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是伍副队打着牺牲自己,与敌人玉石俱焚所做的计划;不行,丁超父女还没那个资格让伍副队为他们牺牲。”穆冰瑶指着那条红色路径:“这条路你们试过了?”
唐晔说他还带人走了两遍,路上甚至设了机关;只要能带出人质,这条路谁想追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袁清砚看向穆冰瑶,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瑶儿,我去更有把握。”
众人一愣,都震惊地看向他们。
“还是袁大哥了解我。”穆冰瑶转头对唐晔道:“突击队有特殊联络方式,唐晔,想办法告诉伍副队,不可轻举妄动,本妃有办法。”
唐晔、李六、张大同都一脸希冀看着穆冰瑶,能不牺牲伍长啸,他们都非常激动。
穆冰瑶指着那条红色路径:“这条路,我们不救人质,改掳丁菲。”
距离四月二十,丁菲扬言公开杀害百姓还有四天;她和丁菲这笔帐,也该好好算算。
*****
狮鹫山狼头岭。
月亮一天一天消减,整个狮鹫山的夜空,因为月亮只剩一弯银钩,愈加显得惨淡。
地下囚室暗无天光,只有墙上几支明灭不定的火把,把整个囚牢照得鬼影幢幢。
啪──
鞭子打在人体上的声音,从牢里传来,让黑夜的凄厉惊悚。
“说不说!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摸上来的?”
伍长啸上身赤裸,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鞭子不断往他身上抽来。
一旁被关在牢里的百姓都紧闭着眼,全都不忍去看;伍长啸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皮肤,但狮鹫帮众无视他皮开肉绽,仍是一鞭鞭、一声声的甩下。
伍长啸更无视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皮开见骨,仍是目光如炬,嘴角永远噙着不服输的笑。
这几天丁菲对他施以酷刑,想逼他说出上山路径,但因为他们自己找不出来,所以舍不得打死他,同时也想拿他来箝制穆冰瑶。
伍长啸本来抱着与丁超父女同归于尽的打算,不过他今天隐约听到外头的鸟叫声。突击队从炼羽族那里学了鸟语,他们改良了其中几种,拿鸟鸣来当传递的暗号。
今日,他听到知更鸟的叫声,在他们的讯息里,知更鸟代表“等待的人来了。”
伍长啸振起精神,太子妃来了!
接着他又听到急切的鱼鹰长嗥,那是告诉他“等待指令。”
伍长啸心下一暖,他知道这是太子妃给他的命令,她让自己不可轻忽生命。
“他还是不肯说?”
血水从伍长啸手臂流下,他冷眼看着朝他走来的女子。
“是,这厮嘴硬得很,一直不愿开口。”
一名逼供的帮众鞭子挥得手都酸了,但伍长啸还是坚决不透露任何信息。
丁菲坐在椅子上,表情倨傲蔑视:“你倒是个硬汉,段锦有眼光。”
“所以太子中意的人是太子妃,不是你。”
丁菲倏的拔剑窜到伍长啸面前,将剑抵在伍长啸脖子上:“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都说太子有眼光了,我伍长啸又岂是惧死之人?”
丁菲放下剑,看着满身伤痕仍倨傲不降的伍长啸:“本姑娘实在不懂,穆冰瑶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忠诚于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所学不过那些没用的诗词歌赋,我丁菲能领兵打仗、武功超群,哪一点比不上穆冰瑶?哪一点不配站在玉面战神身边?”
“你给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丁菲气得想一剑了结他!但心思一动,反带着挑衅邪佞的目芒,手中长剑在伍长啸伤痕累累的胸膛比划:“只要你说一句我丁菲比穆冰瑶好,本姑娘就放了你。”
伍长啸隐隐笑了起来,一双放肆的眼神在丁菲身上游移:“呸!当我伍长啸眼睛瞎了、脑子给猪吃了才会说你比太子妃好。”
丁菲怒得掴了伍长啸一巴掌:“有种你再说一次!”
伍长啸啐了一口血水,立刻证明自己很有种:“丁菲,睡你我都嫌恶心,更何况是太子殿下──呃!”
丁菲狠厉地抽了他一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也是个蠢的!再叁天,穆冰瑶不自缚出现在狮鹫山,本姑娘第一个杀你给天下人看!”
伍长啸面不改色,自从他被太子从虎头山地宫救出的那一刻,他的命早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他狂笑两声:“要杀就杀,别叫爷睡你就成!”
丁菲气得大喊:“来人,给本姑娘狠狠地抽,打到他求饶为止!”
鞭笞的声音又凛冽响起,丁菲走出地牢前,经过旁边牢笼,那些被关起来的百姓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丁菲冷笑:“你们最好祈祷穆冰瑶真如他说的这般好,会在叁天内为你们以命换命,否则别怪本姑娘无情。”
丁菲一回到寨里,立刻怒气腾腾道:“上茶!”
一名婢女诚惶诚恐倒了杯茶来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