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开吧,少在这嘚瑟了。”
春小满举着手中的竹杆把显摆的狗娃格开,走到崩溃的那人面前,斟酌了一会陈词后缓缓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来我们村子?为什么来我们村子见人就杀?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面对春小满的询问,这人连忙把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生怕慢一点,那绳子就要挨到自己身上。
“我.....我们被那些骑马的兵赶出来了,逃难的路上粮食也吃光了,所以我们就听巫的吩咐,寻个离官府远的村子找个食。结果这附近就你们这离县城最远。”
“骑马的兵?”对方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春小满一头雾水,合着他们找牛心村麻烦,压根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你们到底是谁?那大梁的兵为什么要赶你们?”
“我们是法教!”一说的这个,这位法教信徒顿时镇定了很多,下巴扬得高高的,仿佛这个名字有着什么力量支撑着他。
“你说说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姓佛爷的姓神仙的那么多!他们从来不多看一眼,那些朝廷狗凭什么就看我们姓于儿神的不顺眼!”
“哼!能跟于儿神沟通的大巫一件说了!别看这些大梁的走狗现在不可一世!他们就像那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了!”
“就在前段时间。于儿神显灵了!那天黑就是于儿神的神通!将来他老人家彻底显灵下凡!哼哼哼!等到那时候,我们法教就是国教!我们法家人轮流当皇帝!不纳粮不劳役!天天把肥肉当饭吃!”
“这人胡言乱语个啥啊?疯了吧?”狗娃一脸诧异盯着那人说道。
狗娃弄不清楚,但是见多识广的吕状元却从中瞧出了一些门道。
“哎呀,这帮家伙不是抢钱的响马!这帮家伙是学献王造反啊!”他焦急的一拍大腿。
“完了完了,跑这么老远就是为了躲兵灾的,可还没安稳几日,就又要乱起来了!”
“造反?就凭刚刚那些废物?”吕秀才不屑地说着,可当他想起那个古怪的小妇人,脸上的不屑又渐渐消失了。
别的话听不懂,可是造反这个词,在场的人全都听得懂,在他们印象中,造反就代表着战争,死亡,饥荒。
一脸紧张的春小满连忙蹲到那人面前,接着问道:“你们这个法教人多吗?”
“那是当然!光整个江南道内,最起码就要上百万!而且普天之下都是于儿神的子民!只是有些人顿悟得早,有些人还没有顿悟罢了!”
“你们也一样!我劝你们还是早早投降,归顺了我们于儿神!”
虽然这话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还是把在场的人镇住了。
赵五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咱们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不会报复咱们吧?”这问题谁也说不上来,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石头。
“别慌,李师兄带着淼淼离开有段时间了,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的脸色好了不少,李火旺在他们眼中是如同神仙般的存在。
只要有他在,这什么狗屁造反的法教根本不值一提。
“春姑娘,我觉得可以多屯点粮食,顾不上秋收了,要是这世道真的要乱的话,那这粮食可就是命啊。”经验丰富的吕状元此刻想的比其他人都多几步。
“嗯,赵五,把金子拿出一些当了吧,咱们先把粮仓都填满!其他事情等李师兄回来,再仔细商量商量!”
“智坚,夜里轮流安排着几个乡兵守夜,就跟当初咱们在路上一样,最好再带上两条狗!有些人看不见的东西,它们能看得见。
李火旺不在,其他人在春小满指挥下开始动了起来。本来这主心骨高智坚更合适,但是他口吃。
就在牛心村灯火通明的时候,在上京城内,李火旺的小院的木门被人敲响了。“耳先生在家吗?”
做噩梦的李火旺猛地惊醒过来,而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握住了枕头下的兵器。
“耳先生在家吗?还请劳烦开下门,我家老爷有请啊。”
侧耳听着几条街外的打更声,李火旺发现现在才三更天,自己在上京城认识的人并不多,什么人会半夜三更来找自己?
“李师兄,门外有十二个人,还有一顶大轿子”淼淼轻声细语地说着外面的一切。
“穿好衣服拿好行李,在二楼等着,要是来者不善,咱们杀了他们,趁着夜色速速离开上京!”李火旺披着红色道袍,把紫穗剑藏在身后,向着院门走去。
就在全神贯注的李火旺,手刚好伸到木门闩的时候,那红中坐忘道那没皮的脸,忽然从门闩里冒了出来。“我帮你瞧了。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