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嘉年压着后入的时间久了,荆心语的两条腿早就软到快要站立不住了,再加上在充满水蒸气里的环境里做了那么久,无论是谁都渐渐感到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于是在这种快要令人窒息的环境下,任嘉年选择了加快速度,先草草地射在了荆心语的屁股上,再用花洒想那一抹白色的粘稠给冲走,然后关上了水。
当浴室内的水声全部消失后,荆心语依然没有说话,还维持着双手扶墙的姿势喘气,甚至没有扭过头来去看任嘉年一眼。
不过任嘉年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厌恶”,而是拿出干净的毛巾帮荆心语擦干了身子,套好了衣服,再用另一条长长的浴巾将荆心语裹得严严实实,将室内的一切整理完毕后,径直公主抱着她出门。
这下就算是荆心语的嗓子再沙哑,她亦忍不住小声惊叫起来,去锤任嘉年的胸口,“任嘉年你这是在干什么!爸妈她们今天有在家里呢!”?ǎпмèǐ.ǐп?o(danmei.info)
“难道你就不怕被他们看见了吗!”
然而任嘉年则丝毫不理会荆心语的心惊胆战,迈着稳健的步伐便直接将她公明正大的从浴室里抱出去。
荆心语要不是被操得浑身上下没力气,她宁愿自己扑倒在地上从浴室里爬回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意是这样被任嘉年抱着出来的,如果真被自己的父母撞破了,那真是跳进了黄河里都洗不清。
可任嘉年看起来完全没有把荆心语从半空中放下来的打算,非要坚持自己的举动,既然如此,荆心语唯有闭上眼睛祈祷在回房间这短短半分钟内,千万、千万不要被父母二人正对面撞上。
遗憾的是,上帝并不打算接收荆心语这无比虔诚的祈祷,就在任嘉年抱着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想着去厨房倒水喝的父亲。
在听到地板上响起第叁人脚步声的片刻,荆心语的心跳简直是要立马迈向了一百十六,却又本能地将自己的头埋在任嘉年的胸膛上装死逃避。
就等着死神降临,彻底跳进黄河的瞬间。
不出所料,她爸爸的声音下一秒就响了起来,语气疑惑:“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料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任嘉年可以说是无比得镇定,荆心语此时此刻当然是看不见他的脸部动作,但是荆心语的父亲则完全可以。
接下来,她的父亲任嘉年动了动自己的嘴皮子,朝他做了四个字的口型,缓慢却又令人意外:“煤——气——中——毒”。
大人瞧着荆心语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紧紧包裹着的身体,并不平稳的呼吸起伏,瞬间便理解了任嘉年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抱着荆心语从浴室的方向出来。
原来是她在浴室里洗澡迟迟没有出来,任嘉年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去尝试打开了浴室的门,正好发现因摄入过多一氧化碳半昏倒的荆心语,立马给她讨好了衣服和毛巾就快速将她出来。
当时,以上仅是任嘉年一人的单方面描述,却令得两位大人都从中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毕竟于他们的印象中,也记得荆心语是在浴室里呆了好长时间没出来。
后面的时间里大人们皆以荆心语轻微煤气为由来进行处理,打开了家里的所有窗户让她吸入新鲜口气,
为了掩饰浴室内的真相,荆心语唯有硬着头皮按照任嘉年的说法来演戏,她妈妈不断跟她说话确认她是否真的有恢复正常意识,而她爸则在房外重重对着任嘉年说了声谢谢。
事关性命,大人们压根就不会去追究任嘉年闯入浴室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荆心语的裸体一事,反而是感激他能够留意到荆心语过长的洗澡时间,没有让她陷入到了中深度一氧化碳中毒当中。
任嘉年亦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似乎亦是在为这桩“煤气中毒事件”最终没有造成灾祸而庆幸。
看到他这正直的模样,荆心语爸爸不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唉,要是你爸当初不误入歧途的话就好了……年纪那么小,却总是能见证到生命最脆弱的瞬间……”
荆心语的父母把他领回荆家后,都非常自觉地不去提起任嘉年亲生父母的任何一件事情,这是深知不该去触碰别人伤疤的成熟大人们第一次对着任嘉年说起他父母的经历。
任嘉年闻言,终于向荆心语爸爸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接着又做了另外叁个字的口型,“我——没——事。”
“妈,我现在真的不觉得头晕了,呼吸了新鲜空气后已经觉得身体没什么事情了。”卧室内,荆心语对着其母亲的说辞其实也差不多,她还是用毛巾裹着自己,露出了受惊般的眼神。
荆心语妈妈想安慰自己的女儿,不过她的手刚要靠近对方,荆心语却直接缩回了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大人只好当作荆心语刚从一氧化碳轻度中毒的状态脱离了下来心情不是很好,唯有就此作罢。
“如果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们说。”荆心语妈妈忧心忡忡地说道,“别总是让我们担心才行啊。”
“如果这一次不是嘉年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