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吉良吉影创造“机会”,因此空条老师他们这几天都不能出现在我身边,我只能收拾好东西,独身一人跟着岸边露伴去了他家里。岸边露伴虽然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房子。他自己一个人住在独栋的洋宅里,周围都是草坪和小树林,附近邻居也很少,而且这边通常没什么人过来,十分清净,适合休闲和创作,倒是很符合他漫画家的身份。
车子在豪宅外面的空地停下,驾驶座上的青年率先一步下了车。就在我也预备起身下车的时候,他一个扭身就转到了后座的车门前,拉开了我面前的跑车大门。
“走吧。”
看着伸到我身前的洁白手心,我轻轻地道了句“谢谢”,并没有去牵对方的手,直接下了车去,而后关上了门。
他单手叉腰站到一旁,眯着眼睛看我,额头上的运动带歪了一点,将鬓角的头发别了上去,压出一撮尖尖的杂毛,看起来倒是活泼俏皮了许多。
“喂。”刚才试图装出绅士风度的他一开口又暴露了自己年轻幼稚的事实,“既然我们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有些事情那我要提前说清楚了。”
“嗯,您请说。”我礼貌地回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更不爽了。
“啧。”他瞧了瞧我,眼神中那股烦躁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首先,你不能去顶楼上面还有我的卧室和画室。”
“好。”我去他卧室干什么?顶楼不能去……难道他是蓝胡子不成?算了,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也不会没事找事。
“还有就是……”这回他摆正了表情,蹙着眉心道,“你不能一个人出门,如果要出去,要喊上我一起。”
“好。”我点头。
“你就只会说好吗?”他抓着头发,一脸不耐。
“啊?”我愣了一下。
“算了。”他不高兴地转身走了,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将我的行李拖了出来,然后砰地一下将后备箱的门重重关上,临走前还抬着下巴对我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我怔在原地,心情异常复杂:我最近有哪里得罪过他吗?好像之前他对我都没有这样过。是因为没有抓到吉良,所以迁怒于我?
我只能这么想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所以我倒没有生气。毕竟他不开心归不开心,也没有故意刁难我,还帮我拿行李,想到之后一段时间我还得住人家家里,我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了。
他一个人走得飞快,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直跟着走上屋子外面的台阶。他哐当哐当地拖着我的两个行李箱登上台阶,用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继续往里头走。我尾随其后,用目光打量着四周。
房子确实挺大的,对于独居的人来说甚至有些大得过分了。总共有三层,最上层是一个阁楼,他住在二楼,卧室和画室连在一起。
他在他卧室对面的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就住这里。”
“好,谢谢。”我上前去拿行李,笑着对他说,“下面我自己来收拾吧,麻烦你了,岸边先生。”
他没有走开,挡在门口,低下头盯着我道:“喂,岸边先生,岸边先生,我们好歹认识那么久了,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宫菊理。”喊完,他抽了一下嘴角,眉头深深锁起,嘴里直犯嘀咕:“这名字好难叫。”
“用日语喊得话确实。”听到他的吐槽,我微微一笑,“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菊理]吧。”
他别扭地转过头去,嘴巴依旧很y:“谁要叫你名字。哦,对了。”他又想起了什么,表情陡然变得有几分古怪:“家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住,所以只有我房里有浴室。你……”他觑着眼看了过来。
我的表情也变了。
“啊,这个……”我尴尬地勾起嘴角,“那房间里有厕所吗?”
“这个有。”他马上肯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到时候我去超市买个水桶,先对付一下就好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随便你吧。”表情微变,他又不高兴了,大步从我身旁走过,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收回视线,我拧开门锁,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展眼看去,房间很大,也很干净,估计有经常打扫,没有什么灰尘。进门左手边靠墙壁的位置是一张榻榻米,榻榻米的旁边竖立着三个衣柜。右手边靠窗的那里有一张小茶几和一个放东西用的小柜子,茶几下面垫了块方格纹路的毯子。布局相当简洁明了,和一般的日式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估计是因为这是客房,所以没有做多余的布置。不过墙壁居然刷成了粉色……
木质的地板打了蜡,我脱掉鞋子,踩上去滑溜溜的。
打开行李箱,我把衣服都放在了榻榻米上,准备一件一件叠好再放进柜子里。这时候,门响了。我抬头一看,只见岸边露伴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不自然。
我忙站了起来。
“给你的。”他撇过脸,见我半天没去接,又愤愤地来了一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