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不是道
郭荣很是诧异。
他原本就没想过能在此等高手面前隐藏行迹。
只是丘处机的暴脾气和他给人留以仙风道骨的有道全真之印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升玄经》中说:“夫唯贤者与彼俗人,事事有反。目不多瞻,见好不惊。耳不听谗,不听乱声。鼻不受香,芬芳之腥。口不尝甘,茹犯众生。心不想欲,财色华荣。手不奸用,足不恶行。此是道士之行者也。”
后面的暂且不说,就他这像火药桶一样一触即爆的性子。
耳听不谗,不听乱声首先就做不到,如此看来这丘处机明显就是一个假全真。
但是这话他是不能说的,除非他想尝尝丘处机手中那口宝剑的厉害。
郭荣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抱拳做揖。
“小子郭荣,替江南七侠七位师傅向丘道长问好,不知道丘道长是否还记得一十年嘉兴烟雨楼之约。”
丘处机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郭荣。
然后唰的一声,将宝剑亮出了鞘。
“小贼!你当贫道眼瞎不成。”
“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探听到了贫道与江南七侠的赌约,居然想凭此来蒙骗贫道。快说你接近贫道,究竟意欲何为?”
“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前些日子贫道刚刚和江南七侠通过书信。”
“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小心贫道用这口宝剑在你的身上捅出几个窟窿出来。”
郭荣暗道一声坏了。
此时他本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此时却生的比实际还大了许多。
别说丘处机不信,就是他亲爹老子乍见之下怕也是不认的。
这件事倒是他自己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当初听二师傅朱聪给他分析就知道,丘处机之所以和江南七侠定下这个一十八年之约,其目的大概率是为了在南宋宣扬他全真一脉。
所以他心中的胜负欲肯定是极盛的。
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上乘的道家内功心法,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尽管如此,郭荣还是抱有一丝的幻想,奈何系统不给力,主线的任务难度对于现在他来说无疑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支线任务为父报仇也是一头雾水。
要想快速提升自身的实力,也只能是打打丘处机的注意了。
自古中秋月最明,凉风届候夜弥清。
一天气象沉银汉,四海鱼龙跃水精。
吴越楼台歌吹满,燕秦部曲酒肴盈。
我之帝所临河上,欲罢干戈致太平。
“哼!贫道与江南七侠赌斗的事情整个江南武林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贫道这首中秋虽说是拿不太出手,可也被不少人收藏。”
“这不能证明什么,但是既然道长想让小子证明些什么。”
“也需要给小子一些证明的机会才是,当初我二师傅用妙手空空之术取走道长身上的绢布,也是道长肯给机会不是,道长说是也不是。”
“难道道长是怕了小子不成。”
“哼!贫道岂会怕了你这黄口小儿。你尽管放手施为,贫道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郭荣指着丘处机手里的宝剑说
“道长!你那宝剑太过夺目,恐怕影响小子发挥。”
丘处机轻喝一声:“小贼你看好了,你要是胆敢戏耍贫道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话间运了一口真气,将宝剑丢了出去。
碗口粗的一根柳树被一剑捅一个对穿。
眼前这小子的话,他其实已经相信了三分。
当年的烟雨楼之事知道的人是不少,但是能知道细节如此这般的,却非当事人不可。
一想起这事。
当年牛家村风雪歼敌的豪迈场景仿佛就在眼前,真想痛饮一番。
他对郭啸天的印象其实不太深刻,武功稀松平常,只是普通的庄稼把式。
只记得郭啸天是他的山东老乡,长相就是一幅憨厚老实人的模样。
依稀中与这小子的模样渐渐重合了。
其实牛家村中,他唯一能高看一眼的人就是杨铁心。
毕竟是杨再兴的后人,虽然他将当年杨再兴将军的杨家枪法使的一塌糊涂,但是这改变不了他是忠良之后的事实。
虽然杨再兴将军已经作古多年,但是杨铁心这一身份在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一提起来总是会有人买账的。
至于郭啸天。所谓的梁山好汉赛仁贵郭盛的后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往好了说,充其量算是个绿林好汉,差一些就是个打家劫舍的造反之辈,此等人又岂能入了他的眼。
丘处机放狠话的瞬间,郭荣已经近了他的身,取走了他身上的一件东西。
郭荣手中捏着一块绢布,上面写了一首诗句。
他仔细看了一眼暗道:“好好的道人不做,非要做些