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自己身边有内鬼?”沁嘉被他放平在床上,正忍不住蹙眉,他的吻就印了上来。
床笫之间的温馨愉悦,尽管每天都在经历,却好像永不会厌倦似的。
这段日子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躺在一起说话睡觉,关系却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许多话说开以后,就少了很多猜忌。
“嗯,上次太医署的那个小太监,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混了过去。”想起那天惊险的场面,他至今心有余悸。
倘若她和孩子有个万一……萧容昶闭了闭眼,挥去那些不好的念头,睁开眼看见她就在自己臂弯里,才安下心来。
南面有陇西王和岭南王镇守,中原幽云十三州城池固若金汤,一旦起兵,福王跟翰王只能在岐山做困兽之斗。
“嫡皇子的事,你身边知道的人多么。”沁嘉自有孕便嗜睡得很,此时强撑着一点精神,跟他分析这件事。
“只可惜齐家没有我们的探子,否则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萧容昶心疼极了,亲了亲她的面颊道:“先睡,天塌下来有臣顶着。”
沁嘉在他胸口蹭了蹭,实在困得不行,很快沉入香甜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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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昶从不觉得自己陷入被动。
陛下在紫宸殿遇刺的事查出来,林国辅为保全一双儿女,最终选择认罪。
没了家主,林家已成为一团散沙。
瑾贵人被打入冷宫之后,萧容昶又颁布了一项诏令,将大皇子送往霍国为质子,且让齐家刚继任没多久的家主齐霄沿路护送。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首辅大人这是使的一石二鸟之策,既让陛下绝了后,又将齐家送上一条不归路。
四大世家如今仅仅只留了陈家,恰巧,就是他自己的本家。
外界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对如今大权在握的他来说,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在陈家的造势下,亦有不少文人墨客为他歌功颂德,历数他这些年的政绩,拿事实说话,压住那些骂声。
即便没有这些声音,文渊阁也早成为天晟各地官署的标杆,首辅大人严苛清廉,勤勉务实的作风亦深得民心。
近年来,在内阁的带领下,朝廷有了诸多作为,优抚江西难民,治理南方水患,在渭河流域剿灭水贼……百姓们都将首辅萧容昶看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陈慎留在京中这段日子,亲眼见他怎样雷厉风行,将齐家一步步逼上绝境,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小瞧了这个半道捡回来的儿子。
手腕狠绝,且六亲不认——
如若不是要借助于陈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他大概连自己这个亲爹都不会认,把陈家一并清理了。
临回江阴前,陈慎提出要拜见长公主,被萧容昶断然拒绝,只说将来成婚那天,再请祖父跟父亲来京里喝喜酒。
陈慎终于意识到,此次陈家的摇摆不定,已将人彻底得罪了。
陈奢看着面色尴尬的叔公,掩嘴偷笑,离去之前悄悄揶揄萧容昶:“别怪叔公他们多事,想让你娶陈家那母夜叉,实乃关心则乱,两老倒是真心为你着想,怕你如今树大招风,走曾经夙王的老路呢。”
看似玩笑,其实是一句提醒。
萧容昶心里忌讳这些,只淡淡回了句:“人不同,有什么可比的。”
陈奢就笑了笑,将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
他是看出来了,小叔叔再怎么厉害也没用,被公主表妹吃得死死的。
到九月底,沁嘉的肚子已经满五个月,以前的裙子腰身都塞不下,人也越发的倦怠了。
萧容昶尽管忙得脚不沾地,但每天定过来陪她吃晚饭,且为了给她补身子,从全国各地请来有名的大厨,顿顿换着花样的给她做。
过了孕吐期后,胎相也越发的稳固,腰身虽肉眼可见的变圆润,行动却完全不受阻碍。
太医说这段时间多走动,对生产有好处,沁嘉就固定了每天散半个时辰的步,如此一日三餐按时进补,又睡得安稳,身体终于养好些了。
前些日子还去过一回玉修观,跟玄机道君说了一会话,只是还没待上半天,萧容昶便急匆匆的赶来接她,生怕出什么意外。
只是近一个月没去上朝,就连宫廷宴会也不曾出席,外界已对她身体生出些揣测。
蓝夙前来求见了几回,皆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了回去。
许是出于一种隐秘的虚荣心,她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前四个月倒还好,现在五个月的身孕,腰身粗壮,每每照镜子她都难过得想哭。
这天萧容昶下朝回来,见她对着镜子犯愁,笑着从后面拥住她,轻笑道:“殿下风华绝代,臣天天看都看不够。”
“别哄人了,臃肿成这样,哪还有半点吸引人的地方。”沁嘉自来爱美,哪里看的惯自己这副模样。
“胡说什么。”他轻轻去捏她的面颊,表示不赞同。
很想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