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逸点头:“又一枝祖国的花朵要被摧残了。”
林露掐他一下,脸上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感慨:“好配!”
殊不知,别人眼中好配的这俩人已经到了见面就要掐架的程度。
邵知寒过于可恶,安颂给的饮料他抢,柯云莱给的果子他抢,就连丁凡做的饭他也抢,还逼着齐晚品尝他自己的完蛋厨艺。
齐晚每天早上起来都在想,别人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果然只适用于夫妻,兄弟之间就是不行,看见还是想一脚踹下去。
磕磕绊绊又过去几天,眼看就要比赛。比赛形式是越野和速降的结合,线路已经由工作人员用条带沿途勾拉出来。
路段有林坡有山脊,有台阶也有公路,正式比赛前的一天大家都去试了一遍线路。
晚上,齐晚把自己的战车搬到楼下用心擦拭着。
车身以亮黄为基调,配色张扬又炫酷,即使蒙着一层灰也熠熠发光。车子是邵知寒严格按照他的要求买的,各项都是顶配,靠谱又漂亮,最重要的是,没长那一张烦人的嘴。
山地车每行驶一段距离就要对链条等关键部位进行清洁保养,速降中更是每一次结束后都要及时清洁。
齐晚小心翼翼地用小刷子清理链条、链片之间的缝隙,还有变速器以及变速导轮,一点点把堆积的泥沙污垢去除掉。
丁凡不知道看了多久走过来,拿出一张纸巾给齐晚擦脸:“下巴都蹭黑了。”
齐晚傻笑着说:“我黑了没事,它干净就行。”
笑得又软又甜,可丁凡一想到齐晚从二十级台阶跃下的画面就心惊,眉头拧在了一起。
齐晚懂事地安慰说:“小凡哥,这已经第六期了,马上就结束,你别担心。”
丁凡问:“那节目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齐晚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跟你一起去找我妈啊。”
“哦对,还有看看当年的事还能不能查出来。”
丁凡叹气:“当年我跟阿姨不是没查过,但车子爆炸损毁,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我就是想试试,说不定呢,连我都能起死回生。”齐晚嘴贫完又认真说,“那天跟咱们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小凡哥,你帮我把他们这几年的信息收集一下。”
丁凡脸色不好:“他们背后的势力都不小,你确定要再把这件事掀起来吗?你现在好好的,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齐晚摇摇头:“小凡哥,对我来说,庸庸碌碌活着不是最重要的事。”
丁凡沉默应下,又垂眸转移话题问:“这是什么味道啊?”
“是有点不好闻哈,”齐晚正在给链条上润滑油,“不过效果还不错,像你说的,安全最重要嘛。”
天色不早,丁凡叮嘱齐晚一定要好好休息后便离开,在路上碰见了邵知寒。
邵知寒刚跟何文逸聊完工作回来,这几天齐晚没给他好脸色,他气儿不顺地转移火力问:“没事儿就来找我们小孩,丁大编导挺闲啊。”
丁凡语气更是不悦:“你家?你负过责吗,操过心吗,小晚以前多乖,现在天天跟着你朝不保夕。”
邵知寒皱皱鼻子:“你这身上都能闻出酸味儿了。”
丁凡气愤离开。
第二天,自行车山地赛将在山顶开始。
这一次,黑心导演没让嘉宾自己骑上来,而是用车帮大家运到山顶。邵知寒没让工作人员动,自己开车带着齐晚和两辆山地车上山。
速降的路段很多在林间沙石小路和山脊,窄得只能容一辆单车通过,所以山地速降赛一般是每位选手独自比赛计时。
这次的赛制跟第一期长板速降类似,仍是每组嘉宾分两段接力。齐晚是第一段,他跟邵知寒说:“你在你半山腰的出发点停下就行了,我跟其他人一起去山顶。”
但邵知寒不跟他商量,坚持说:“把你送到山顶我再下来。”
到山顶出发点后,邵知寒把齐晚山地车的轮胎和刹车都再次检查一遍。
确认无误后,邵知寒一只手捧着齐晚的脸交代说:“比赛前都不要再让人动它,记住了吗?”
语气很珍重,让齐晚恍惚觉得自己是个被捧在手心的小珍珠。这几天的负气突然就消散了,齐晚乖巧点点头,脸颊蹭着邵知寒手心。
按照抽签结果,齐晚是第二组出发,第一组先出发的是安颂。
一声令下,安颂冲了出去,出发即是陡坡,条带在树干间圈出的小路宽度不到两米,容错空间非常小。
一路疾行,速降的平均速度一般在每小时50-80公里,按照赛道设计,单人大概二十分钟骑完全程。
大家盯着屏幕,齐晚做着热身运动,摄影机拍到安颂已接近终点,他开始准备上车。齐晚朝大家笑着摆摆手:“待会儿见啦。”
丁凡递过水让他喝了一口,又轻轻敲敲头盔说:“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齐晚笑着放下护目镜。
这是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