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听到她喊出那两个字。
陌生的,带着刻意甜腻的,软糯过分的,从她的喉咙里溢出,用那张完美的唇形描摹,轻轻地。
哥哥。
像只午后餍足的小猫在细细舔舐自己的绒毛,乖戾孤傲的脸上带着一抹挑衅狡黠的坏笑。
他忽然间觉得,这个角色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无法控制不去回想那些画面,微微凹陷的一对蝴蝶骨,贴紧近乎于透明的湿布料;那双看起来很细却有肉感的大腿,晃动间会连带腿根处一弯月牙翩然起舞;抱起来的时候,重量有些出乎意料,像是随时会飞走的蝴蝶……
持续不断的,无法遏制的焦灼和饥渴,即便有着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高度的自制力,也不屑于观看那些鄙陋的影碟,可是今晚,那种莫名的燥热却无论如何都消解不去。
或许唯一的途径,只剩一种。
亲吻她大腿浅色的印记,顺流而上,原本若隐若现的布料全部展露在他眼前,带着雨后玫瑰的香甜,引诱他犯罪,陷入那无止境的芳香沼泽;吻她的肚脐;吻她薄弱如玉的肌理;吻她樱粉的顶端,汲取蜜桃丰润的汁水,将她抱到怀里,抵达滑润潮湿的地带,不得章法地寻找出口。最后,她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
吻那对诱人的孱薄羽翼,细密的,轻易将她对折,吻上那小巧的臀尖。
在她亦嗔亦怒的湿润目光里,在她失声呻吟的痛哭里,灼热的欲望纾解了,燥闷的渴求满足了。
哥哥。
她转过身,依旧那样甜腻的唤他,心里却在厌恶他。
纠缠繁杂,堪比变幻无常的霞光,使人心神恍惚。
随后,那双迷人的水眸,看向尚在她体内慢慢耸动的他,毫无遮拦的交姤,是惊吓,还是迷失?
他一把遮住了她的双眼,然后更加用力地挺入她的粉穴,指腹摸到了一滩冰冷的水渍。
被那冰冷冻醒了。
身体却是滚烫的。
天还没亮,窗还没关,莹白的一轮月悬挂在半空,他靠在床头,随手从抽屉摸出烟盒,纤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更为冷,然后起身下床。
拉上窗户合金把手,他突然停了下来。
楼下不远处的草坪里,暴雨洗刷的痕迹还未消失殆尽,东倒西歪的草泥间,留下几串脚印。有些慌乱的,朝后院延伸,最终消失在视线。
他看了一会,随后发出冷冷的一声嗤笑,很轻,很短暂。
***
心怡生病了。
周五早上,她一反常态地和刘宛之一起用早膳,还同他一起坐车上学。虽然她将厚重的书包用力搁置在后座中间,一条明确的分界线。虽然她一离开刘宛之视线,就绝不跟他讲一句话。
她预定的那款单车周末下午才会到。
在学校里,渐渐摸清了周围坐着的同学,具体的名字,试着对人不那么苛刻冷淡,仍旧没有多少人主动靠近她。
没关系,她不在乎那些。只是想尝试改一改自己的骄坏毛病罢了。
许小颖算和她关系最好的,一开始,她也不自信和紧张,虽然心怡平时穿着和他们一样校服,但一看她细瘦的脚上鞋型款式,偶尔一两次许小颖认出来牌子,价格让她惊愕。
许小颖羡慕她,刘心怡的家庭背景一定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她又长得还那么好看,尽管许小颖知道,她很努力地学习,日后也会越来越好,但偶尔总是会有一丝感慨,不过,许小颖并不嫉妒心怡。
她们不出所料成了朋友,在彼此都释放的善意里,关系越来越靠近了。
刘心怡上课也会尽量认真听讲,可是下课就什么都忘了。她最近在酝酿第一个计划。
在风平浪静的两天后,心怡早上忽然倒在了自己的卧床上。
她的额头滚烫,细长的双眼皮也不正常的红肿起来,脖子上都是一片片密麻的红疹,偶尔发出类似哮喘的痛苦。
昏过去前,她听到蓉妈惊慌地叫喊声,“阿卿!”
温暖而粗糙的手握住她的,将她的手背衣袖翻开又放回,拖沓的脚步声急匆匆朝外去,声音慢慢消失了。
她的眼皮沉重得厉害,想再说点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令她并不陌生的消毒水气味,将手放在额头摸了摸,退烧了。
坐在床边的中年女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便彻底醒了。
“别摸,刚涂了一点药。”刘宛之一如既往的声音响起。
她怔愣了一瞬,随后朝她身旁看,很好,没有不想看到的东西出没。
“阿诚还不知道。”刘宛之回她的眼神,今天周六,他们也是要在学校的。
“妈妈,我……”她想问她,却发现喉咙嘶哑得难受。
刘宛之立马将一杯水递过来,心怡触摸到杯壁,凉了,还是貌似饥渴地咕咚一大口。“慢点,”刘宛之慢慢说道,拍了一下她的背。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