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含章瞪他:你属狗的呀?
景安两只眼睛黑黝黝地看着他,说:我已经和你说了实话,你为什么不信?
什么实话?燕含章一愣,继而想起来他说的乱七八糟的话,脸一黑,顾景安,你要是再开玩笑就给我滚。
景安搂着他,说:我没开玩笑。
燕含章哼了一声,道:没开玩笑?那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一个孩子?
景安看着他的侧脸,说:那你就当我做了个梦吧。
燕含章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道:做了个梦?你当真无妻无子?
我有啊。
燕含章打断他,道:除了我!除了本王还有没有?
那没有了。
燕含章狠狠掐了他一下,道:你神经病啊!
气死他了!就因为这个事,他堵心了这么多天,原来这人都是在做梦!
心里一下子松快明亮了。
景安摸着被他掐红了的肉肉,有一点委屈。
他明明没说谎。
两个人静默无言地躺在床上,虽然无话可说,气氛却算得上温馨。
良久,燕含章忽然说话了,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景安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我后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吧。
燕含章一愣,继而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悠然自得的景安,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快坐起来!
景安腰微微用力,坐了起来。
床褥上已经都是血迹,景安背后也已经被血浸透。
他慌忙叫人:管家,快去把我的金疮药拿来。
看着景安神色淡然的样子,燕含章彻底信了刚刚他说的梦里把他当成妻子的话。
就这个智商还真干的出这种事来!
他又心疼又气,道:你可真是
景安安慰他:无事,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要是死了,以后哪里去找武功这么高的人心甘情愿替我卖命。
景安愣了愣,继而说:那我帮你训练几个人吧,以后我要是
你闭嘴!
景安立刻住口,他看向燕含章,燕含章却已经移过眼去,不敢再看他。
燕含章此刻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噬咬着,又难受又心酸,还有一点喘不上气来。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父亲偏疼正妻的两个孩子,他从小就是隐形人一般,后来来了这里,举目无亲,唯一对他好的景灵帝也只是图他这副身体,就连后来下属的忠心也是他用计策换来的。
他习惯了付出才有回报,习惯了真情假意都能换算成利益,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这些,可是眼前这人,究竟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一步步渗进他的心里?
燕含章。景安叫他。
嗯?
为什么突然叫他?
突然觉得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景安神色漠然,道:管家拿药在门口叫了好几声了,你耳朵坏掉了吗?
他果然不该对这人抱有太多幻想!
第50章:你要小心
燕含章亲自给景安上了药,包扎好。
景安看着自己胸前的蝴蝶结,皱了皱眉,然后解开,重新绑了一下。
燕含章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景安受伤,再加上二人的关系也算是刚刚破冰,所以并没有做什么,盖着被子清清白白地并排躺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燕含章一动,景安便醒了。
燕含章见他醒来,道:你先睡,我去上朝。
景安坐起来:我送你。
燕含章连忙把他按下去,道:你别动,你好好养伤。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笑了笑,道:再说了,你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自然用不着做那些下人做的事。
他话一出口,景安顿时有些恍惚。
这还是这人与他见面以来第一次对他如此温顺地说话。
让他隐约中竟然感觉他们还是从前。
景安只得点点头,道:嗯。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变了变,道:你看大夫了吗?
燕含章一愣:什么大夫?
景安狠狠皱起眉头,道:毒。
燕含章怔了怔,想起了他说的事情,继而道:你看错了吧,我找了太医,没有什么问题。
景安很固执的说:不可能,你再换个人。
燕含章有些无奈: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
景安皱着眉头,良久,道:改日,我帮你看。
燕含章想也没想,道:不行。
话刚出口,他急忙去看景安的脸色,发现那人已经敛了眸色,看不出想法。
他松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也没有说出来。
他手下的大夫,都是死忠之人,并非是他多疑,而是身处这个位置,他也不得已。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