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萧恪变了脸,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好吗?本王,本王不想背负天下下的骂名。”
赵承佑听到这个,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也果真笑了出来,微微掀起的眼帘直直看着萧恪,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勾起嘴角轻笑道:“殿下,您现在再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他边说边起身,没再理会萧恪,“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倒不如——”
他看着殿外的蓝天白云,目光冰寒,“拼死一搏。”
萧恪看着赵承佑的身影,脸上呈现出几抹挣扎的神情,最后咬了咬牙,“我听你的!”他说完就要吩咐人去拿人,打算把那些人全都押在东华门前,倘若李钦远真的敢进来,他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料定李钦远也不敢这样做。
到那个时候,先杀了李钦远,再按着之前的计划......
可吩咐刚下,人还没去,外头苍歙就疾步走了进来,他脸色十分难看,不等萧恪发问便单膝下跪,哑声道:“殿下,卫旭叛变,城门已开,李钦远带着人已经到东华门前了。”
“什么?!”
萧恪脸色一变,身子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到,手撑在身后的桌案上,忙道:“快,快去把承安殿和荣安殿的人都押到东华门前,我就不信李钦远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可苍歙不仅没有动身,眼中反而流露出几分大势已去的神情,苍白道:“殿下,承安殿和荣安殿的人都被人放了,宋......宋大人也叛变了。”
这一回,却是连赵承佑都变了脸色。
不等两人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很响的动静,宋致领着人直接闯了进来,目光扫过殿中人,二话不说就发了话,“把这两个逆臣贼子给我扣押起来!”
“舅舅?”
萧恪脸色苍白,目露震惊,似乎没想到就连自己的舅舅都会叛变,“你,你怎么......”他边说边冲上去,紧抓着宋致的袖子,目光狠厉:“你居然背叛我?!”
宋致本就是个墙头草,对自己这个外甥也无什么情谊,这会只顾着自己戴罪立功,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你自己做出这样的混账事,差点还要连累我们宋家门楣,我现在就是在替陛下和姐姐教训你!”他说完就要甩开人,可萧恪就像是疯了似的,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手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宋致的脖颈处,看着宋致带来的那些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宋致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瞳孔睁大,声音发颤:“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又勉强压着心中的害怕,哄着人,“恪儿,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萧恪却没理会他,直接押着宋致边往退,威胁道:“替我打开西华门,再派人送我们出宫!”
事到如今。
他自然知晓大势已去。
可他还不想死,他要活着!
外头人眼见这番情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手里拿着长剑,步子往后退,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直到萧恪咬牙在宋致脖子上划开一道,鲜血涌出,听到宋致惨叫道:“听他的!快去开城门!”
众人没了法子,这才收回长剑,往西华门的方向去。
*
李钦远等人已到了东华门口,看着宫门大开,一群人都拉住缰绳,未再往前,卫旭更是皱了眉,面露忌惮,“宫门怎么开着?”又同李钦远说道,“只怕里面有诈,我先去看看。”
闻言,李钦远却拦了人一把,压着嗓音说道:“若是有诈,又岂能让卫将军先行?”
他坐在马上,沉声思量,“大臣命妇都在宫里,萧恪想威胁我们轻而易举,只怕......宫里应该还有其他变故。”这话刚刚说完,他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正领着一群人打里头出来。
起初离得远,他也未曾看清,等看清来人时,李钦远神色一怔,低声呢喃,“大白?”
然后也不顾旁人阻拦,直接翻身下马,手拿银枪冲来人大步走去,等看清他身后的禁军时,李钦远心中也就有了计较,“这里都是你安排的?”
“算不得安排,只是和宋致说了几句话。”京逾白笑笑,看着他满面风尘也知晓他这一路必定受累,语气又有几分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
李钦远说得一脸无所谓,“你先同我说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京逾白点点头,两人边走边说,“太子和皇后娘娘还有长平公主现在都在帝宫,并无大碍,大臣、命妇也都没事,陛下......”说到这,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一些,“陛下虽然醒了,但情况并不乐观。”
能让他说出不乐观,可见事情必定不好,李钦远沉了眉,又问,“萧恪和赵承佑呢?”
“我已经让宋致去捉拿他们了。”京逾白这话刚说完,便有禁军跑来,在看到李钦远时,神色一变,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