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她收了吐纳的功夫,站起身来,只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沉诗还飘在半空,她正一脸紧张的瞧着自己“大人,你静止了好长时间,你还好吗?”
“身体好很多了,接下来喝些药应该没多久,你的伤寒就会好了”倾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地下还挺脏。
“大人,我们去看看祁政吧”沉诗向她提议道。
“那是谁?”一个男性的名字。
“我的丈夫”
“哦?你不是说他不爱你吗?你怎么还要去看他?”倾城满脸疑问的瞧着她。
“祁政他很可怜”
“可怜一个不爱你的人?”
“大人你先听我说!”沉诗连忙打断她“其实,爱这个词对他一个失去了知觉躺在床上一直未醒的人来说太过苛刻了吧”
“你的意思是?......”这个消息让倾城大惊,看来沉诗的故事她还是低估了,她还以为是如同她母亲那般的故事,瞧来还有隐情不成?倾城不懂这个世界家庭的概念,所以她也没体会到真正的大问题,那就是她沉诗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怎么会嫁给一个废人?在她脑子里虽然理解了这个世界男女会成为一家的概念,但是在她的观念中,男女依旧只是搭伙生孩子的关系,对于什么门第之分,她更是没法理解。
“我丈夫曾是这朝堂上权倾朝野的权臣,我的父亲都不如他,所以祁娇娇代她哥哥要强娶我,父亲不敢得罪他”沉诗缓缓的说着,虽然倾城不懂为什么她要提这个,但是她也没问只是瞧着她,让她继续说。
“但是我丈夫在夺嫡之战中出了差错,他被人所害就成那模样,我被他娶进门完全是祁娇娇的手笔,因为世人都说我活不长,她祁娇娇让我嫁进来就是为了用冲喜的方法唤醒她哥哥,然后我再早早逝去,那时候我丈夫出事的消息外人都无从得知,因为世人害怕祁政的权势,所以她料定了我父亲会舍弃我,她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却没想到我是嫁进来了,但是她哥哥依旧未醒”
“那你为什么想去看他?”沉诗说了一长串,倾城却只提了这个问题。
沉诗被她问的一愣“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啊”沉诗觉得自己在说一个天经地义的答案。
倾城却听的皱眉“你去看一个废人是因为他是你夫君?”
沉诗点了点头“嗯”不过很快她还是反应了过来“对了,大人之前你说你的世界女子不用依附男性可是真的?”
“是真的,你这哪里有药?我能自己抓一些治疗伤寒”这技能可是从小跟着她,虽然几千年未生病,但是小时候自己抓药治自己的经历那是怎么都忘不了的。
“那大人你就更要去看祁政了,为了方便他,现在府里所有的药都在他的侧房中”这个去看他的理由不错。
“好”
接下来倾城又在沉诗的指示下去到了祁政的房屋,这个房间比之前她醒过来的房子好太多了,虽然装饰清雅,但是那些摆设瞧着都知道价值不菲,简直和那破烂的房屋天差地别。
“你这个权臣府也不差啊,你怎么住到那地方?”
“我自然要离那些人远些啊”
“那你干嘛还要来看这个人?看这个不就离那些人更远了吗?”
“不不不,我想活下来就必须呆在祁政的身边,祁娇娇就算再恨我也不会血染她哥哥的床前,我本以为我今日必死,哪想大人您来了,您救了我一命!”沉诗说着开始泪眼花花。
“别哭,路还远呢”倾城说着将头转向那病榻之上的人,这是个五官俊朗的男人,他的双唇因为病重失了血色,他那双目紧闭着看着眼睛的轮廓想也知道是个睁开双眼就能迷惑众人的男人,他的眉如剑锋,想来是个凌厉的男子,倾城用手抚摸男人高挺的鼻梁,这是个很美的男人,若去了她们的世界定能迷倒无数男性。
“其实能嫁给这位大人已经是沉诗的荣幸了”听着沉诗这般说,倾城停下了描绘男人的动作,她转头看向她“药在哪里?”她不懂这个世界女人的脑回路,她也不想过多辩驳,现在治病要紧。
“就去那边”沉诗没有回答她,反而指向不远处的小门,倾城走了过去,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一墙的药架,果然是有钱人,有了这些药,沉诗的身子没有问题了。
倾城不管不顾抓了几把药就开始熬了起来。
没多久喝了药,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又瞧了一眼铺着地毯很软和的地面,她拉开衣柜抓出一床棉被席地而卧,沉诗再一次体会到这位大人不拘小节的个性。
“既然你说要活下去就要跟着这个男人,那么以后就一直呆在他身边就好了”倾城侧着身子,没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只从成神以后她多久没睡了?神界没有时间,众神无需休息,她都不知做梦是什么感觉了。
一夜无梦,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又飘在了半空,看来沉诗的身子已经完好,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中。
那地下卧着的沉诗也醒了过来,她猛的掀开棉被,一脸惊魂未定的坐了起来,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