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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感怀颇深,便示意众人退避,自己重回摆了大紫铜香炉的后室打坐。小粮快步出了门,便袖着手一回身,为这十世轮回的恩重情深而滴下的晶莹珠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风吹干了。她道:“王子殿下,小粮只有一问。”
狼镡眼里的热泪还没吸回去呢。他道:“郡主请说。”
小粮拿起那块羊字木牌,轻轻嗅了一下。狼镡一霎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拿了去!好神鬼莫测的女人。
“这家店在哪。”小粮说,“很香。”她笑着掂了掂木牌,将其抛还给他。
其余男人还在后头慢悠悠行路,眼中互放闪电。韦家叁父子绿眼睛如炬般对看,默默以目光交流,而秋棠也搂着儿子肩膀说小话,脸色凝重,秋隆脸色还是阴惨惨一片,忧愁点头。燕偈刚刚想捎带着偷听一句,却被身后赶来的内官叫了回去,说皇帝找他谈心,爷儿们一诉衷肠。
一听这话,燕偈吓得脚都顺拐了,再者身上还有小粮强取豪夺所造成的内伤,他只得姿势怪异地折返偏殿。
因此倒没人在意狼镡被无情地揭了底。他支吾着低头扭手:“郡主莫怪,是我见今日有两位隽秀公子同时求亲,所以一时心急,编出了这样的鬼话,冒犯了郡主。”
小粮微笑:“殿下,何谈冒犯呢。殿下的故事很好,上一次也与小粮说了求亲的事,今日殿下之举是顺理成章的。”
秋棠在后面捕捉到了关键词,立即揪着儿子的脖领子支楞起来,小跑趋前。这位兰心蕙质的老父亲忧悒道:“郡主,我儿......”
秋隆低着头,像是被牙侩提溜着在人市上特价大甩卖。
“秋先生,这是怎么了?”小粮明知故问明知故犯的恼人手段非常熟练。
秋隆被父亲搡了一下,不得已嗫嚅说:“郡主摇了我吧。”
秋棠:“方才在圣上面前不敢说得太血腥,其实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要找不到人家的不洁男人立即碰死在石壁之上。”
秋隆:“爹?”
小粮立即配合地再次大惊失色:“既如此,小粮是不能不从的了。”说着便大方地握着秋隆的手,郑重地以另一手盖上去:“秋大人,你放心,小粮不爱吃蒜,不会让你扒的。”
后头的大韦小韦听得了,又气又急,鬈发都散下一缕来,险些有损名门风范。韦参说:“爹,我们老家有没有什么男人丢了身子就要从女的传统美德小故事?”
韦勘也忙问:“我不会扫地,但我可以学啊,爹,您快想想。”
韦豹挠挠头:“现编也编不出来啊。”
竞争上岗这么激烈,哪还容得了现想借口。那厢狼镡见秋隆被安排妥当,便双手硬铮铮分别握住小粮与秋赘婿的手腕。他一边拆开他们,一边开朗地假笑道:“如此甚好,以后便是我们叁人一起生活了。”
刚刚做成交易的秋棠惊疑道:“王子殿下,这是为何?”
狼镡掰腕子干脆利落,立马把秋隆拧得嘎了一声。狼镡异族的眼珠子转转,只要脸皮厚,烂借口一天找一千条也不嫌多。他义正辞严道:“因为......狼是群居动物。”
不是说好了这辈子做羊吗。小粮别过头偷笑了一声。
韦家兄弟见他连这样的屁话都能大胆说出口,便齐齐拥上来,踊跃报名。秋棠被身材有叁个儿子那么壮的猛男们夹在包围圈里,心里为抢窝窝头吃都会被狗推倒的瘦弱小隆隐忧起来。
小粮说:“别挤,别挤,大内深宫,影响多不好啊。”说着,她盲人摸象浑水摸鱼地揩了几道油。韦参和弟弟配合相宜,假意扯开对方的衣襟。水当当,白嫩嫩,呼之欲出,挤挨在襟中,只有世家公子才具这样一对躲在深闺无人识的香甜豪乳哩。
狼镡见小粮眼睛都直了,心道不好。他当场偷师学艺,铁铸般双手抓着胡服对襟,奋力一扯。但见天女散花,狮子戏球的纹样飘蓬满地。众人停止纷争,小粮亦回眼看去。王子殿下塞外风味的饱满蜜色大奶上,出现了她颇有眼缘的物什。
狼镡在中原皇宫里光着膀子,毫不介怀地展示自己乳珠上穿打的银亮乳钉。他见小粮眼神紧锁在自己胸前,不由得意地晃了晃胸脯,两只银钉上的挂坠粼闪不已。
“好看吗。”他笑,像袖口中放出蝴蝶的妃子,因自己的奇技淫巧获得眷心而矜骄,“好看,郡主就多看会儿。”
小粮缓缓拊掌:“善,妙......”虽然很怪,但就是想多看两眼。
秋氏父子在旁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小粮咽着口水拉着四个男人准备去马车里亲香亲香时,燕偈步履稳重地从殿门走了出来。他扬声道:“众位且住。”声气里有那么一些小人得志的轻慢。
美色当头,小粮差点忘了此人。她带众男回转过去,听燕偈传达纶音。
燕偈道:“陛下刚才说,叫本王承办一件大事:郡主的交游男伴选拔。须知小粮郡主现今也是千金之躯,处游的对象也该审慎挑选。因而即日起,成立控鹖监,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