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着凉了,买了些感冒药。”
在那人开口之前,我率先做出了回应。
“这样吗?”好在花京院先生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将目光从我的手上移开,笑道,“昨天JOJO一直没有回酒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率瞬间失衡。我不知道他这句话中是否含有深意,但总之他肯定没有相信我的说辞,只是碍于情面,没有直接说出来。如今我只期盼着他的视力没有那么好,没有看见药盒上的字。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宽阔的臂膀挡住了花京院先生探寻过来的视线,语调沉稳,听不出丝毫心虚的痕迹。
红发青年一愣,勾唇说:“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说着,他晃了晃手机,叹息道:“我打不通电话,又找不到人,只好到处走走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机冲进揣回大衣的兜里,绕过面前身材魁伟的男人,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掌心微微出汗,刹那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糟糕的画面,他会对我说什么呢?
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轻巧地笑了笑,用着绅士又不失亲昵的语气邀请道:“菊理小姐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
我一时哑然,垂下眸子,回道:“我可能会回家吃,很抱歉。”
“啊。”花京院无所谓地勾了勾唇,似乎并没有被拒绝而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你和JOJO去吃饭吧。”说完,他往后退了几步,冲我们挥了挥手:“那我走了JOJO,下午再见。”言罢,他俯身钻进了车里,仿佛不愿打扰我们一般飞快地驱车离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彻底误会了。
我不知道对方会如何看待我。一个刚死了丈夫就和以前的老师勾搭在一起的女人?但是他是那个人的朋友,说不定他不在意,甚至会在背后为那个人鼓掌庆贺:真厉害啊,JOJO。我忍不住如此阴暗地揣度道。毕竟学生时代,我经常就能看到这样的男生,因为朋友泡了多少个女人而羡慕,并以此为荣,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有亲妈教养。
花京院走后,那个人便朝我伸出了手:“我带你回去。”
我盯着他宽大的手掌看了一会儿,暗暗吸了一口气,撇过脸,心惊肉跳:就是这只手,它可以轻轻松松地抓住我的,令我动弹不得。
其实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待在我的身边,对我做出如此亲近的举动。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他已经将我视作他的女人了吗?他难道不知道我很害怕吗?他可能知道,不过不在意。反正我就算再害怕,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开口道:“空条先生,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以后也请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昨晚那件事我就当做是成年人的一场意外,我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盯着我的眼,面色不变,我无法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揣测出他的想法。
“你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吗?”他问我。
“当然。”我说,“我现在很冷静。”
“如果你真的冷静下来了,你就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他把手插.进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依旧用那双翠绿的眸子盯着我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消失在你眼前的。这不仅是因为昨晚那件事,更是事关你的安全。”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愤怒地瞪着他,语调上扬,隐隐有着破音的趋势。也许是我们杵在这里太久了,已经有路人往我们这边看了。
察觉到路人好奇的视线,我努力平复心情,尽量平和地开口道:“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也请你不要再比我,身为受害人的我都不准备计较了,你行行好,也放我一马吧。”
他看了我一眼,碧眸微垂,恍惚间,我竟然仿佛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低落情绪。这不可能,果然是错觉。
“你确实是受害人,但最主要的加害人并不是我。”他抽出嘴角的香烟,夹在指间,淡淡地瞥向我,“之前我就说过,你忘记了很多东西,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
我一怔,心想:是这样又怎么样?和昨晚的事有关系吗?他果然又在转移话题。
“那不重要。”我怀着怒气,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被忘了,那就忘了。”
他盯着我,目光幽深:“那些被你忘记的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口不择言道,“既然不记得了,那都是不重要的人。”
空气霎时凝滞。
“呵呵。”半晌后,他低笑了一声,将香烟扔在我的脚下,一脚踩上去,来到我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的眼,抬手放在我的脸侧,摩挲着我的脸颊,压着嗓音道,“你还真敢说啊。”
哈……
方才他身上的气势太过惊人,我被吓得几乎僵在了原地。而下一秒我便被他抱了起来,趴在他的肩头,浑身瑟瑟发抖。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