简亦嘴角是徐徐上挑的。
第二天,WCG新赛季正式开启。
比赛舞台的中央摆放着世界总冠军的金奖杯,所有战队在进比赛房前,都会站在奖杯两边,由主持人中英文轮番介绍。
“女士们,先生们。在奖杯左边的是来自菲律宾的BOX.M战队,和他们对战的是站在奖杯右边,来自中国的Gyang战队。一支是久经沙场的老战队铩羽而归,另一支是非常年轻的新秀黑马,他们刚刚拿下中国赛区的全国总冠军,现在将要在WCG的CF分区现场与BOX.M上演激情火线,让我们拭目以待——”
在进比赛房之前,时奈有注意到,比赛房悬空挂着的显示屏上,显示的不是Gyang战队,而是顶的五星红旗。
压力感不自觉从时奈头上落下。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进了比赛房之后的战斗就不止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了比赛房上这面中国国旗而战,以及几千万的中国CFer而战。
突然,季颜冲他们五个喊了一嗓。
五人回头。
季颜高举着手机,那是没能到现场,在直播间为他们加油呐喊的中国CFer发出的满屏爱心。
摇晃之后,季颜微微笑,用口型告诉五人:“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加油。”
“加油。”
五人跟着默念,之后昂步走进比赛房。
作为教练,简亦已经在房内等他们。
第一次参加世界大赛,他知道时奈会紧张,所以在设备调试前,简亦悄悄给时奈手心递了样东西。
一枚用AK弯出的戒指。
他跟他说:“放开打,无论输赢,打完我们就结婚。”
时奈没有打开手心,而是冲简亦开心地抿了笑,把那枚圆圈像宝贝一样揣进裤兜里。
“好,打完我们就结婚。”
离比赛开始还有两分钟,双方战队正在调试设备,场外的呐喊像无声的动画循环播放。
简亦通过头上的耳麦跟五人交流。
“听我说,从现在开始,大家的视线不要落到场外的观众席,心态尽量保持平和放松,咱们开局先上主动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