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陷入迟疑,一时无法捋清思绪……
天影道:“你藏的很隐秘,却唯独骗不了我。”
“看来是这样,你若想知真相又何必急于一时。”
“提起墨影,我也算欠它一个人情,这件事你必须讲清——实话说,我根本不信你能把它如何,纵然身在相同的维度,墨影认知也远高于你我,不过让人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我确信它最后的气息在你身边消失。
不愧是天影,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女公子闻言,眸光多出一丝欣赏:“能跟上就来吧。”
“无聊,你能周旋一时可还能走得一世?”
“对付你何须一世,少说三五天多则十几日便可轻易胜你。”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天影忍不住大笑出声,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是他听过本世纪最大笑话,“你很美丽,也很滑稽。”
“滑稽?”
天影解释道:“也许用无知比喻姑娘才更恰当。”
“此话怎讲。”
“纵观世界,与我有一战之力者尚且不多,除开风逸,连我自己都不信还有几个敢说能战胜我的,这不是很滑稽么?”
女公子嘴角冷笑:“无知的人真是可悲。”
“也好,以你的实力应该能挺进决赛,我今天暂且放你,就再等你几天。”仅凭绕过自己背后那一手,天影便知速度远远不及,若要追她绝非易事,反不如乘势约战再做权宜。
“哼。”
加利亚七星宾馆,风逸战斗后快速回到房间,低头查看蔓延的伤情。
以他目前身体机制按理来说很难中毒,更不会被外邪属性所侵,然而手上的隐隐痛感却愈发变得明显。
秉着个人信条,他当然不会通过自身特殊力量干涉战斗,就像与诡异最后对决,纵然身死,也断没有通过超越力量改变一切的想法,这是原则性问题,
而目前的状况确实让人棘手,风逸考虑着要不要找刀锋武士看看,或做个外科手术,他已经好些年没去医院了。
冬!冬!冬!心念转动间忽听外面一阵敲门声。
待打开房门,风逸颇感意外,“是你……”
“是我。”
难道因为墨影的事?想到这里风逸不再怠慢,“姑娘大驾有失远迎,里边请,但不知……”
可惜他并未得到想要的答复,女公子道:“看你。”
“看我?”
“上次一别,先生可还记得我们的谈话。”
风逸听罢思绪豁然开朗,他那天确实答应了这位女公子,说可来做客,不巧赶在此时,风逸强忍手中剧痛,让出座位:“姑娘请。”
“谢谢。”
女公子巧身半座,像是环视四周装设,妙目最终停在风逸右手之处,有意无意道:“我见先生面色不好,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区区皮外伤,不知姑娘此来可有要事?”
风逸眉宇略绷,想从来者口中得知墨影消息,虽未明提,说话时面部的痛苦却难掩盖,不成想这种腐蚀力量恐怖如斯,便是生命之光也难抵抗。
“想来先生身体有异,何必强作镇定,可以给我看看吗。”她杏眼微睁道。
“让你见笑了。”
风逸无语地伸出又臂,掌中似有青黑痕迹不断蔓延又与生命之力相互抵消……
女公子垂眸端详片刻,施施然道:“若我猜测不错,这该是泰坦王族血脉之力,名约隐脉,类似真菌,先生万不可掉以轻心。”
“姑娘竟了解精灵王族?”
“略知皮毛,我有幸见过悬赏部落记的一些载,此为远古王族特殊血脉之力,一旦入体极难拔除,需用寒气化解。”
说着,她竟不由分说伸出玉手,扣至风逸掌心,运以内力缓缓向外传导,冰封……神情意外温柔。
风逸当然清楚她的意图,所以没有躲闪,可这无法描绘的目光,却怎么也不敢使他与之对视,似曾相识却又遥不可及,彷佛能够洞穿他的内心一般,使人难以忘却。
不出片刻,青黑色的手臂竟被寒气彻底冰封,风逸只觉痛感逐渐消失……
伤势出现明显的好转,女公子却显落落大方,羊脂玉手温柔细滑,并未缩回,这反叫风逸有些心神不定,“看不出姑娘还是医者高人。”
“谬赞了,我观先生战斗似有意接下这些奇招怪式,常言道,心若止水心自安,人若有意未可见,先生切莫忘记自爱,何必因一时猎奇屡次试探呢?”
风逸苦笑,心神也因微妙的暧昧荡起丝丝涟漪,轻声道:“姑娘哪里的话,我自小生活环境特殊,见到奇怪招式难免想要一探究竟,这倒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却也是猎奇心多次使我化险为夷,有今天成就。”
“呵呵,我观先生外透内隐,神韵超凡,却暗藏忧息之相,可有什么心结。”女公子温柔出声,清澈眸光彷佛能够看破风逸内心。
好个洞若观火秋水眸,风逸心头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