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个可怕的老巫婆,闭嘴!”
阴森的走廊上,布莱克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帷幔。
老太太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
她一看到小天狼星就瞪大了双眼,厉声叫道,“败家子,家族的耻辱,我生下的种!”
“我说过了——闭——嘴!”小天狼星大声地吼道,这一对原本关系应该最为亲密的母子,此刻竟然成了互相厌恶的仇人。
布莱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帷幔又拉上了。
老太太的尖叫声消失了,只剩下一片余音回荡的寂静。
“抱歉。”
小天狼星微微喘着粗气,撩开挡着眼睛的长长黑发,转过身来看着克拉克这位客人,以及自己的教子哈利。
无论是刚才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还是那副画像,都让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让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的母亲。”
“你的——?”哈利疑惑的问。
“是啊,我亲爱的好妈妈。”小天狼星说,“一个月以来,我一直想把她从这里弄下来,但她似乎是在画像后面念了一个永久粘贴咒。”
“她为什么要把画像挂在这里?”哈利问。
此时他们已经重新穿过走廊,踩着楼梯台阶上了二楼。
“谁知道呢,或许和克利切一样,守护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什么的吧。”
克拉克发现,小天狼星的语气十分的生硬、冷淡。
但高额的感知属性以及心灵术士对人心的洞察力告诉他,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小天狼星表面上越是冷淡,实际上内心深处就越是受伤。
就好像那张画像上的老妇人一样——
克拉克扭过头,目光似乎能穿透那帷幔,看到里面的画像。
一个明明心中还抱有希望,期望自家长子能够回心转意,重归家庭,却总是忍不住用咒骂来代替自己的关心。
另一个明明心中还顾念着亲情,孤单一人悲痛万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果然,这两人不愧是母子,连性格都一模一样啊。
不过克拉克也无心插足人家的家事,很多时候,心结这个东西,不是靠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交浅言深不仅无济于事,反倒会惹人厌烦。
所以他一言不发的跟着布莱克上了二楼,这里是整个房子最重要的房间——客厅。
作为布莱克家族接待客人,向外人展示自己实力和辉煌过往的地方,这儿曾经也是华丽精致的。
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漂亮而又复杂的枝形水晶吊灯,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房子前面的整条街道,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无论是用来开阔心胸还是观察来袭的敌人,都是绝好的地点。
窗户的对面,一个大壁炉的两侧摆放着两个华丽的玻璃橱窗展示柜,里面应该是布莱克家族用来向访客展示自家财力的炼金物品。
至于窗户的侧边,那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访客们从楼梯走上来,一进入客厅,就能看到面前的那一整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大的羊毛挂毯。
挂毯上,绣上去的金线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克拉克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树形家谱图,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
挂毯的最顶上绣着几个大字:
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
“ToujoursPur”
那是刻在布莱克家族纹章上的格言,是法语的“永远纯洁”的意思。
当然,此时此刻,克拉克他们是无缘看到布莱克家族在最鼎盛时,这间客厅的华贵景象了。
在他们的眼前,去掉某些神秘色彩后,这儿也不过只有一个破败、肮脏,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物件的旧房间罢了。
那靠街的巨大落地窗外面,已经满是尘土和污迹,阳光照在上面,一时都难以穿透。
另一边橄榄绿色的墙壁上,代表布莱克家族荣耀的家谱挂毯,也已经落满了灰尘。
原本淡黄色的羊毛毯此时都变成深灰色,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更是已经有了狐媚子蛀过的小洞,这对于以前的布莱克家族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克拉克三人踩在客厅的地毯上,连脚步都不敢放重了,生怕激起了一大捧飞扬的灰尘。
他们先是来到那张族谱挂毯前。
“你不在这上面!”哈利在上面找了一圈后,好奇地问道。
小天狼星布莱克扫了一眼,指了指挂毯族谱最下面那一行,上面有一个焦黑的小圆洞,像是被香烟烧焦的痕迹。
“我曾经也在上面,不过当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销毁了——克利切应该很喜欢低声念叨这个故事。”
“你从家里逃走?”
“是的,那年我大约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