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有希望,便等待。
收了两瓶,丁岳伸手将其中的一瓶送到西门彩衣的面前。
“我不需要。”西门彩衣摆手拒绝,不过彩眸中还是闪过一丝莹然。
“可以送于谷主,她---。”
“家师,更不需要。”西门彩衣打断丁岳,再次摆摆手;可是旋即,一把却将木瓶夺过来,笑吟吟地递到金鹰子面前,开口:“不过,可是孝敬这位师傅。”
“不不,不---。”金鹰子双手连晃,急忙说道:“一滴足矣,再来一滴我怕撑爆了。”
哈哈---,闻言大家伙顿时一阵大笑。
“唉!如此还是算了吧,将来炼成什么丹药再说吧。”抬手,西门彩衣将地胆浆丢了回去。
“嗯,好吧。”丁岳搓捏着木瓶,目光望着通玄长老,良久后才开口:“可惜,老猴子前辈不在了;不然,这个瓶子应该属于他的。”
登时间,原本欢快愉悦地气氛因丁岳一句话立刻陷入沉闷中。
过了一会儿,通玄长老挥手将剩余的地胆浆收起来,便开口:“小友,即便是老猴子现在活着;他也不会要的,因为便是服用了地胆浆他的寿限也不会延长。”
言毕,通玄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子,上前递至丁岳的眼前。
“这是他的意思,一生所学一生心血皆在里面;希望你莫要辜负他的遗愿,将阵法一道发扬光大。”双手递来,通玄长老晶亮的目光中水汽迷蒙。
郑重地躬身接过来,放入储物戒中;丁岳与通玄长老平视,用沉重与严谨地语气言道:“小子对于阵法一道,不过初入门径;幸得老猴子前辈垂青,定不负其情义。”
“好,事情已结;逝者已去,我辈定当自强不息。”通玄长老一侧身,又对着门外喊道:“星淬,请少宫主;今日与金鹰子道友与两位小友一醉方休,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至深夜,脸颊酡红的西门彩衣随着侍女离开;剩下的一堆大老爷们儿们,便是再无顾忌,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胡吹蓅菈起来,荤素不忌。
翌日,吃过午饭;当然是午饭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午时;吃完后,丁岳觉得还是十分的疲惫;也许是因为所日酒喝得太多了,也许连日的奔波,再加上伤势还未痊愈。
回屋又足足睡到日落,丁岳再次起来;洗漱一番,换了一身青衣走入大厅。
一进门看见西门彩衣正与金鹰子和唐印一边品茗一边说笑,见他进来,一记白眼飞来。
“猪,吃了睡。”西门彩衣一翻彩眸,轻掀朱唇轻哼了一句。
尴尬,捏捏鼻尖,亦步亦趋地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西门彩衣身旁,拿起茶杯为自己满上;然后不看三人的眼光,一仰脖一气干。
“小子,剑灵大人要见你们。”唐印不满地一瞥丁岳,目光中满是嫌弃。
“噗,咳咳---。”捂住嘴,却咳个不停;等了会儿,顺过这口气,丁岳侧目看着唐印问道:“为什么?怎么突然想见我们俩。”
说着话,丁岳伸出手臂想要搂住西门彩衣的肩臂,似是证明‘我们俩’。
“滚,拿开你的臭爪子。”西门彩衣抬手将丁岳的手臂打落,身子朝一侧倾斜;朱唇一撇,那是满脸的嫌弃外加恶心。
怯喏喏收回手掌,冲着唐印呲牙一笑,来化解尴尬。
“行了,别在老夫面前演戏了;明明彼此关怀,却又装作不在意。”言尽,唐印目光远眺;半晌后叹息一声,继续言道:“唉!珍惜眼前人吧!莫等到白了头。”
说完,唐印起身就往厅外走去。
“唉,不是剑灵大人要见我们吗?”丁岳起身急步跟上,后面西门彩衣翩翩追随。
“这不是带你们去嘛。”唐印回头瞥了眼,走出城主府开始御空飞行。
各自祭出法器在后紧紧追赶,不多时来到了桃花庵;还是当初坐的那个院落,石桌上早已摆上来几味烹制好的佳肴。
丁岳与西门彩衣坐下后,自由侍女端来茶盏;可是二人眼见唐印并未落座,而是从墙角处拿起一把锄头,来到另一边的墙角。
墙角一棵桃花树,叶子微黄,树干也不过成人的手臂粗;破开土,不一会唐印俯下身又用手掌挖出一些细沙样的白粉状的泥土;折腾了几分钟,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水晶般透明的瓶子。
清亮的星光下,透明的瓶子里一片桃红色的液体闪烁着迷幻的光辉。
“我珍藏了十年的‘落红缤菲’,今日饮上一杯。”说着话,唐印为丁岳他俩斟满。
晶莹的水晶杯,淡红的桃花酒;酒水中不时有点点星芒迸发,一晃而过缤菲灿烂。
“今朝一别,不知何年再相逢。”举杯,唐印的眸子蒙上一层暗淡犹如远方的天际。
“一定会想见的,有些人兜兜转转远隔万水千山,还会相遇;况乎,我们。”话虽这么说,但是丁岳语气中依然带着丝丝离愁。
“伤感在昨日,珍惜在今朝,期待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