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辰两岁那年,许同乐听程诺的建议,考到了南方的大学,但可能因为早年间根基确实不够,又或者是考场上太过紧张,没能进入第一志愿的上海某大学,但却成功进入了杭州某个一本院校,这对于许同舟而言,也是无上的荣光了。
程诺心里也高兴,忙忙的就把许同乐接了来,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妥当,可王桂芝却因为年纪原因,不再愿意过多长途跋涉,之前伺候程诺坐月子时,在苏州住了小半年,那没有辣椒下饭的日子,可是把她折磨的够呛,于是许同舟在当地市区给她置办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一楼花园房,让她能在故乡安度晚年,平日里每逢节假日,带上念辰回去时,也有了一个落脚地儿。
程诺对这事没有意见,一切让许同舟自己处理好就行,就连那房子最终名字写在许同乐名下也没有异议。
但这事儿倒是让方芸不乐意了,打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她就明里暗里跟程诺抱怨过好几次,可她却总是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方芸趁着程诺在厨房给念辰准备辅食的空档,也进了厨房,随手就把玻璃门关了起来。
“诺诺,这事儿你可得过问清楚了,别整天蜜里调油似的,忘了重要的一头。”
她一边把山药泥拨小猪佩奇的碗里,一边和女儿拉着家常。
程诺一听这话,就知道唐僧又要开始念经了,无奈的皱眉笑了笑,嘴里没有吭声。
方芸见她一副死不来气的模样,心里窝火,胳膊肘狠狠的杵了程诺后背一下,“妈跟你说正经的呢!”
她是看不上许同舟,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但平日里为了程诺不在中间受那风箱气,她都不怎么多开口,但事关经济大权,她做妈妈的,怎能不偏私?
程诺被她杵的有些疼,转头苦笑的看了她一眼,洗干净了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同舟他,没你想的那么坏。”
其实这事,一早还是她提出来的,许同乐考上了大学,一走就是4年,虽说中途不是不能回家,但毕竟相依为命10多年,突然之间儿子女儿都离开了,王桂芝自然是不习惯的。
她是个没吃过苦的女孩子,即使嫁给了山沟沟里出来的男人,那男人也竭尽所能的对她好,而他的生身母亲,其实也并没有让她吃过“婆媳矛盾”的苦。
如今许同舟来了城市发展,自然也不能常常回家敬孝,不过是一个地级市的小户型,买和装修拢共没花多少钱…她心里都是有数的。
至于把名字写到许同乐名下,她也没有任何想法。
毕竟……
“毕竟,他在和我扯结婚证的时候,就做了公证,我不可能什么事儿都把最大的便宜占了去吧?”
她说的轻声细语,反到把方芸吓了一身汗,“什么?什么公证?你给我说清楚。”
原来在两人婚事彻底定下来后,程长安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帮扶许同舟,不管是他想要创业,还是在公司的一切事宜,几乎都做的顺遂极了,可许同舟却是个要面子的人,面对程诺,他也是一心想要给她最好的呵护。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了“凤凰男”这词,一个人思索了好几天,终于在定下扯证吉日的那天,他拉了程诺去律师行,硬是写了一份协议让程诺签…
那协议多可笑,不止保护了女方婚前所有的资产,他还连婚后的都想好了,几乎是完全放弃的状态…在律师行赖着不走,硬是逼她签下名字才安心。
他虽要面子…却更想保护程诺,不管是她的名誉,安全,健康,抑或财产…只要可以,他都会想办法去做。
这本是夫妻两人的事,许同舟认真严肃,程诺却只当是两人私密的小玩笑,没想到方芸想的这么多,逼的这么紧,程诺实在没办法才说了出来。
她的舟舟啊……真是把自己的所有都供到她的面前了。
方芸本来心里还不痛快极了,一听这话,竟有些接不上话来,她着实没想到,那个男人能为了自己女儿做到这个程度。
两人正有些无言,许同舟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厨房里的两人,打了招呼,“念辰饿了,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方芸眼明手快,拿了辅食就往外面去喂小囡囡,留下程诺和许同舟在厨房里。
“姐姐…”
见方芸出去,许同舟有些见缝插针的搂住程诺,“我打扰到你们聊天了?”
许同乐考到杭州后,就来他们家过暑假了,这段时间他不止要忙自己苗圃的事,还得抽空带许同乐去周围城市转转,细细算来,他有一周没和程诺亲近了。
被他的手在腰肢上来回滑动,程诺脸有些微红,“没聊天呢…就是给囡囡准备吃的。”
头微微侧靠在他肩膀上,她浅浅的吻了吻男人嘴唇。
“黄山好玩吗?和同乐一起。”
男人的手轻轻的摸着她,让她有些飘飘欲仙。
“不太好玩…我想跟你一起去。”许同舟含着她的耳垂,手往上衣里伸去,说来奇怪,这女人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