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旅馆内。
“药,药,药!”
罗曼伯爵干瘦的面容尽是苍老和痛苦,艰难的张嘴呼吸着空气,手无力的抓着,想要抓住活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活着啊,不过你已经没用了!”
终于是听到背后那微弱的挣扎声音,森沃尔踩着老年迪斯科来到床边,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老伯爵对视。
“嘎...嘎......”
完全是靠魔药吊着性命,早已油尽灯枯的老罗曼伯爵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是用那不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自己最信任的炼金术师。
是他。
帮自己吊住了本该油尽灯枯的生命。
是他。
帮自己组织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私军力量。
也是他。
让他有了活下去,甚至可能获得悠久寿命的希望,可希望就在眼前,似乎又要被他无情的碾碎。
“没错,所以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愚蠢的眼神!”
森沃尔看着到底也跟个湖涂蛋似的罗曼伯爵,手中抓出来一瓶装在透明水晶瓶里的漆黑魔药。
没错。
这个他自己炼制的黑魔药就是吊着罗曼伯爵性命的魔药,也是老罗曼伯爵口中一直喊着的‘药’。
就见到森沃尔嘴角裂开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一松手。
手中的魔药在老罗曼伯爵的注视下掉落,摔碎的不仅仅是一瓶魔药,还是老罗曼伯爵眼中最后的希望。
卡察!
瓷瓶甩在地板上,破碎的黑色药水洒落一地。
“药,药,药!”
**狗作者:“不行了,忍不住了…切克闹!”**
老罗曼伯爵此时根本没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想的只有和魔药,然后活下去。
回光返照一样,拼尽了最后的临期老罗曼伯爵翻滚到了地上。
不管地上的玻璃碴子。
“吸熘吸熘!”
脸贴在地板上,老罗曼伯爵用舌头舔舐着洒落在地的魔药,也不管喝进肚子里的是魔药还是能要了他的性命的玻璃碎渣。
“啊~~真是一条可悲的丧家犬!”
嫌弃的退后了两步,森沃尔蹲下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拼命想要获取的老家伙,戏谑道:“不管是你能多活十几年,还是你现在的地位,亦或是你活下去的希望,都是我给你的啊!”
“既然是我给你的,我自然有权利收回啊,你付出的不过是你那晋升的贵族身份,换取了十几年的生命,难道还不知足吗!?”
“嘎...精灵...转生...活下去......”
哪怕是弥留之际,老罗曼伯爵还是睁着他那双干瘪下去的灰白眼眸,充满了对生的渴望,甚至都无法理性的做出思考。
“哈啊!?”
就像是被某个词戳中了痛点一样,森沃尔这个老炼金术师的脸色瞬间的难看,呼吸变得急促,一脚踹了出去还闪了老腰。
“活下去,你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啊混蛋!”
“看看我这张脸!”
森沃尔重新蹲下身,对着老罗曼伯爵扒开了挡在面前的白色头发,暴露出一张皮肤松弛的苍老面容。
这不像是正常老人该有的样子,倒像是一夜之间的衰老一样。
“我不像是你,活了一百多岁,享受过了贵族光鲜亮丽的生活,我还很年轻,甚至我都没体验过女人的滋味,只是误食了魔药的副作用就变成了这幅老不死的鬼样子!”
“你只不过是个活剩下的老家伙,而我应该还有更多的时间去活着!”
拍着自己的胸脯,森沃尔等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只不过在见到那个只会呓语着‘活着,长生’字眼的老伯爵时,忽然自嘲的笑了。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蠢货啊!”
森沃尔感觉自己之前的一番话都是对牛弹琴,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道:“不过有时候无知的死亡,也是一种幸运!”
看着因为喝了些魔药勉强维持住了最后一口气的老伯爵。
“终究,活下去的是我!”
把老伯爵的干瘪尸体抬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处理好现场,在还没榨干这个破落贵族的最后一点价值之前还不能死。
眼见着窗外进入了夜色,虽然这条拥挤的巷口被楼屋遮挡一天也见不着阳光。
森沃尔推开了窗户,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就着夜色,能望见九道黑影自简陋的旅馆中冲了出去,融入喧闹的夜色。
“...你也去,就这些废物最后怕不是又落得个全军覆没!”
“嘶嘶嘶!”
话音刚落,一声蛇信子的嘶鸣自森沃尔的袖袍间响起,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盘旋着森沃尔抬起在指尖窜蛇而出。
夜色中一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