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成凛坐在折迭床上,大腿上铺开一本书,是他从架子那儿拿的。架子脚边摆放着的一个箱子里装着水和叁明治,另一个箱子里则专门用来放垃圾。苟烁希没有给他任何易腐败的食物,所以垃圾很好处理。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尿骚味,从小小的洗手台那里传来。无论怎么拿水冲洗都去不掉这股气味,如果用那一小块看上去是酒店赠品的肥皂能够短暂恢复正常,可随着下一次排尿,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至于排便就不用想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出这样事情。
过去几天了呢?他失去了时间概念。这里唯一能够当消遣的就是几本书,让他不用一直靠思考和睡眠来挺过时间。苟烁希除了过来送食物时来过一次,之后便没再见过面,连监控都没有装,似乎根本不关心他做什么,亦或对于他无法逃脱这点充满了自信。
当苟烁希再次打开他的房门时,他以为自己的死期要到了。
对方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夹克的拉链拉到下巴,嘴巴消失在立领里。若非他手里转着一把蝴蝶刀,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下一秒就要去球场运动。
成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把书放到一边,等对方先开口。
苟烁希倚在门框上,挑眉微笑:“你好像并不惊讶。”
“……”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
“过来。”
见成凛有了动作,苟烁希从外套口袋中拿出狗链套上他的项圈。成凛比他高一点,于是他狠狠扯动链子,让本就低眉垂眼的男人更是驼了身子。“不说人话了是么,”他恍然大悟,拿刀片侧面拍了拍男人的脸,“既然这么喜欢当狗,那就满足你。”
成凛转动眼珠看了看那把刀,依旧沉默。
苟烁希命令他走在前面,一路上倒也没有对他怎样,两人很快来到地上。硕大的客厅被窗外阴沉的光线笼罩,看上去随时会落雨。无法通过天色分辨时间,也没有钟表,延续了他的无知。
他们来到了一楼的浴室。
那儿的门大敞,而女人的手被铐在了墙面凸出的毛巾架上,此时与他们视线交汇。她穿了一条很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方领开得很低,堪堪遮住乳沟。
苟烁希把狗链也拴在毛巾架上,然后解开邱心禹手腕的束缚,把手铐转移到成凛身上。“还记得要怎么做吧,”他弯腰对她眨眼,“不要顾虑太多,好好玩就是了。”
他忽略邱心禹忐忑的神情,转身坐到浴室门口,盘膝托腮,笑道:“快开始吧。”
“要做什么?”成凛终于对她出声。
邱心禹深吸一口气,牵着他的手来到浴缸边上,轻声说道:“先洗澡吧。”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监视中,她剥光男人身上的衣物,打开了水龙头,调整成淋浴模式。
“坐下。”她说。
她手中的淋浴头扫射出密密麻麻的水柱,打在身上有些发痒。他一动不动地仰头注视她,终于等来安抚的微笑。
顺序是从头发开始。散发着檀香加雪松香气的泡沫被均匀地涂抹在他的头顶,伴随着舒适的力度,令他浑身感到一阵酥麻。在泡沫被水冲洗的期间,他闭眼时想到的是年幼的自己被女佣带去洗澡的场景。她小心又温柔地帮他清洁身体,并试图让他自己理解每个步骤。这样的服侍在他成为少年后便不再有过,浴室里若有女人便与性爱相关。
女人穿着纯洁的白裙,可领口又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
别再睁眼了。别再去想了。
然而接下来便是被清洗身子的环节。他感觉到玫瑰花的味道朝他袭来,两只手的触碰是气味的具象化,降落在他的肩膀上。在黑暗中,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心态也急躁了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期待。
什么时候会碰到胸膛?
再往下就是腹部……阴茎。
他猛地睁眼。
女人微微弓身,双手正朝肉棒摸去。它早就兴奋起来了,直直地冲着她的方向吐出淫水,只要她再俯点身就能用乳尖碰到马眼,或者用嘴吞下龟头。
他喉结滚动,请求道:“让我自己来吧。”
邱心禹以抓住肉刃的动作回绝了这个提议。似乎真的心无旁骛似的,她的手仔细地将泡沫从马眼抹至阴囊,柱身稍微撸动了两下便收手,对他微弱的呻吟无动于衷。
“抬屁股。”她说。
这回他不再发出无用的抗议,直截了当地服从了命令。
她的中指伸入臀缝,稍微向肛门里探进一点指甲,被他的扭动打断。这之后便让他重新坐下,对双腿和双脚进行最后的清理。
热水冲下玫瑰香味的泡沫,身上的污垢全被去除,连口腔都被照顾到。她面上桃粉,分不清是羞的还是热的,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沾边。宽大的浴巾从浴柜中取出,他像一条大型犬一样被擦拭干净,动作温柔到令他怀疑究竟谁是主谁是仆。
可他很快就认清了。
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