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再像初来时那样寂寂无名了,艾斯特尔手把手地教导他处理事物,拿出一些资产给他练手,凯洛学得快,艾斯特尔也不吝教导,因此他稍微取得了一些成就。
他处理事物的手段比较温和,不像艾斯特尔那样狠绝,不到迫不得已,凯洛总会给别人留下一条生路,这多少让他和艾斯特尔的风评都好上了不少。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草包,倾慕他的人就更多了。
因此,在宣布凯洛正式成年的生日宴会上,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拿下他的姑娘们数不胜数。
凯洛已经不是刚来时候那样青涩的少年了,他跟着艾斯特尔一起处理事物,尽管艾斯特尔会把肮脏的部分掩藏起来不让他知道,但他也算是在社会上历练了一番。
他懂得了很多东西,不再是之前那个舞伴对他笑一笑他就脸红的小傻瓜了。
“所以,”
凯洛站在楼梯往下看,下面是奢华的宴会大厅,已经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宾客提前到场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艾斯特尔,“我一定得找个人跳舞吗?”
艾斯特尔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声回答:“当然不,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只不过,在舞会上寻找一位淑女跳舞,是一种惯例。”
凯洛转过身,“只是惯例,不是法律,对吗?”
艾斯特尔莞尔:“当然。”
“那我不要找她们跳舞。”凯洛孩子气地说:“如果非要跳舞,你知道我想和谁跳。”
他皱起了眉,在艾斯特尔的精心呵护下,总是缭绕在他眉眼间的怯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知道我的意思,艾斯特尔,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甚至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和艾斯特尔拉近了距离。
艾斯特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他,唇边还是那抹淡淡地微笑,没有回答凯洛的话。
凯洛有些挫败地后退了一步,他还太年轻,不明白迂回的妙用,在他人生前十几年所处的环境下,他知道有些事要靠自己努力争取,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勇气,不敢那样做。
但是现在,他有了勇气,他敢去争取一番了。
“你不能总是吊着我。”
他抱怨道:“我不是孩子了。”
“等你的生日会结束后我们再来谈这个,好吗?”
艾斯特尔说:“我不是故意吊着你,我只是不想你太早做出决定。”
凯洛有些无奈,他觉得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都怪那本《洛丽塔》,早知道我应该把它删除掉。”他咕哝着:“你本来就是个老古板,它让你变得更糟了。”
“嗯,你是在说我的坏话吗?”艾斯特尔轻敲了一下扶手,“我提醒一下,我可以听见哦。”
距离凯洛发觉自己对艾斯特尔有好感,而艾斯特尔对他也有好感,已经过去将近一年时间了。
事情的开始,是凯洛看了艾斯特尔写的日记,他不是故意的,他可以发誓,他只是不小心瞄了一眼摊开在桌面上的日记本,里面的一句话立刻攫住了他的视线——“我希望我的凯洛可以快点长大,这样,我就可以把我的心意告诉他了……”
心意?什么心意?
那时候凯洛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像侦探一样行动起来。
他甚至拿个笔记本,像个小间谍一样把艾斯特尔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加以分析。
他那时非常淘气,在艾斯特尔的纵容下几乎要无法无天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没过一个星期,他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摆在了艾斯特尔的面前,示意他看看摊开的书页。
“你想给我看什么呢?”
艾斯特尔的目光井没有落在书页上,凯洛站在他的面前,觉得自己捏住了艾斯特尔的小辫子,有点得意地用手指了指页面上的记录:“看这个。”
艾斯特尔低头看了书页一眼,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凯洛把两只手撑在桌面上,严肃的说:“艾斯特尔,你喜欢我,是不是?”
艾斯特尔没有正面回答,“等你十八岁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好吗?”
如果是善解人意的凯洛,那么他一定不会再继续追问,而是会贴心的回答“好的”。
只不过,艾斯特尔自作孽,把那个善解人意的凯洛宠没了。
现在的凯洛就像个真正的,在健康环境里长大的少年,有浓厚的好奇心和大大的胆量,所以他摇头:“不好。”
“你这样做就不太好了,艾斯特尔。”
凯洛一本正经地站直,“我们都知道,你会很多种语言,你至少懂得三门我不懂的外语。除此之外,你一贯很谨慎,重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乱放的。”
他在艾斯特尔面前走来走去,像个吟游诗人一样夸夸其谈:“可是你看,一本摊开在桌面上的日记,里面的内容由我非常熟悉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