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两个人的战场完
第三卷:和我在一起吧
第七十六章
离若是做好了要狠狠嘲笑尧沫的准备的,第二天早上大摇大摆的去喊尧沫醒,见到了尧沫样子,却是怎样也无法嘲笑出口。
太苍白了,跟被抽干了浑身的血一样,睡衣也皱巴巴的,一点都没之前的优雅和高贵,明明昨晚才和某人做了快乐的事情,大早上的看上去却跟失了恋一样,就连下巴上的胡茬都长了出来,也不打理,整就一落魄失意的模样,实在有够凄惨。
离若便被迫噤声了,他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表露笑意,跟着尧沫进屋,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尧沫在对面坐下来,瞟了他半晌,紧张道:这这是怎么了?昨晚那么慌张过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想起昨晚的狼狈,尧沫脸色又苍白了一个度,他紧皱眉,低垂着脑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沮丧:我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我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说出来的话都不积极,从语调到表情再到气质,都在向别人传达自己的罪孽,尧沫低垂着脑袋,支撑他傲气的那根骨头被抽成,整个人揉成了一团,像极了被浸湿的纸。
离若实在有些想笑,但尧沫太惨了,他哪怕心理上想笑,身体上也根本笑不出,他挪到尧沫身边,拍了下尧沫肩膀,沉默半晌,有些艰难但十分八卦的问道:你要不要跟我讲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你知道的,我嘴巴很紧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尧沫实在要被身上背负的压力压垮了,他把自己关了一晚,一整晚都没休息,无论怎样去想怎样去劝说自己,也迈不出这个槛,他有点慌,不对,是非常的慌,以前从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没迈出过这一步,他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找不到合适的立场,他便只觉得自己满身罪孽。
我我伤害了黑李李默山,嗯用一种一种很不好的方法,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没忍住,如果忍住了如果坐下来好好说了,就、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压力宣泄出口,尧沫只觉得无比羞愧,他将手插进头发里,用指甲刮着头皮用力撸到脑后,才感觉这股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的羞愧好了点。
离若真的第一次看到会为了床事愧疚至此的人,虽然在他看来很不可思议,但他也知道不能用他原有的思维去想。
尧沫是不一样的,他不擅长和人相处,也十足冷漠,他不把人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却也对认可的人保有着绝对的善意,所以他可以杀伐果断,却绝对不是用在他认同的人身上,李默山于他来说有特殊意义,尽管尧沫一直说李默山是只猫,但就算是只猫,李默山也是尧沫抱以了绝对善意的猫,现在他把自己一直重视的猫给那啥啥了,脑子无法完全转过弯来的尧沫,确实会极其愧疚。
所以离若不能随便说些自以为是的话,他认真思索了几秒,看着尧沫痛苦的眼睛,道:对于发生的那件事情的定义,你有没有问过默山?他也觉得这是伤害吗?
尧沫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离若会这样回答。
问李默山?问他对于那件事情的定义?那明明是一件很过分的事,就算尧沫不懂感情,在那种完全模糊的状态,在李默山甚至不清醒的状态,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不管缘由是什么,都是伤害!他为什么还要去问李默山?把伤口翻出来,血淋淋的捧到李默山面前问他怎样定义,这不是变相的对他实施第二次伤害吗?
所以尧沫十分茫然,他红着眼睛看离若,完全没明白离若的意思:这、这就是错的啊?为什么要去问他?为什么要去再次伤害他?
尧沫,虽然这种事情在某些时候确实是伤害,但在某些时候,这种事情也是一种嗯一种幸福尧沫实在太不懂这方面的事了,离若虽很无奈,却也只能绞尽脑汁的去开导:因为默山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一定要问问默山,问问他到底怎么想,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乱想,你知道的,毫无根据的猜测会把人引入死地,你治军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可是离若说的话尧沫可以听懂,但他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脑回路撸直,他总还是觉得不对,苛责于昨晚的行径,内心一直不敢承认某个事实。
别可是了,越可是越坏事,想这么多做啥,等会吃完早饭,你就给我滚回去找默山,亲口问问他到底怎么想,再来决定自己咋做!实在怕尧沫多想之后坏事,离若大手一拍尧沫肩膀,就给尧沫做了决定,他以为尧沫至少会听他的,却不想尧沫饭都没吃他的,他一离开就逃跑了,四下找不着身影,联系还不回话,一副笃定要消失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气得离若那个跳脚,都差点用上了禁术搜索。
但不管怎样,尧沫现在要做缩头乌龟,离若也没法子将他从壳里拉出来,他气了一会儿,惦记别墅的李默山,悄咪咪跑去找李默山,却是发现人生病了。
一身显眼红痕,肩膀被咬得惨不忍睹,他算知道尧沫为啥那么愧疚了,把人折腾成这样,第一眼看着确实蛮有冲击力,但现在不是考量尧沫本事的时候,离若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