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黄闻言脸色变得微微凝重,点头说:
“玉罗刹这女娃子确实是有些胡闹的不像话了,她大小也是个真仙之辈,若是觉得师门传承难以飞升得道,大可学我与那些旁门前辈一样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整日的跟那些尼姑混在一起,岂不令人笑话?”
高景飞趁热打铁的说道:
“如今天下玄门局势,五台衰落,便是我华山首当其冲,成了出头的橼子,另一方面我华山也要肩负起带领天下旁门抵抗正道打压的重任,反正前辈你也无事,不如去我华山住上些时日如何?”
“一来也好将前辈得证天仙大道的事情广而告之,可借前辈之威壮我旁门声势,二来也可将毒龙师叔、玉罗刹师叔与郑八姑师叔等人叫来身边,由前辈为几位师叔指明前路。”
公冶黄闻言虽然明白这小子是打的什么主意,但人家说的也敞亮明白,没有藏着掖着,而且他想了想确实也应该如此,虽然他性格孤僻,往往几十年潜修不问世事,可凡人都有“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和“衣锦还乡”的说法,考中了进士还要在老家竖起牌坊呢,他大小也是得证天仙,虽然不好大肆宣扬,可让天下旁门同道知道知道,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另外自家门派虽然分崩离析,可那些个师侄们除了不成器的那两个,也都有天资造化,只是困于修炼魔法劫难重重而不得大道罢了。
如今自己得到玉匣天书,走出了一条正魔同修的道路,虽然依旧有魔劫威胁,可却也比往日轻松太多,正好也是趁着此次机会将新创之法传下去,以光大门楣,也不枉他与两位圆寂火化和因天劫而去的师兄同门一场的情分。
于是便点点头,应下了这一桩事情。
当下给自己师妹雷姑婆和另一个弟子各去了一封飞书,便和白鹦鹉简单收拾了洞府,然后封闭了这黑谷崖洞,径直同高景飞御剑离去。
两人一鸟先是去了就近的滇西魔教总坛见了毒龙,毕竟是亲师叔侄,以往闭关潜修也就罢了,公冶黄此番出山却不好不去见毒龙这个本派唯一立教的传人。
“师叔,你老人家怎的与秦师侄一道来的?”
毒龙尊者见到自家这位师叔百禽道人公冶黄亲自到访很是高兴,虽然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不算过于亲近,但也有一份同门情分在,也是率众迎接出山门。
只是见到公冶黄的本人当面之后,却隐约察觉对方身上气息似乎有些不对。
刚要开口,就被公冶黄制止,然后一番客套,一行人进入大殿,毒龙请公冶黄上坐,散去奉茶待客的童子和其他教众,只留在老中青三代三人。
见毒龙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公冶黄笑着说:
“你这小子还像当年那般不爽利,想问就问吧!”
毒龙尊者这才试探着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师叔,听闻你老人家一直在滇南黑谷潜修,谢绝打扰,故此小侄一直未曾前去拜见,如今师叔可是有所突破?”
公冶黄略显矜持,难得凡尔赛一次的颔首说道:
“不错,正是小有成就,已经得证了天仙,只待择日飞升!”
“如此可是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喜讯!”
毒龙见到一向不问世事很少出山的师叔不但到了自家,而且还得证了天仙只待飞升,不由得大喜过望。
这下子他可真算是找到了靠山,有了大腿可抱了。
“师叔你不知我这些年经营教派是有多艰难,不但内有雅各达与那布鲁音加两个不肖之途不服管束,在外肆意妄为,败坏我教门名声,外又有诸多强敌在册,那优昙老尼姑和白谷逸老贼等名为告戒,口口声声言仁义道德,实是威胁之语,可怜小侄上面没有个长辈依靠,只能忍气吞声任其猖狂!”
要知道虽然毒龙在滇XZ边青海等地称尊做祖,可面对峨眉等正道和佛门诸大老的威胁,那是一个如芒在背,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原本有混元祖师在前面顶着,是峨眉的主要目标,下面那些旁门道派和魔教分支们一个个都没什么压力,可等混元死后,众人才晓得后悔,当初要是能够上点心去给混元助阵,估计现在结果会好很多倍。
哪用得着如今压力山大,时时刻刻担心那些正道中人来一个“除魔卫道”?
可惜这天下就没有后悔药卖。
所以如今毒龙尊者见到了亲师叔这根大腿,怎么能不激动不已?堂堂一方教祖差点当场落泪,拉着公冶黄就开始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弄得公冶黄也是既好笑又好气,更多的还是对于这些师侄们的遭遇感到一些歉疚。
毒龙这还好的,起码在一方称尊做祖,玉罗刹与郑八姑两个都是独行侠,想来境遇只怕是更难!
至于雅各达和布鲁音加那两个不成器的混货,公冶黄早就不放在心上。
即使是魔教中人,但凡心术不正、作恶多端的,迟早也要糟了报应,应了魔劫。
魔教最初也是求仙求道的一批人,讲究的是以身制魔,炼魔成道,而不是反过来被魔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